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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四十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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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季燃的跳舞要求顏朵壓根沒回覆,只當自己無聲的拒絕, 關了手機就睡覺了。

接下來幾天, 顏朵跟著劇組輾轉了幾個城市繼續宣傳,而後來的節目上沒有再出現為難她的情況, 錄制得都很順利。

回T市的飛機上,顏朵特意補看了季燃前一天錄制的《男人的世界》,看完後顏朵只有一個感覺,雖然季燃很少參加綜藝節目, 本人話也不多, 但挺有梗的, 說出口的話很好笑。

就比如節目的尾聲, 有個環節是五位嘉賓現場從網友的提問中隨意抽出一個問題, 然後一起為他解答,當期抽中的問題是“請教:如何安慰胸小的女友”。

這問題一被抽中, 幾個男人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一下後,各自說了自己的答案。

運動員:“我就喜歡小的。”

男模特:“你長得這麽漂亮,胸大還了得!”

時尚雜志男主編:“平,但是真!”

男主持人:“沒事, 你也不是什麽都小,至少臉大啊。”

輪到季燃, 他坐在沙發椅上看著其他人嘻嘻哈哈,淡淡的嗓音回答:“是安慰它還是安慰你?”

此時季燃的模樣看著就像在討論天氣,完全不覺得他說的內容有什麽問題。

屏幕上安靜了幾秒後,其他四人哈哈大笑, 笑完就稱果然結婚的男人不一樣,男主持人笑著問季燃:“所以,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

季燃笑笑並不說話,在他心裏分得清楚,對於別人家的女朋友他能給意見,但要談自己的老婆,兩個字,免談!

顏朵看到這裏,終於明白季燃昨晚上熱搜的原因了,昨晚她只是聽說季燃上了熱搜,但並不知道具體原因,也沒時間認真看,此時順手打開彈幕,滿屏的“哈哈哈哈”,中間夾雜著“汙妖王”“果然是已婚男人”“終於明白季燃不參加綜藝的原因了,不然我早就被笑死了,哈哈哈”之類的評論,沒看到不大好的評論。

彈幕只能體現一部分網友對此的看法,顏朵依然不放心,因此,下飛機後開了手機就搜索季燃的熱搜,快速看了一遍各種評論後,終於放下心。

網友們對季燃從未婚到已婚,從清心寡欲到染上色氣,似乎接受得很平靜,並沒有太多不好的評論,顏朵也終於松了一口氣。

收了手機,顏朵朝四周看看,楞了,問方芳:“這是到哪裏了?”

剛剛一直在看手機,顏朵顧不上看路,於是方芳便拉著她走了一路,此時看著沒什麽人路過且陌生的道路,顏朵特別奇怪。

方芳往前一指,“帶你去跟季老師匯合啊。”

顏朵順著方芳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那裏正停著季燃的車,而馬鵬正站在車邊。

想想馬上能見到季燃,顏朵臉上的瞬間爬上笑容,又一想沿途的路人,她朝四周看看,問又問:“走過來的一路,我們沒被人盯著吧?”

方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放心吧,我帶著你專挑無人的小路走的,保證沒人看到你。”

一路走來,在機場人多的時候就有人認出顏朵,但顏朵就跟小孩似的被她拉著走,壓根就沒擡頭看四周一眼,那些粉絲也很識趣,沒過來打擾,拍拍照就走開了。

而顏朵這會兒才醒過神,即使有人跟著也太晚了吧!

聞言,顏朵放了心,拉著行李箱小跑著往季燃的汽車方向去。

季燃從車裏下來,接過顏朵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拉著她進了車裏。

坐下後,顏朵抱著季燃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你怎麽在這裏啊?”

一個星期沒見,顏朵卻覺得時間仿佛過了一年,分外地想他。

季燃摸摸她的頭,“我剛好今天回來,就想著等著你一起回家。”他怎麽會告訴她,為了跟她一起回家,他特意改了航班?

顏朵心裏甜甜的,突然就想起前段時間他也在機場等她的事。

“就跟你上次一樣,‘順便’接我嗎?”

季燃看著她,糾正道:“對你,我從來沒有順便過。”

顏朵勾住季燃的脖子,湊近他,氣息撲在他的臉上,說道:“所以,你沒有‘順便’,其實是在騙我?”

