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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這個醜女人居然是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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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拽著納蘭清雪的小手,指著顧輕寒,誇張的控告,時不時的拿起她的衣袖,擦著自己的眼淚跟鼻涕,委屈的看著納蘭清雪,那小模樣,有多可憐有多可憐。

納蘭清雪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的習性,任由他指控著,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只是時不時的擦了擦他的眼淚,安慰著他。

兩個孩子,相差一個頭不到,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就連氣勢都不一樣。

楚逸也有些恍惚的看著納蘭清雪,一聲皇姐,他就知道,她是白若離的女兒,也是當朝的皇太女,未來的女皇。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出塵淡雅的氣質,還有淡淡的王者之氣,果然不愧是白若離的女兒,也不愧是當朝太女,若離教得很好,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孩子都那麽大了,他依稀還記得,當年他還未成年的時候,就進了皇宮伺候女皇,步步為營……現在想來,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納蘭清雪拉著段思寒一步一步的朝著顧輕寒的方向走來,段思寒還故意委屈的眨了眨眼淚,沖著顧輕寒使了一個泥死定了的表情。

顧輕寒的心跳得越來快,越來越快,差點要蹦出了她的身體,目中含淚,深情的看著兩個小孩,心裏激動。

“清雪,你是清雪,你是若離的女兒。”顧輕寒喃喃自語,聲音很輕,卻足夠納蘭清雪聽到了。

本來因為她打了皇弟,她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的,到底是皇弟調皮又惹了什麽事,還是這個女人故意打他的,還沒等到納蘭清雪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到顧輕寒哽咽的聲音。

那聲音她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只知道眼前的女子很是親切,很是溫暖,還能感受得到,眼前的女子,她的跳正在雀躍著,跳動著,千言萬語化為一滴相思淚。

納蘭清雪怔住,擡頭看著她一張平凡的陌生臉孔,這一眼望過去,便再也移不開眼。

明明只是一個陌生人,為什麽她在她的眼前,有一種被保護,被呵護的感覺?

她怎麽知道她叫清雪?她為什麽叫父後若離?父後的名字,平常人怎麽敢隨便亂叫。

“你是誰啊,哭什麽哭?我們認識你嗎?套什麽近乎,我告訴你,我弟弟好騙,我們可不好騙。”

段鴻羽毫無客氣的推開顧輕寒,差點將還在恍惚中的顧輕寒推倒。

“就是就是,爹爹說得對。”段思寒奶聲奶氣的回應,還沖著段鴻羽翹起一個大拇指。

“大哥,你這是做什麽?”楚逸扶住顧輕寒,不滿的看著段鴻羽。都當爹了,還沒有一個當爹的樣子。

“清雪見過楚父君,楚父君吉祥安康。”納蘭清雪對著楚逸標準的行了一個大禮,讓楚逸大吃一驚。

“你怎麽知道我是楚逸?”

“回楚父君的話,上官父君曾經畫了一幅您話,清雪有幸見到,認得畫中的人。”納蘭清雪不卑不亢,言辭禮貌,有些高興的看著楚逸。

她知道,楚父君這麽多年,一直在尋找母皇,楚父君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上次離開的時候,你都還沒滿月,眨眼就長這麽大了,你父後最近還好嗎?”楚逸上前,摸了摸她的秀發,哽咽著。

“父後很好,楚父君放心,不過楚父君要是能夠一起回帝都,父後肯定會更開心的。父後經常在清雪面前提起楚父君,甚是想念楚父君。”

“皇姐,泥怎麽不幫窩打回去。”不等納蘭清雪的話說完,段思寒便撒著嬌,甩著她的手,委屈的看著她。

“這……”納蘭清雪看著顧輕寒,每看她一次,她就多一分親切的感覺,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她是故意打皇弟的。肯定是皇弟調皮才被打的。

“這件事是個誤會。”楚逸適時的道,看著顧輕寒激動的神色,不知道要不要把她的身份說出來。雖然他想說,但他知道,輕寒一定是想自己說的。

“既然是誤會,那便作罷吧。”

“什麽?”

“什麽?”

