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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衛青陽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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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寒不知被揍了多久,只知道心口一片窒息,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一股股的熱流自身上溢出,尤其是鼻血,幾乎將她的衣服都染紅了。

就在她即將承受不住的時候,藍玉棠重重的一拳擊在地上,雙眸噴血,面色猙獰。

自責,痛苦,悔恨,憤怒,仇恨……

各種情緒不斷閃過。

“啊……”藍玉棠仰天狂叫,身子一虛,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咳咳……”顧輕寒輕咳幾聲,咳出了一灘鮮血,也不知是鼻血,還是臟腑受傷咳出的血,偏頭看向藍玉棠。

見他仰躺在地上,面朝藍天,失聲痛哭,緊繃的心松了一些。

會哭就好,會哭就好……

身子動了動,疼得她吡牙咧嘴。索性不再掙紮,與藍玉棠一起仰躺在草地上,怔怔的看著藍天白雲。

藍玉棠重傷,顧輕寒想辦幫他療傷,每每都讓他甩開身子。

從醒來痛揍顧輕寒,在草地上發了一天的呆後,藍玉棠便撐著破碎的身體,仿徨的尋找著藍族的方向,藍族的遺地。

這些日子以來,藍玉棠幾乎都沒有休息,沒日沒夜的尋找,就像顧輕寒當初剛剛醒來的時候,沒日沒夜的尋找著藍族的腹地。

顧輕寒沒有阻止他,只是一直在背後默默的跟隨,看著他瘋狂的尋找,尋瘋的發瘋,瘋狂的咆哮……

她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了,五天?十天?半個月?還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她只知道,她身上衣服的衣服,早已臟汙不堪,日夜身在草叢中,衣服被許多荊棘勾到,到處都破碎開來,比一個叫花子還要邋遢貧窮。

藍玉棠比起顧輕寒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他的胡子,早已細細碎碎的長了出來,若不是戴著面具,指不定醜成什麽樣。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沒吃什麽東西,只靠一些野果子充饑,食不果腹,饑寒交加。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還是找不到,藍族明明就在這裏的,為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這到底是哪裏,到底是哪裏,為什麽還走不出去,為什麽……”

顧輕寒終於看不下去了,越到藍玉棠身前,揚起手掌,“啪”的一下,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怒吼道,“藍玉棠,你夠了沒有,藍族已經沒了,沒了,沒了你懂不懂。”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麽東西,你還敢打我,我……”藍玉棠揚起手掌,沖著顧輕寒的臉上,就要甩下去,餘光看到顧輕寒昂首挺胸,怒視著他,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本少主不打女人,你最好給我滾,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靠,不打女人,他剛醒來的時候,是誰把她揍得地上都爬不起的。

盡管心裏對他有再多的不滿,盡管心裏到底有多關心白若離跟楚逸,顧輕寒還是軟了心,握住藍玉棠的手,柔聲道,“藍玉棠,我們先想辦法出這座深林吧,這樣毫無方向的尋找沒有用的。等找到出口了,我們再去尋找藍族好不好。”

藍玉棠沒有想像中的狂暴,而是蹲坐在地上,靠著大樹,抱著腦袋。

顧輕寒也跟著蹲坐下來,從懷裏拿出剛剛摘的野果子,遞到他身前,“吃點東西吧,會餓壞的。”

藍玉棠沒接,顧輕寒掰出瑩白的大掌,將野果子放在他手心裏。

“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找。”說著,顧輕寒自己也拿起一個,放在嘴裏,吃了起來。

“這裏到處都是密林,我們連路都找不出去,更別提找到回藍族的路了,等我們先找到出路後,離開這座林子,我派大軍,去搜藍族的遺地,一定會幫你把藍族找出來的。”

“我爹不會死的,我爹武功那麽高,他一定不會死的。”

“嗯,藍族主的武功登峰造極,或許真的活著也說不定,所以我們更要堅強,我們必須得活著,我們要想辦法出去,再找到他們,救他們。”

“沒錯,我們要去找他們,救他們,他們還等著我們去救……”

“我們在這個林子裏,困了這麽多天了,一直都走不出去,到處都是山連著山,沒有方向的找,根本找不到路的。”

藍玉棠忽然擡頭,望著東南方向,“裴國的京城在東南方向,太陽從東方升起,我們必須沿著這個方向走,一直往前走,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路的。”藍玉棠突然指了一個方向,邪魅的眸子裏,不再消極,而是精光閃爍,但顧輕寒看得出來,那雙眸子裏,有著太多的怨恨。

“等下,走了這麽久,先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調整一下體力,再走也不遲。”顧輕寒拽住突然而起的藍玉棠,眼裏帶著一絲懇求。