季燃摟在她的腰上,單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騙你是我的錯,任你懲罰。”

那時的他喜歡她卻不敢表白,只能用拙劣的謊言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確實是他的錯。

顏朵笑了笑,捧著他親了一下,說道:“那就罰你每天多愛我一點。”

季燃將手放在顏朵後腦勺上,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這個懲罰我覺得可以。”

說完,吻在了顏朵的嘴巴上。

兩人本是淺嘗輒止,互相描摹對方的唇形,但隨著季燃將舌頭渡到顏朵嘴裏吸取她嘴裏的甘甜,吻著吻著,季燃就有些忍不住了。

“我們直接回家吧,我想你了。”

季燃身體的變化顏朵哪裏不知道,她伏在季燃的肩頭,笑得像只小狐貍。

“不行,我答應安媽媽了,要過去吃飯的。”

顏朵還在外地錄節目時,安亦心就打電話給她,說想她了,讓她回T市後過去吃飯,對於這種小小的要求,顏朵當然不會拒絕,爽快地把時間定在了她回來的這天。

季燃:“跟他們說我們臨時出了點事,明天去吧。”

顏朵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麽說了只會讓他們更擔心,你忍忍,咱們吃完晚飯就回家。”

季燃想說他不想忍,但這話他沒說出口,最後深吸一口氣,對顏朵吩咐道:“你坐到一邊去,讓我冷靜冷靜。”

顏朵捂著肚子,笑著去了旁邊的位置坐好,那笑聲半天都無法停止,最後被季燃警告地摸了摸大腿,這才收斂。

後座發生的事前面的方芳不敢偷看,但兩人的聲音不算太小,方芳還是能將事情猜個七七八八,她轉頭朝馬鵬看了一眼,見他一門心思地看著前面的路況,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

直到持續了五次後,馬鵬才發現方芳的異樣,他朝方芳無聲地問道:“怎麽了?”

那眼神裏有些不解,似乎不明白方芳在他開車的時候突然打擾他是為什麽。

方芳看懂馬鵬的意思,那白眼簡直翻上了天,她就不明白了,馬鵬跟在季燃身邊少說也有五年了,怎麽就沒學到一點季燃的高情商呢?不說近墨者黑嗎!

汽車開到季家後,馬鵬和方芳把車留給了季燃和顏朵,坐車回家,而此時的季燃已經恢覆到了平常的冷靜自持。

安亦心提前知道他們要回來,特意到院子裏接他們。

此時只見季燃向顏朵伸出手,等顏朵將手放在他手心,兩人牽好後,相視一笑,這才向大門這邊走來,那樣子跟原來若近若遠和故作恩愛的形態完全不同,看到這裏,安亦心欣慰地笑了,有生之年看到小兒子能有一份美滿的婚姻,安亦心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走到安亦心面前,顏朵放開季燃的手,很自然地挽著安亦心的胳膊,撒嬌,“媽媽,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做的松鼠魚!”

安亦心打從心眼裏喜歡顏朵對她的親近,笑著說道:“已經在鍋裏了,一會兒就能吃!”

顏朵笑瞇瞇地回答:“真的嗎?那我可要多吃一點!”

安亦心拍拍她的手背:“行行行,都是你的,我們不跟你搶!”

三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屋,顏朵看到季昌海喊了句“爸爸”,但見了季朗和楚恬只是笑著點點頭,並不喊人。

季朗面上的笑容不變,倒是唯一坐在沙發上的楚恬哼了一聲。

顏朵也不理她,拉著安亦心說要去廚房看鍋裏的松鼠魚做好了沒有。

季燃沒跟去,坐在了季昌海身邊,陪他說話。

飯做好後,一家人坐下來準備吃飯。

動筷子前,安亦心問楚恬:“今天就這麽幾個菜,你看看要不要出去吃?”

顏朵看著安亦心話裏的不客氣,有點詫異,這濃濃的火/藥味,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楚恬面上不好看,最後扯了一絲笑,說道:“媽,您說哪裏去了,家裏的飯菜很好吃,我怎麽會去外面吃?”

