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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大結局(二)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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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成親,屬下想一輩子保護主子。”暗白紅著臉,吞吞吐吐的道。

他是一個耿直的人,向來不會說慌,更沒有女尊國男兒的嬌弱,只是提到男女之事,暗黑還是羞紅了臉。

“你成了親,照樣可以保護朕。”

“這……”

“其實,你不說,朕也知道是誰,你放心吧,這個媒朕是做定了,你的事情,便是朕的事情,別忘記了,咱們不僅是主仆,還是兄妹。”

暗黑將頭低下,不敢去看顧輕寒的臉,用手不好意思的撓撓手,憨憨的。

顧輕寒忽然將視線一移,移到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正焦慮緊張的暗白身上,心情愉爽的哈哈大笑道,“等這件事情搞定後,若還能有命活著,朕就為你們訂婚,親自主持大禮,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暗白。”

暗白一喜,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暗黑一直羞紅著一張臉,低著頭。 聽到顧輕寒的上半句話,又羞又喜,不斷撓頭,正想說,多謝主子之類的話,猛然間聽到後面那句,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瞬間擡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顧輕寒。

“主子,你剛剛說什麽?讓我風風光光的嫁給暗白?”

“對啊?你們是朕的兄弟,姐妹,朕自然要讓你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讓天下人都羨慕去。”

暗黑慌亂的看著顧輕寒,不斷搖頭擺手,甚至跪了下去,“主子,主子,求子收回成命。”

“你還羞澀了?哈哈,在朕面前,不用害羞。”

“主子,求主子收回成命,屬下對首領,只有尊敬,她就像屬下的兄弟一樣,屬下與她只有姐弟之情,求主子莫要拿屬下開玩笑。”

顧輕寒楞了一下,認真的看著暗黑。她以為暗黑跟她開玩笑的,沒想到……也的臉色那麽蒼白,難道她真的指錯烏龍了?

“你說什麽?你對暗白的只有姐弟之情?”顧輕寒沈聲道,心裏有些不安。

“是的,屬下一直都很敬佩暗白領。但是……但是……屬下,屬下喜歡的人,是尚真憶。”

“什麽?”顧輕寒臉色有些蒼白,條件性的往暗白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暗白臉色慘白,身子站不住,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失魂落魄。

“主子,屬下與陌家主的貼身暗衛尚真憶,兩情相悅,求主子,不要把屬下指給別人,求主子成全,求主子成全。”暗黑仿佛下了最大決心,跟顧輕寒坦白,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

“朕知道了,你去看看她們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了,我們就繼續起啟程吧。”顧輕寒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感覺到顧輕寒臉色不大對勁,暗黑還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了下去,行了一個禮,走到暗衛那邊看看情況。

顧輕寒看著暗黑走遠之後,才道,“出來吧。”

暗白從樹後走了出來,臉色難看,無精打彩,勉強行了一個禮,“主子。”

“你剛剛都聽到了?”

“嗯,都聽到了。其實,其實尚真憶人挺好的,武功又高,為人又踏實,對暗黑也好,暗黑跟著她,也挺不錯的。”暗白心如刀絞,忍著心裏酸楚,不自然的捏緊長鞭,強笑道。

“主子……我……我沒事的,其實,其實屬下對暗黑……也是姐弟之情,他……他過得好就好了,我……我怎樣都無所謂。”

顧輕寒嘆了口氣,拍了拍她渾身發冷的肩膀,安慰道,“感情的事不可勉強,也許,你會碰到一個更好的。 ”

暗白使勁將眼底的淚水咽下去,卻怎麽也忍不住鼻發酸,眼眶發紅,低著頭,不敢讓顧輕寒看到她的醜狀,使勁的點頭,“屬下知道的。暗黑他,他很少將男女之事掛在嘴邊,他……他會跟主子說,證明,他很喜歡尚真憶,屬下祝福他,他們會是很好的一對。”

“嗯,以後若有喜歡的,跟朕講一下,朕為你主持大婚,朕最近也幫你看看,有哪些人 合適。”

“不……不用了,謝謝主子的好意,屬下現在只有想好好保護主子,把流國搶回來,把琴國的人都趕出去。”

顧輕寒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再多說。

她是不是做錯了?她是不是不該把暗黑派去保護上官浩,才讓暗黑與尚真憶日久生情?