藍玉棠惡狠狠的啃著果子,腦子裏,一直回映著衛青陽屠殺他滿族的畫面。

“我知道你很著急,我也很著急,若離跟楚逸,他們還在藍族,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他們有沒有破開結界,先行離開,還是繼續在那裏等我……”提到白若離跟楚逸,顧輕寒就黯然神傷。

她當初,應該讓他們先行離開的,而不是讓他們等她。

他們如此愛她,相信她,若是沒有等到她,一定不會離開的。

要是若離跟楚逸也出了事,她真不知該怎麽辦了。

想著想著,顧輕寒眼眶一紅,不自然的拂了拂眼角的淚水。

藍玉棠偏頭,放下手中的動作,神情覆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個女子,沒有以前的張牙舞爪,惡語相向,也沒有以往的高貴,眾星捧月。

此時的她,衣服破爛不堪,鵝黃的衣服,早已看不清顏色,能看得出來的,都是幹涸的血跡,以及沾著泥巴的塵土。

她不再眾星捧月,身邊也沒有美男跟隨,群仆伺候。

精致絕美的臉蛋也早已看不清樣貌,只能夠看到一雙紅腫的眼睛,以及尖瘦的下巴。

這個女人,貴為女皇,本該享受一切,自離宮後,尤其是這一兩個月來,卻是四處顛簸游離,三餐不濟。

他本該恨她的,如果不是她,他不會落得如此地步,藍族也不會陷入如此危機。

可是,他又該恨她什麽呢?

殺他母親的,是衛青陽。

殺他族人的,也是衛青陽。

殺他弟弟的,是納蘭傾。

這些人,雖不是因她而起,卻是因她而死,始終跟她有關系。

本想惡語相向,看到她紅腫的眼眶,藍玉棠到嘴的話一變,“你放心吧,白若離與楚逸不是迂腐之輩,藍族發生那麽大的事,他們即便遠在千裏之外,也能感受得到,何況,逐月不是在附近嗎?逐月是藍族的後人,他的血可以破開封印,一定會帶著他們離開的。”

顧輕寒腦子猛地一抽,喜極而泣的看著藍玉棠,“對啊,我怎麽給忘記了,當初藍族主第一次送我們上傳送陣的時候,逐月也跟著一起出去了,逐月是藍族的後人,他可以破開封印的。”

藍玉棠莫名的,緊繃的心一松,看著顧輕寒沒有形像的大笑,心裏劃過一抹失落,低頭脖子上的掛墜,那是一個月牙形狀的藍玉。

藍玉不再是藍色,而是白色,慘白色,看起來像白色的月牙。

只有他知道,藍族一旦覆滅,月牙才會呈白色……

藍族沒了,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剎那就沒有了,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罷了。

他羨慕白若離與楚逸,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可以逃離藍族,可是其他族人呢,他們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在,逐月或許逃出去了。

追風逐月,這兩個忠心的暗衛,自他有記憶起,就一直跟隨著他,而今追風也……還在他的鬼靈十二煞,全沒了……

“藍玉棠,你別太失落,我想小魚兒跟藍族主若是在的話,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頹廢的模樣。”

“你想太多了,本少主沒有那麽弱。”藍玉棠吐掉口中的核,起身,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顧輕寒望著他蕭瑟的背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才起身,跟在他身後,繼續前進,尋找出去的路。

兩人使用輕功,又找了三天兩夜,才看到一戶農家。

這一看到,兩人的眼睛頓時一亮,飛奔往那裏趕去,到了農家後,才看到,這是一戶獵戶打獵用的屋子,此時沒有人住,空著一間屋子在這裏。

雖然沒有看到人,但至少有人居住了,就代表著,這裏離市集應該不是很遠了。

兩個打雞血似的,一路狂奔,終於奔到一座城鎮。

他們兩個人,儼然就是一幅乞丐的打扮,然而,他們所見的城鎮,裏面的人,幾乎與乞丐也無異樣了。

顧輕寒與藍玉棠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像。

整座城,如同一座死城,死氣沈沈,毫無生機。

城裏不時有百姓鬥毆,打得頭破血流,搶劫哭喊求救,而官兵路過,只是冷漠的望了一眼,任由百姓拽著他們的衣裳,不聞不問,活活的看著他們被打死。

除了這些,街道上,到處都是乞丐,難民,見著東西就搶。

還有許多村民領著自己的兒女,在街上,賣起兒女,只為討一口吃的。

顧輕寒擡頭,看著城墻,四四方方的寫著,“魚城”