安亦心也不管她話裏有幾分真,點點頭,說道:“今天把你們叫回來,是因為我有事要宣布。”

等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安亦心臉上,安亦心再次開口,“朗朗和楚恬下個月要結婚了,我沒什麽送給恬恬的,就把我名下山水居的別墅送給你。”

楚恬一聽有禮物收,臉上掛著笑,甜甜地道謝:“謝謝媽。”

安亦心點頭,又對顏朵說道:“你跟燃燃結婚我什麽都沒送,為了公平起見,我補一點禮物給你,就送你2%的公司股份,一會兒譚律師會過來,你簽個字就行。”

譚律師是季氏法務部的總監,管理季氏各項法律事務。

顏朵雖然不知道譚律師是誰,但安亦心的話她卻聽懂了,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媽,股份什麽的我不要,您自己留著吧。”

顏朵和季燃結婚的時候,安亦心並不是沒有送禮物給她,也是一套別墅,只是顏朵一直找理由推辭,並沒有去過戶。

連房子她都不曾要,更何況是股份了。

安亦心不容拒絕地說道:“長者賜不可辭,你拿著就是了。”

顏朵有些猶豫地看向季燃,見他微微點頭,這才沒再說什麽。

而楚恬的臉上早就沒了先前開心的笑容,整張臉冷若冰霜,安亦心口口聲聲說公平,但她做的事真叫公平嗎?給她的別墅能跟季氏2%的股份比嗎?

一向臉帶微笑的季朗此時也笑不出來了,當初兄弟倆分股份時,他比季燃多2%,現在贈了2%給季燃的老婆,所以這是爸媽故意的嗎?

對於季朗和楚恬的表情,季昌海和安亦心並沒有要解釋和安撫的意思,垂下眼開始吃飯。

顏朵一邊扒著飯,一邊看了看滿桌人肅穆的表情,頓時覺得連好吃的松鼠魚都不香了。

季燃轉頭看看顏朵怕怕的小眼神,給她夾了一塊西蘭花,並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讓顏朵好點。

吃完飯,季朗和楚恬進了房間。

“你爸媽什麽意思,同是兒媳,顏朵得股份,我就一套破房子,有這麽偏心眼的嗎?”

從小到大,楚恬霸道慣了,不管是自家還是婆家的氣,哪裏受得了。

季朗看都懶得看她,“你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楚恬一哽,隨後憤怒地嚷了起來:“我做什麽了?那事被你媽發現後,我當晚就撤了訂單,什麽都沒做!”

季朗睨了她一眼,語氣裏帶著明顯的鄙夷:“真的嗎?”

躲在衛生間打的電話就以為別人不知道她幹的好事嗎?

想到這裏,季朗眉頭微蹙,這事爸媽怎麽知道的?他們還知道些什麽?

楚恬被他一看,瞬間有些虛,“最後也不是沒把她怎麽樣!”

上次被安亦心挑明了後,楚恬便不敢再對顏朵大動幹戈,於是就想小小的給她挖幾個坑最好能讓她摔個狗吃屎,但即使是這樣的小動作居然也提前流了產,一個都沒成功,現在看來,難道是被安亦心攪和的?楚恬有點懷疑安亦心在她身上裝了監控器。

此時的楚恬大概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動作早就被人一絲不漏的發到了安亦心的郵箱。

這邊,吃完飯,季燃和顏朵也上車回了家。

“你媽媽為什麽要給我股份啊?”

直到此時,顏朵覺得剛剛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近期也不知道是不是財神降臨了,家人們各個都給她送錢花,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關於其中的內情,季燃當然明白,但他並不準備告訴顏朵,只是說道:“媽媽不是說了嗎,補給你的結婚禮物。”

顏朵看了他一眼,“你騙誰呢!”

季燃很誠實地回答:“你啊。”

顏朵氣得伸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記粉拳,“有你這樣搗亂的嗎?”

季燃笑了一聲,又說:“與其想這些不重要的事,你還不如想想待會兒跳舞穿什麽比較實在。”

在季燃眼中幾億的資產屬於“不重要的事”,顏朵都不知道說什麽了,“誰說我要跳舞了?我可沒答應。”

季燃思考了幾秒,最後仿佛被顏朵“打敗”,十分“勉強”地說道:“行,那就什麽都不穿了。”

顏朵:“......”

“你能再‘大方’一點嗎?”什麽都不穿?虧他想得出來!

季燃點頭,“可以。”

“那也不跳了。”

事實證明,季燃是一個百分之百說話算話的男人,兩人一回到家,顏朵就被剝了個幹凈,也沒有跳舞,因為有人已經等不及把她當成了“鋼管”,圍著她,變換各種姿勢,“舞”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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