“主子,我們都休息好了,可以走了。 ”遠處,暗黑大喊。

暗白偷偷將眼角的晶瑩都拭去,裝作若無其事的道,“主子,我們走吧,趕緊與她們會合,就可以趕緊把流國奪回來。”

“好。”

斷腸崖呆了一小會後,顧輕寒領著眾人一路繼續往南走去。

然而,就在她們走出兩個多小時後,顧輕寒忽然停了下來,往剛剛走過的斷腸崖看去。

只見那裏血光沖天,一道道磅礴的威壓以斷腸崖為中心,一圈圈的往外擴著,離得許遠,兵器對博聲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得見。

天穹都變了顏色,大白天裏,烏雲蓋日,雷聲轟隆,甚至還有上古奇獸鳳凰的鳴叫聲,以及魔琴錚錚的尖銳廝殺聲。

顧輕寒以及一眾的暗衛全部面色大變。

看著越來越黑的烏雲,越來越大的雷聲,琴聲,鳳凰鳴叫聲,瞳孔齊齊睜大。

好強烈的殺氣,好厲害的功力。

魔琴的聲音?衛青陽在那裏?

怎麽會有鳳凰的叫聲呢?難道是七塊鳳凰玉佩合在一起?

轟隆隆……

連綿萬裏的大山劇裂晃動,晃得眾人都站不穩身子,百獸齊齊哀嚎匍匐,四處竄走,似乎畏懼於斷腸崖邊的魔琴,以及鳳凰。

深山裏,各種野獸奔走的身影隨處可見,整個大山亂成一團,就連千年屹立不倒的古樹,都紛紛齊根而斷,砰砰砰倒地聲音此起彼伏不斷。

大樹齊根而斷,砸在地上,越加將地面震得轟隆直響,四處晃動。

突然間,半空中,出現一架魔琴,還有一只展翅高飛的七彩鳳凰,魔琴沒有人控制,自動彈奏,每一琴,每一弦,都帶著洶湧遠滔的殺意,擊向一只七彩鳳凰。

眾人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只七彩鳳凰。

鳳凰。那是上古靈獸,怎麽會出現在天空中呢?

七塊鳳凰玉佩,曾經都在顧輕寒手裏,所以顧輕寒對鳳凰更加了解。

那鳳凰的模樣,與鳳凰玉佩裏的鳳凰,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這只鳳凰,不是單一一個顏,而是集齊了七個顏色。

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就是七塊鳳凰玉佩,集齊起來的上古鳳凰。

卻見七彩鳳凰,每一個展翅,都能夠將琴聲反彈回去。琴聲反彈,落向遠處的地上, 立即將地上,打出了一條深縫,那一條條的縫隙,那地面轟隆的聲音就是魔琴與鳳凰交戰發出來的。“小心。”顧輕寒忽然大叫一聲,將一個即將被大樹壓倒的暗衛拉了過來。

暗衛們不斷閃躲著一顆又一顆的大樹齊根砸下。

“砰……”

“嗷嗚……”

許多奔走的野獸被落下的大樹砸到,或腦漿迸裂,鮮血四濺,或半死不活的哀嚎著。

還有幾個暗衛也被落下的大樹砸到,晃動的地面,根本站不住人。

閃電一閃,伴隨著一道響亮的雷聲,雷閃擊一只老虎身上,老虎瞬間被電死顫顫發抖,當場焦黑死亡。

然而,雷電只是剛剛開始,有這道雷電之後,其它的雷電使勁劈下來。

凡是被雷電雷到的動物,全部焦熟烏黑,凡是被閃電劈到的地方,地面都裂開一條深縫。

突然間,半空中,出現一架魔琴,還有一只展翅高飛的七彩鳳凰,魔琴沒有人控制,自動彈奏,每一琴,每一弦,都帶著凜冽的殺意,擊向一只七彩鳳凰。

眾人閃躲的同時,緊盯著那只七彩鳳凰。

鳳凰。那是上古靈獸,怎麽會出現在天空中呢?