段思寒,段鴻羽全部震驚的看著納蘭清雪。就這樣做罷,那寒兒不是白白被打了?那怎麽行?他的兒子誰都不能打。

“兒子,她不幫你出氣,爹替你出氣。馬上把她殺了,誰敢抗旨,我現在就滅她。”

侍衛們面面相覷,甚是為難,這……太女都說做罷了,怎麽還打啊?可段貴人都說了,要是不殺了她,他就殺了他們,還是先殺吧。

“住手。”納蘭清雪一聲大喝,為什麽要大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為什麽住手?難道我的話你都不聽了?也是,我只是一個冷宮貴人,你堂堂一個太女,你爹又是鳳後,權傾天下,又怎麽會去聽我的話呢。輕寒,你死得好慘吶,你死了後,我跟我們的兒子一直被人欺負,連一個下人都能欺負我們啊,輕寒,你怎麽就這麽走了,你要走了,你把我們也帶走啊,你把我們孤兒寡父的,留在世上,我們生不如死啊。”

段鴻羽坐在地上,一聲聲的痛哭著,段思寒這會也甩開納蘭清雪的小手,走到段鴻羽面前,稚嫩的聲音狼毫大哭起來,一點都不比段鴻羽小聲。

“父君,父君不哭,嗚嗚……寶寶好難過,嗚嗚,寶寶告訴娘去,說她萌都欺負窩萌,嗚嗚……”

顧輕寒滿頭黑線,這是鬧哪樣?堂堂一個貴人,堂堂一個皇子,像個市井潑夫一樣撒嬌,這到底是鬧哪樣啊?還要不要面子了?皇家的面子都讓他們折騰沒了。她還沒呢,他這是咒她死嗎?

顧輕寒看到納蘭清雪跟念溪一幅習慣的表情,臉色更是難看。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妖孽,沒少做這種事。顧輕寒實在忍受不了,上前幾步,提著段鴻羽的手,將他屋子裏拖去。

“你幹什麽,你幹什麽,放肆,你拉我做什麽,放手,放手,快放手。”段鴻羽掙紮著,卻掙不開顧輕寒的鐵手,被他強行拖到遠處一間暗白租下來的屋子。

“父君,父君,泥拉窩父君做什麽?”

念溪腳步一動,就想過去阻攔,雖然她也不喜歡段貴人,但他畢竟是陛下的男人,還是當朝的貴人。

念溪腳步才剛剛一動,暗白鬼魅般的身子就閃了過來,擋住她的去路。

念溪瞳孔一縮。

她自然是認得暗白的,那是陛下最信任的暗衛統領,只不過,她為什麽幫著那個陌生的女人?

“別去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楚逸抱住還在哭泣的段思寒,擦幹他的眼淚,淡淡道。

念溪看向納蘭清雪,聽她指示。

納蘭清雪本來想阻止的,可看到楚逸一幅放心模樣,又看到母皇的貼身暗衛也那麽信任,莫名的,她的心松了。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她知道,那個女人絕不會對段父君不利的,便也由著他們去了。把重心放在還在撒嬌的段思寒身上。

顧輕寒一路拖著段鴻羽,踹開門,反手又將門關上,將他往床上丟去。

“啊……疼死我了,你是誰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我可是當今女皇陛下的男妃啊。”

段鴻羽被顧輕寒一摔,摔在床上,看到顧輕寒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有些害怕的將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往床後縮去。

顧輕寒臉色平淡,並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動作不停的往他走去。

如果剛剛段鴻羽還理直氣壯,那麽這會他則徹底害怕了。

因為這個女人一直盯著他看個不停,清雪又不肯來救他,下人們也不肯來救他,就連楚逸也不理他。

“你……你別過來,你別再過來了,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若離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說別再過來了你聽到沒有?我是陛下的貴人,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流國的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以為他這麽多年隱忍,甚至還害死了納蘭傾,心機應該很深沈的。沒想到,她高看他了,他就是一個漿糊,徹頭徹尾的漿糊。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統統都給你,你要珠寶,還是錢財,我現在馬上讓下人給你,我求求你了,別再過來了,楚逸,清雪,你們快來救救我啊,唔……”

段鴻羽喊到-半的時候,顧輕寒忽然捂住他的嘴巴,坐在床上,嘴巴湊近他的額頭,輕輕一點,極為溫柔。

段鴻羽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他他他,他竟然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給親了,輕寒知道的話,會不會嫌棄他了?嗚嗚,他是不是要失身了?