魚城,那不是裴國一座極其繁華的城鎮嗎?怎麽會……

這哪裏繁華了?根本就是人間煉獄好不好,比她們第一次來裴國,還要淒慘千百倍。

“求求你了,看看我的女兒吧,今年八歲,可乖巧了,什麽都會做,只要一兩銀子就夠了。”一個老婦領著女兒,站在一邊,痛哭著祈求路人買她女兒。“才八歲,能做什麽?能吃飯吧,我養一個吃飯的人做什麽?”一個稍富裕的人,站在一群賣子賣女的面前,挑牲口似的挑選。 “行行好吧,把我買了吧,洗衣,做飯,什麽雜活我都能做的,我吃的不多,一天隨便吃一點兒東西就可可以了,求求你了,行行好吧,我家裏的人,再沒有吃的,都會餓死的。”八歲的女孩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富人。

富人一腳將她踢開,繼續挑選下一個,臨不罵辱罵一句,“什麽東西,你家人餓死關我毛事,養一個小丫頭,又不能幫我賺錢,養來何用。”

小女孩被踢倒在地,紅著眼眶,噙著一顆碩大的眼淚,委屈的看著富人離去,而小女孩的母親,似乎餓昏了過去,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女孩子哭泣的抱著自己的母親,悶聲哭泣。

顧輕寒心裏一顫,原因無它,只因為她看到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與小魚兒是多麽的相似。

同樣的單純可愛,同樣的清澈如水,同樣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顧輕寒腳步不受控制的走過去,扶起小女孩,“你怎麽樣了,有沒有摔疼了?”

小女孩搖搖頭,緊張看著比她幹凈不了多少的顧輕寒,“大姐姐,你要買人嗎?可不可以買我?我很乖的,我什麽都會做的,只求你賞我們一口飯吃就可以了。”

大姐姐……

小魚兒也是這般喚她的……

顧輕寒掏了掏懷裏,從懷裏掏出幾顆果子,女孩臉上一喜,千恩萬謝的接過,將野果子,遞給身邊的母親,弟弟,妹妹,自己眼饞的看著他們吃東西,肚子雷聲大響,看得顧輕寒一陣心酸。

手伸在懷裏,想從懷裏拿一些銀兩送給他們,再一看周圍的人,都虎視耽耽的看著她,伸手的動作一停,變成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不點。”

顧輕寒看了看她身高,八歲大的孩子,看起來就像五歲不到,跟小不心也差不了多少了。

“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賣身?”顧輕寒柔聲問道。

“不用問了,我都問清楚了,新皇登基,加重賦稅,嚴苛厲稅,連年的天災人禍,加上蝗災,百姓們顆粒無收,苦不堪言。”藍玉棠居高臨下的看著顧輕寒以及一眾賣身的人。

“我爹爹病死了,我娘也生病了,我的哥哥姐姐們都賣出去了,我的三個弟弟妹妹還要吃飯,若是我再不賣出去,他們也會餓死的,姐姐,你把我買了吧,好不好?”

小女孩怯生生的拉著顧輕寒衣服,噙著一抹淚水,哭泣哀求的看著顧輕寒,那架式完全有一種,顧輕寒若是不同意,眼淚就嘩的一下落了下來。

“主子,真的是你嗎?主子。”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顧輕院身子一僵,喃喃自語,“暗白。”

豁然回首,真的是暗白,顧輕寒一喜。

“主子,屬下終於找到你了,屬下找您找得好辛苦啊。” 暗白與幾個暗衛,著平民服裝,喜極而泣,跪倒在顧輕寒身邊。

顧輕寒連忙將她們拉起,“起來起來,起來再說,真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見到你們。”

顧輕寒拍了拍暗白的背,忽然有種千帆過盡的感覺。

“主子,您怎麽去了這麽久,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擔心死您了,這些日子,我們每天都在尋找主子,暗衛幾乎全部出動,可是一直沒有下落,前日裏,聽到幾個暗衛稟告,有疑似您的人,從深林裏出來,我們便火速趕過來,沒想到,真的是主子。”暗白擦了擦眼淚,情緒有點兒失控。

藍玉棠別過臉去,看著魚城的慘狀,神情有些恍忽。

顧輕寒與暗白寒喧了幾句,看到藍玉棠失落的樣子,眼眸一閃,“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我有許多話要問你。”

“好,剛好屬下也有許多急事要跟主子稟告。”

顧輕寒將臟汙的手,覆上藍玉棠,“我們一起走吧。”

“不了,既然已經出了林子,我們便分道揚鑣吧。”藍玉棠獨拍開顧輕寒手,獨自離去。

“暗白,你派幾個人,暗中保護藍玉棠,別跟丟了。”

“是,主子。”

“走吧。”顧輕寒收回目光,帶著暗白,就要離去,冷不防,衣裳被人拽住,一個可憐的小女孩,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哭泣求著她。

“大姐姐,求求你了,把我買走吧,我飯量很小的,只要不餓死就可以了,我可以做很多活的。”

“暗白,你派人,給這些人送點兒吃的,再找個大夫給她母親看看,順便給他們一些銀兩,好好安置他們。”