七塊鳳凰玉佩,曾經都在顧輕寒手裏,所以顧輕寒對鳳凰更加了解。

那鳳凰的模樣,與鳳凰玉佩裏的鳳凰,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這只鳳凰,不是單一一個顏色,而是集齊了七個顏色。

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就是七塊鳳凰玉佩,集齊起來的上古鳳凰。

卻見七彩鳳凰,每一個展翅,都能夠將琴聲反彈回去。琴聲反彈,落向遠處的地上, 立即將地面,打出了一條深縫,那一條條的縫隙,那地面轟隆的聲音就是魔琴與鳳凰交戰發出來的。

再看向天空,魔琴與七彩鳳凰勢均力敵。

魔琴彈出的琴聲都被七彩鳳凰化解,七彩鳳凰,從嘴裏噴出的三味真火也被魔琴的琴聲化解。只可憐了顧輕寒對面的山林,火光沖天,一道道蘑菇雲直達天際。

這場浩劫,堪比藍族。

鳳凰與魔琴對上,竟是如此慘烈。

震驚了。

顧輕寒震驚了,暗衛們更是震驚了,她們何曾看過如此驚人戰鬥,只怕千百年來,都沒有過這麽慘烈的大戰吧。

鳳凰……七彩鳳凰……鳳凰玉佩……

鳳凰玉佩不是陌寒衣跟上官浩手上嗎?難道與衛青陽大戰的是陌寒衣?

猛然間想到,剛剛暗黑跟她說,陌寒衣帶著上官浩正在尋找她的下落,正要帶著上官浩親自來找她,難道,難道她們在找她的同時,碰到了衛青陽,才發生大戰的嗎?

想到這裏,顧輕寒急忙道,“你們繼續前進,去跟徐將軍會合,我過去看看。”

“不行,那裏太危險了,這種大戰,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主子,請三思。”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你們都趕緊撤吧,留下來也無濟於事,只能多添一道亡魂。”

“不,主子去哪,我們就去哪,我們斷不會丟下主子不管的。”暗衛們齊聲道,眾志誠誠,不肯離開顧輕寒。

“唳”

突然鳳凰一聲哀嚎,直直的從天上墜落下去。

顧輕寒面色一變。

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去。如果那個人真是陌寒衣,她要是死在這裏,如何與她的陌家軍聯合,何況上官浩或許也有可能在那裏。

“暗白,你速帶她們離開,這是命令,暗黑,你跟我一起去就好了。”

“是,主子。 ”

顧輕寒與暗黑如同獵豹般矯健,腳步一跨,就跨出一大丈,輕松的避過那些斷裂的大樹,往斷腸崖疾馳而去。

暗白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眼眸一掃,打了一個手勢,“走。”

她必須先把暗衛送走,再去找主子。她不能丟下主子不管,即便這種大戰,不是她能力所及的。

顧輕寒緊抿薄唇,心裏七上八下。

這一去,或許很有可能,就死在那裏,只是她別無選擇,必去無疑。

她相信,她若是死了,若離還有楚逸會照顧好清雪,會光覆流國的。

陌寒衣,上官浩,你們一定要等等我。

顧輕寒跑得太快,暗暗素來以輕功著世,也跟不上一心想要趕緊到達斷腸崖的顧輕寒,只一會,就被在顧輕寒撂到身後許遠。

七彩鳳凰落下,魔琴的琴音並沒有中止,反而越加厲害,讓顧輕寒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顧輕寒一邊奔跑,一邊細心的聆聽著斷腸崖上的動靜。

鳳凰掉落,按說,應該是陌寒衣敗了,然而,她卻聽到衛青陽痛苦的嘶喊一聲,仿佛受了重傷。

緊接著,那裏一片安靜,詭異的安靜,安靜得讓顧輕寒害怕。

顧輕寒跑得更急,那安靜,是風雨過後的安靜。

果然不出顧輕寒的預料。

斷腸崖上安靜了一會後,又開始動亂起來,兵器撞擊聲,拳頭聲,廝殺聲,怒吼聲……

終於……

顧輕寒跑到了斷腸崖。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

與衛青陽大戰的,並不是陌寒衣,而是藍玉棠。卻見藍玉棠被衛青陽一掌拍中胸口,當場倒飛而去,而衛青陽並沒有想過要放過他,抱著魔琴,拔起素琴,彈響一個又一個音符。

那音符就是世上最厲害的武器,雖然那音符美妙到想讓人沈浸在優美的音樂之中。

顧輕寒面色大變,顧不上其它,身子如同閃電般撲向藍玉棠,抱住藍玉棠倒飛而去的身子,足尖一點,將他往另一個方向跑去,避開那一道道致命的音符。

“錚。”