顧輕寒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看著他一張細嫩滑柔的妖嬈美貌,下腹忍不住一緊。

五年沒見,他還是那麽美,美得想讓人情不自禁的撲倒他……他的嘴巴,不點自紅,如櫻桃般飽滿鮮紅,他的皮膚細膩柔軟,他的臉,美到讓人無法呼吸,尤其是現在,漣漪的桃花眼裏,還帶著一串委屈害怕的淚水,讓人更想犯罪。

他就是上天派來懲罰她的,每次一看到他就忍不住,何況五年沒見,她早已想死了他。

下腹的熱浪一層層的激起,顧輕寒再也忍不住,湊近他的嘴,輕輕一點。

原本只是想親一口,可是觸嘴柔軟香甜,顧輕寒就像上了毒癮一般,撬開他的嘴,舔著他的舌頭深入纏綿,一手托著他的腦袋,一手暧昧的抱著他。

段鴻羽就像雷電劈中了一樣,瞪大瞳孔,整個世界好像轟然靜止,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甚至忘記反抗,任由眼前的人為所欲為。

他以為,她不敢對他怎麽樣的,只是嚇唬嚇唬他的,畢竟楚逸跟清雪都在外面,她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膽子,可是她真的親他了,真的真的親他了……

她還抱他摸他了,他明明想要反抗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舍不得反抗,他還想要跟她更近一步呢?

段鴻羽越想越覺得自己變態。輕寒才離開五年,而且他還是輕寒的男人,怎麽可以跟別的女人做這種事呢?

伸手一推,推開顧輕寒,拉上自己春光外洩的衣服,靠著裏床躲去,驚恐的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顧輕寒的臉上充滿欲。望,如果不是段鴻羽推開她的身子,她絕對會更進一步的。

“你……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你別亂來,我……我有妻主了,我的兒子都五歲了。”段鴻羽將背抵著墻壁,警惕的看著顧輕寒,聲音有些顫抖。

顧輕寒不禁失笑起來。

他這是什麽表情?害怕她吃了他?她還不會那麽無恥。

“你有妻主了?也有兒子了?你也知道你有妻主有兒子了?你看看你什麽德性,像一個為人父親的樣子嗎?”顧輕寒冷笑,就坐在床上,雙手環手,戲謔的看著段鴻羽。

“我……我怎麽了?這世上,有哪幾個人能長得比我好看的?”

“是啊,你是很好看,只可惜,中看不中用。”

“胡說,你才中看不中用,你全家都中看不中用。”

“是啊,我全家都中看不中用,那也包括你。”

“胡說,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這個醜女人,醜到掉渣,渣到沒人要,醜到犯賤,所以才來這裏套近乎的。我告訴你,我嫁豬嫁狗嫁雞都不可能嫁給你,你個渣女人,醜女人。”

段鴻羽越罵越起勁,顧輕寒臉色越來越沈。

“你嫁豬嫁狗嫁雞都不會嫁給我嗎?那行,我現在馬上寫一封休書,休了你。我看你這幅德性也不配當父親,思寒我要了,拿著你最喜歡的銀子滾蛋吧。”說著,顧輕寒從屋子裏取來筆墨,坐在凳子上刷刷刷寫了下來。

段鴻羽傻眼,這是什麽節奏?休他?他跟她又沒有什麽關系。憑什麽休他,再說了,兒子是他的,又不是她的,她憑什麽。

“寶寶是我兒子。”段鴻羽強調。

“從今天開始,他就不是你兒子了。”

“憑什麽,他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段鴻羽哪裏顧得了其它,從床上立即下來,抗議道。

“沒有我,你長得再中看,也生不下來。”顧輕寒頭都沒擡,刷的一下,寫下最後一筆。

“你這個醜女人,你哪來的啊,怎麽可以這麽無恥。跟我家妻主比,你差了十萬八千裏,你就是一個無賴,自己沒人要,還想跟別人搶兒子,我看你根本就是身體有問題,腦子也有問題,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會生,所以才一直想要搶我兒子的。”