“是,主子。”

小女孩一喜,跪在地上,對著顧輕寒千恩萬謝。

“謝謝大姐姐,謝謝大姐姐,謝謝大姐姐……”

顧輕寒摸了摸她腦袋,“你很乖,姐姐很喜歡你。”

小女孩還想說些什麽,腦子一沈,腳上一軟,倒了下去,暗白適時的扶住她。

“主子,這個小女孩是餓過頭了,才會餓暈的。”

“嗯,派人去安排吧。”說吧,當先離去,找了一家客棧,沐浴洗漱了一下,又吃了一些飯菜,顧輕寒精神才好了一些。

已經一兩個月不曾真正食過一餐了,這些日子,吃野果子,吃到她想吐。

一間精致的雅間內,顧輕寒坐在主坐上,暗白站在她面前,詳細的稟告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

“主子,大事不好了。”

“說。”

暗白躊躇了一下,不知該如何開口。

“先講重點。”

暗白正要開口,顧輕寒突然阻止,“不,你不是一件一件慢慢說吧,我怕聽了大事後,小事就聽不進去了。”

暗白沈吟了一下道,“小事便是,戰王上官雲朗死了。”

顧輕寒心裏一沈,雲王死了,也叫小事,她走的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說清楚。”

“這些年,裴國國勢一直不好,蝗災,水患,內亂,百姓們顆粒無收,三餐不濟,新皇上官龍登基,嚴苛吏政,一天加三稅,不服者,關入大牢,重刑伺候,弄得百姓義憤填膺。”

“雲王出言喝止,上官龍有所收斂,未料,上官龍懷恨在心,竟然謀殺雲王。雲王一死,裴國徹底內亂,百姓們揭竿而起,各路王爺,紛紛起兵。上官龍猶未反思,更加加重賦稅,征收民兵,弄得天怒人怨,裴國如今已是一盤散沙,隨時有易主的可能。”

暗白頓了一下,補充道,“主子今天看到情形,在裴國隨處可見,他們顆粒無收又被加重賦稅,許多人,不是被打死,就是活活餓死,迫不得已,只能賣子賣女。”

顧輕寒眼神一凜,“上官龍這是找死,自掘墳墓。”可憐了上官浩,才剛一回國,就發生這種事情。

“上官貴君,身染重疾,奄奄一息,陌家主隨侍在側。”

顧輕寒捏著筆的手一緊,心跳快了幾拍,“他?嚴重嗎?”

“據說,很嚴重,上官貴君本就身子抱恙,陌家主對了救上官貴君,費了無數心力,上官龍逼迫上官貴君殺人,上官貴君一病不起,後來又聞之上官雲朗,被上官龍所殺,如今……怕是……”

顧輕寒呼吸一窒,淩厲的眸子裏,殺機一閃而過。

上官龍……

“衛國也大亂了。”暗白偷瞄了一眼顧輕寒臉色,輕聲道。

“衛國怎麽亂了?五皇女奪了皇位?”

“不,得了皇位的,不是五皇女,也不是其她皇女。”

顧輕寒忽然擡頭,松開緊握的筆,“哦,不是衛國皇室的人,那會是誰?”

“主子,是衛貴君。”

“什麽?”顧輕寒瞬間跳了起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暗白。

“屬下剛得知消息的時候,與主子一樣,不可置信,但是……衛貴君不知從哪裏得到衛國皇女苦苦尋覓不到的兵符,手握百萬雄兵,奪走衛國,自立為皇。並且,並且,將衛國皇室的子女全部斬殺怠盡,一個不留。哦,不,只留了一個皇子。”

顧輕寒心跳驟然加快,雙腿一軟,跌坐在坐位上。

衛青陽沒死,衛青陽沒死,他居然沒死,還當衛國的皇帝。

“衛貴君以雷霆手段,震壓衛國眾多大臣,不服者,殺,從他奪位,到取得皇位,不知殺死了多少人,據說,衛國到處都是鮮血,人心惶惶。衛貴君也不知從學到的武功,無人能敵,他手中一架琴,只是輕輕拔了一弦,就可以置數人於死地,以殘忍手段,震壓萬民,無人膽敢反抗,成為衛國第一個男帝。”

“還有什麽事,一並說了吧。”顧輕寒講的話,有氣無力。

暗白額眉閃過一絲沈重。

“主子,大事不好,流國出大事了,大皇女勾結朝中大臣,發動叛亂,如今已打到無雙城了,眼看著就要直破帝都了,徐老將軍,也被他們害死了,兵符不知為何,落入了大皇女手中。”

顧輕寒面色一白。雙眼一翻,嘴角一抽。

果然,一件比一件,都是大事啊……

還能再坑爹一點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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