許是顧輕寒到來,琴音突然中止。

“噗……”藍玉棠一口鮮血噴在顧輕寒的身上,將她身上鵝黃的衣服,染成一灘血跡,身子無力的倒在顧輕寒懷裏,奄奄一息。

靜止……

時間仿佛靜止了。只有顧輕寒擔心的看著藍玉棠,護住他的心脈,將自身的功力傳給他。

“藍狐貍,你有沒有事?撐著點。”

藍玉棠微微睜開疲憊的眼睛,看到是顧輕寒救了他,忽然笑了,笑得沒心沒肺,虛弱的道,“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女人,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顧輕寒眉毛緊擰,繼續幫他療傷,同時看向周圍。

那裏,除了衛青陽抱著魔琴,長發亂舞,瘋狂的盯著她看外,還有陌寒衣和上官浩,以及一地屍體,密密麻麻,有陌寒衣的人,也有衛青陽的人,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個活口。

甚至,連陌寒衣跟上官浩都不知是死是活。

顧輕寒的視線,定格在陌寒衣跟上官浩的身上。

陌寒衣身上的白衣,早已被血水染紅,也不知是她的,還是別人的,身上的鮮血還在冉冉往外流淌著。

她渾身染血的身子,護在上官浩身上,將上官浩護得緊緊的,不受一絲傷害,她的身上還壓著一塊巨石,那塊巨石,正是寫著斷腸崖三個大字的石碑。

不用想,也看得出來,陌寒衣與藍玉棠聯手對付衛青陽,打得天崩地裂,而那塊巨石被震碎,裂開, 陌寒衣重傷之際,用自己的肉軀,擋住那塊大石,這才會雙雙昏迷過去。

“噗……”藍玉棠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無力的倒在顧輕寒的懷裏,虛弱的喘氣。

衛青陽看到顧輕寒來了,又看到顧輕寒不顧一切,拼命的救藍玉棠,也不知是醋意,還是恨意,又或者是嫉妒,渾身殺意凜凜,如毒蛇般,怨毒的盯著顧輕寒。

眼裏閃過興奮,舌頭一勾,將嘴角的鮮血勾到嘴裏,細細的品著,舔著,發出嘖嘖讚賞聲。同時將骨頭一甩,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嗜血的份子,讓他忍不住想再大戰一場。

“顧輕寒,我們又碰面了,今天,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的算一下總賬呢,哈哈哈……。”衛青陽哈哈大笑。

顧輕寒雙目直視衛青陽,一切從斷腸崖開始,那就從斷腸崖結束吧。若她不幸死了,也只能怪她運氣不好。

收回貼在藍玉棠後背的手,將藍玉棠輕輕放在地上,起身,與衛青陽四目相對。

曾經的愛人,如今的仇人,多麽諷刺 。

“你還記得這裏嗎?這崖下,還住著一個被你害死的挽容。”

“我自然記得這裏,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僅有的兩個朋友之一。”

“你的兩個朋友?呵,上官浩也是你的朋友吧?你看看你,現在把他怎麽樣了? ”顧輕寒一指倒在血泊中的上官浩。

“哼,上官浩,自從他冤枉我殺了小林子之後,他就不是我的朋友了,鳳凰玉佩送給他後,我們就恩斷義絕了。他幫著陌寒衣殺我,他站在你那邊,他又怎麽可能是我的朋友呢?凡是你的朋友,便是我的仇人。我沒有殺他,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不過,你放心,今天,你,藍玉棠,陌寒衣,都別想活著,我等了那麽久,怎麽能夠讓你輕而易舉的死去呢?”

“哼,你若沒有奪他國家,殺他兄長,他又怎麽可能會殺你。”顧輕寒冷哼一聲,繼續道,“衛青陽,你知道你為什麽沒有朋友嗎?因為你自私自利,霸道無情。”

“我自私自利,我霸道無情,那你呢,你又算什麽?你可知道,我為了你付出多少,你可知道,我為你,失去了什麽?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都是你,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麽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衛青陽忽然瘋狂的看著顧輕寒,雙眸噴血。

“寒山頂上,我為了救你,服下增進功力的丹丸,從此一生不能生育,寒山頂上,為了你,我被納蘭傾強暴,你可知道,我有多討厭納蘭傾,你可知道,我被強暴時候有多麽生不如死?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麽想了決了自己?”衛青陽扔下魔琴,步步緊逼。

“你可知道?為了幫你奪回鳳凰玉佩,我引來萬千奔騰的野獸,險此丟了生命,你可知道,因為你,我反出清風閣,遭到了多少追殺,你可知道,你現在救的這個男人,因為我從他手上,奪走鳳凰玉佩送給你,毀動我的容貌,廢去我的武功,打斷我的左腿,讓清風閣一眾的下人,把我踩在腳下,踐踏我的尊嚴,甚至把我的衣服剝光,任由一群女人欣賞?”