尼瑪,她不會生,那清雪跟思寒怎麽出來的,靠,這只死妖孽,她就讓他看看,她會不會生。

“砰……”

段鴻羽措不及防之下,就被顧輕寒撲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在眨眼之間一涼,絲毫未縷,不等段鴻羽大叫,嘴巴就被堵上,手腳也被制住,動彈不得。

轟……

要是這會他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他就是一個白癡了。可惜,不管他怎麽掙紮,都沒有絲毫用處,急得淌下眼淚。

他的身子是輕寒的,他的人也是輕寒的,要是真的失身了,他也不活了。雖然輕寒現在恨他,可他還是她的人。

想到很有可能會失身,段鴻羽的眼淚流得更急,親吻段鴻羽的顧輕寒無意中吻到他鹹鹹的淚水,身子顫抖了一下,擡頭,看到他淚流滿面,連忙抱起他,輕心的安慰著,“怎麽了?是不是哪裏把你弄疼了,不哭不哭,你要是不願意,我就不對你怎麽樣,乖,再哭就不好看了。”

段鴻羽傻傻的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聽著細心的呵護,寵溺的安慰,忽然間,感覺這情景很是熟悉。

以前輕寒哄他的時候,也是這麽抱著他,也是這麽哄著,刮著他的鼻子,笑著道,再哭就不好看了……

她怎麽說的話,跟輕寒那麽像……那麽像……

“看你這傻樣,發什麽呆呢,都當爹的人了,怎麽還跟以前一樣漿糊。”顧輕寒寵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同時抱緊他,聞著他身上久違的體香。

因為這一動,一根紅色的水仙簪掉了下來,落在床上。

這根水仙簪子並不是多麽名貴,卻很精致,也很特別,通體都是艷紅色的。

顧輕寒的視線一直盯著水仙簪子,想到七年前,她第一次帶他出宮,在宮外買了一只水仙簪子送給他,也是在那裏,碰到一個叫段影的豬頭。

七年了,這根不值錢的簪子,他怎麽還留著?顧輕寒恍惚的拿起簪子,心裏有著震撼,因為這只簪子表面光滑,想來是有人長期的拿在手裏摩挲著。

水仙簪子……思寒……思念顧輕寒,他是一直都在想她嗎?

“別碰我的東西,這是我妻主送給我的。”段鴻羽一看到水仙簪子,就緊張的搶過去,寶貝似的護在懷裏,從他緊張的臉色來看,傻子都知道這根簪子對他來說很是重要。

“這簪子,你怎麽還留著,我不是讓你扔了嗎?你想要的話,我再送你一支好一點兒的。”顧輕寒摸了摸他的腦袋,將他的頭按在她的胸口。

“你是誰呀。”為什麽會知道輕寒跟他說過的話?為什麽她的身上那麽溫暖,為什麽他那麽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傻瓜,現在才來問我是誰,會不會晚了些?”顧輕寒忍不住又寵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真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麽帶大我們的兒子。思寒要是再讓你繼續教下去,長大後指不定還會成為第二個漿糊。”

“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們的兒子?”

“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那你繼續慢慢想。” 顧輕寒看了好一會段鴻羽,嘆了口氣,將他嶴上外洩的衣服拉上來,幫他穿上,“都當爹的人了,還穿得這麽艷,是不是想出去外面再勾搭一個妻主?不過,你這麽漿糊,估摸著也沒有人會看上你了,只有我這個醜女人才會看上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清雪跟思寒。”

顧輕寒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就想推開門走出去,忽然間,一聲尖利的鬼吼哭叫聲驚天的響起來,嚇得顧輕寒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栽了下去。

心臟被他嚇得撲通撲通直跳著。不止顧輕寒,就連外面的眾人都被段鴻羽嚇了一跳,擔憂的看著裏面的屋子。

“殿下,段貴人不會出什麽事吧?要不要屬下去看看。”念溪始終不放心,堂堂一個段貴人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單獨相處,這要說出去,成得什麽事了。

納蘭清雪看向楚逸,見楚逸一臉平靜,似乎對裏面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搖了搖頭,示意念溪別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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