顧輕寒臉色一白。

衛青陽……他身上竟然還發生那麽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原來那塊玉佩是他用性命奪回來的,原來藍玉棠是因為嫉妒,因為恨,才毀了衛青陽,原來他一生都不能生育了……

衛青陽哈哈一笑,笑中蘊含著眼淚,“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

“你更不知道的是,衛國的兵符,是我用性命撿來,打算送給你的,你更不知道的是,我只想一個人靜悄悄的離開,帶著我的孩子,隱居山林。可是,你們呢,你們偏偏不讓我如意,偏偏要逼著我謀反,偏偏想著來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麽得罪你們了?值得你們費盡心思,想要殺了他。”

衛青陽忽然沖著顧輕寒一聲大吼。

指著藍玉棠,“他,當著藍族千千萬萬百姓的面,挑開我的面紗,在我的傷口上狠狠 灑鹽,他,把我當狗一樣看待,諷刺,嘲笑,謾罵。呵,你還記得不,我的孩子,化為一灘血水,我跪在你們身下,苦苦哀求,我生不如死的時候,他在笑,他笑得很得意,笑得很開心,他笑得幸災樂禍,還有他的那群族人,他們全部都在笑話我,全部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你說,難道我不該殺了他們嗎?哼,藍族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他,藍玉棠,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他加誅在我身上的,全部都討回來。”

“衛青陽,我殺了你……”想到死去的族人,藍玉棠眼底充血,恨不得馬上殺了衛青陽,奈何,根本爬不起來。

“殺我?哈哈哈,那你來殺啊,來啊,你也知道恨了是吧?我告訴你,那是你活該,你要是沒有如此羞辱我,你要是不害死我的孩子,我又怎麽會殺你全族。我告訴你,藍族那些人的死,就得怪你,是你害死了他們,是你害死了他們,哈哈哈哈……”

“衛青陽,我要跟你同歸於盡……”藍玉棠掙紮著爬起。聽到衛青陽的那番話,又氣又急,又自責。

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太狂了,如果不是他太目中無人了,藍族那麽多人,也不會死……不會死………

“啊……”藍玉棠仰天悲吼,仇恨的血淚溢出眼眶。

“呵……痛苦了,後悔了?不著急,一會,我會好好伺候你的,哈哈哈……”

“衛青陽,你變了,你徹底底了……”顧輕寒一步步後退,失望的看著衛青陽。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無爭無求,靜聽流水,不食人間煙火的衛青陽了。

“是啊,我變了,我當然變了,這—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如果不是你們害死我的孩子,我現在或許還傻傻的任由你們利用。”

“為了一個孩子,你殺藍族千千萬萬條生命,那些人裏,有多少是年近古稀的人,有多少是尚在繈褓的孩子?你怎麽能夠那麽狠心,你怎麽能夠那麽絕情?還有我皇姐,我皇姐跟你無怨無仇,你卻將她殘忍殺害,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你為了一已之欲,挑動戰爭,弄得天下大亂,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妻離子散,你難道一點自責都沒有嗎?”

顧輕寒忽然大吼,控聲指責。

“我為什麽要責任,我為什麽要羞愧?她們不該死,那我的孩子難道就該死嗎?我的孩子難道就不無辜嗎?顧輕寒,我告訴你,誰都有資格辱罵我,唯獨你沒有資格,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偽君子,說一套做一套,我呸。”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就算你很厲害,我也勢必要除去你這個禍害。”顧輕寒從腰間,拿出軟劍,同時沖著藍玉棠一使眼色,讓藍玉棠帶走陌寒衣等人。

“哈哈哈……好啊,我們兩個人,確實該好好清算一下這筆賬了。”衛青陽看著顧輕寒,終於將沈積在心底的話統統說了出來。

今天,他就要解決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為他的孩子報仇血恨。曾經傷害過他孩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藍玉棠跟顧輕寒死後,就只有楚逸跟白若離了。

“三千幻化。”顧輕寒將手中的劍拋向空中,以氣禦劍,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十六,轉瞬間,變化出數千把劍,以一個太極八卦劍陣,將衛青陽圍起來。

藍玉棠掙紮著爬起,扶起陌寒衣與上官浩,帶著他們兩個踉踉蹌蹌的往南邊退去。

他知道,顧輕寒是想救他們,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衛青陽硬碰硬。

“砰砰砰……”

身後傳來魔琴與幻劍撞擊的聲音,以及拳風呼嘯的聲音,藍玉棠轉身一看,就看到顧輕寒與衛青陽大戰在一起。

拖著他們兩個,繼續前進。

陌寒衣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要是死了,陌家軍絕對不會跟流國軍合起來,共討衛青陽的。

即便拼了命,也得救她。

“砰…”

藍玉棠一跤栽倒在地,陌寒衣與上官浩也倒在了地上。

藍玉棠撐著身子,索性扶起陌寒衣,半背著她,往南方跑去。

他特的,這個病殃子反正跟他是朋友,應該不會殺他。就算殺了他,與他又有何幹,他又不是他的誰,還是那個女人喜歡的男人,有病才救他。

後面的打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甚至還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藍玉棠不斷加快腳程。

終於,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疾馳而來。藍玉棠揉揉眼睛,見那道黑影是顧輕寒身邊的暗衛時,急忙大喊。

暗黑疾馳的速度停下,往藍玉棠方向奔去,看到一身是血的藍少主以及陌寒衣,暗黑大驚。

“藍少主,你……你怎麽了?還有陌家主,你們怎麽會傷得那麽得,我家主子呢?是不是還在前面。”

藍玉棠拽住還想往前沖的暗黑,忍著身體的不舒服,不耐煩的道, “你跑什麽跑,趕緊的,把陌寒衣送走,衛青陽就在前面,不能讓他殺了陌寒衣,否則,陌家軍絕不會幫忙對付衛青陽的。”

“可是,可是我家主子剛剛跑去斷腸崖了, 我家主子…… ”

“你家主子還活著呢,死不了,你再啰嗦下去,所有人都得死了,趕緊的,馬上把陌寒衣送走。 ”

“可是我家主子……。”

藍玉棠忽然瞪眼過去,喝斥道,“那你就追過去吧,等衛青陽把我們都殺了,讓徐將軍一個人帶兵攻打琴國,我看你們能不能拿下流國。 ”

黑暗動作止住 “藍少主,那能不能麻煩你,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能死……”

“行了,本少主知道了,本少主馬上去,咳咳……”藍玉棠咳嗽幾聲,五臟六腑到現在還 在劇烈翻湧。

看到手上的七塊鳳凰玉佩,忽然想到什麽,急忙往斷腸崖跑回去。冷不防的,袖子又被暗黑拽住,“藍少主,請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陌家主的貼身暗衛尚真憶?”

藍玉棠甩開暗黑的手,不耐煩的怒道,“死了。 ”

什麽……死了……

暗黑臉色一白,身子仵在那裏,仿佛灌了鉛似的,半天都動不了,腦子裏一直回應著藍玉棠說的那句話,死了……

不行,他得趕緊把陌家主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救主子,主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暗黑運起輕功,風馳電掣般的帶著陌寒衣往南方跑去。

且說另一邊,顧輕寒重傷,軟劍斷成兩截,散在地上,而她的人也倒在懸崖邊上,動彈不得。

衛青陽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居高臨下的看著顧輕寒。

“打啊,怎麽不打了?跑啊,怎麽不跑了?”

顧輕寒冷眼看著衛青陽,全身的筋脈,幾乎都被他震斷,連講句話都困難,虛弱的道,“要死便殺,要剮就剮。 ”

“哼,殺你,怎麽能殺你呢,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衛青陽走到顧輕寒身邊,蹲下身,近距離的看著她。

“當初,我被毀去容貌,廢去武功,打斷左腿,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還在你的身上,讓你也感受感受那種痛苦。”

顧輕寒臉色微變。

“不,我還要把你做成人棍,以十天為期,把你的胳膊,雙腿,眼睛,鼻子,耳朵,舌頭慢慢割掉,浸在甕中,供人玩樂,哈哈哈……”

“變態……”顧輕寒舌頭一動,想咬舌自盡,衛青陽就卸去她的下巴,疼得顧輕寒冷汗淋漓,偏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悶聲痛哼。

“你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的吧,哈哈哈……這只是開始,還有藍玉棠,陌寒衣,楚逸,白若離,哦,對了,還有你那剛出生沒有滿月的女兒,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現在不殺他們了,我要把他們活抓起來,讓他們慢慢死在你的面前,哈哈哈……”

顧輕寒憤恨的看著面色的扭曲的衛青陽,從來沒有一刻覺得他竟是如此醜惡,變態。

“你恨我?恨吧,你越恨,我越開心,哈哈哈……”

衛青陽扭曲的笑著,笑得醜惡,笑得惡心,看到顧輕寒瞪著眼睛看她,不知想到了些什麽,雙手一吸,將顧輕寒斷成兩截的軟劍吸到手上。

清冷的眸子,忽然一狠,往力一劃,將顧輕寒左手的手筋挑斷。

“啊……”顧輕寒一聲痛哼,左手的手筋被挑斷,鮮血四溢。

“這是你騙我的。”

“嘶……”

右手手筋又被挑斷,顧輕寒又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叫,身子弓起,疼得冷汗淋漓,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

“這是你欠我的。”

“哢嚓……”左腿的腳筋又被挑斷。

顧輕寒撕心裂肺的大吼,“衛青陽,你殺了我吧。”

“殺你,我怎麽能夠殺你呢,讓你死了,那不是便宜了,我說過了,這只是剛剛開始,我還要把你的手腳慢慢的砍掉,把你的眼睛,鼻子,耳朵,舌頭統統割掉,哈哈哈……放心,你死不了的,只不過,會痛苦罷了。”

“衛青陽,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報仇的,啊……”

“來啊,我好怕你啊……哼………你欠我孩子的,我現在就要討回來。”衛青陽臉色忽然一冷,渾身都是嗜血的殺氣。拿起斷裂的劍,往她臉上用力一劃。“啊……衛青陽,我恨你,我恨你,若我不死,他日必要你血債血嘗,啊……”

“哢嚓……”一刀兩刀三刀四刀……衛青陽也不知劃了多少刀,只知道他每一刀,都使盡最大的力氣,仿佛洩憤似的,刀刀劃破她的骨頭,任由她臉上的鮮血噴灑出來。任由她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遠處的藍玉棠聽到顧輕寒的慘叫聲,臉色驟然一變。

她該有多麽痛苦,才會發出這種痛苦的嘶吼聲,衛青陽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藍玉棠的心在滴血,拼命的往斷腸崖趕去,摔倒了,爬起,再摔倒了,又爬起。不斷默念著,女人,女人,你一定要等我,必須要等我……

昏倒在地上的上官浩眨了眨眼睛,身上疼得呲牙咧嘴。

還沒反應過來昏迷前發生什麽事,就聽到顧輕寒的痛苦哀嚎聲。猛然變色。

是她,她在這附近,她出事了?她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發出這種瀕臨死亡的哀嚎呢?

顧不得其它,聽準了方向,爬起身子,踉踉蹌蹌的往斷腸崖方向跑去。他沒有武功,身子又虛弱,雖然跑得不快,卻已是他的極致了。

上官浩急了,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痛苦哀嚎聲,急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顧輕寒,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我還沒有許多話沒有告訴你呢,你不能拋棄我,哥哥死了,皇兄死了,小林子死了,父皇母後都死了,裴國也沒有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拋棄我……嗚嗚……

斷腸崖的另一方,白若離十萬火急的回古國找救兵,命黑騎軍全數準備,馬上兵發流國,共同抵抗衛青陽後,便與秋長老攜手前去找顧輕寒,生怕顧輕寒有個三長兩短。

他們兩個都是高手,聽力敏捷,遠遠的,感受到了斷腸崖這邊魔琴與七彩鳳凰交戰的動作,便急急往斷腸崖跑來。

沒想到,路上竟然聽到顧輕寒痛苦的大喊,白若離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輕寒,是輕寒的聲音,為什麽,為什麽她的聲音這麽痛苦?為什麽……為什麽他的心那麽疼,為什麽他會那麽不安……他要出什麽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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