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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半路認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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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麽?那麽入神,喊了幾遍都沒聽到。”白若離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還拿了一件披風給她套上。

顧輕寒順勢將頭埋在白若離懷裏,蹭了幾蹭,吸取著他身上的梨花香。

白若離揉了揉她的墨發,嘴角高高揚起,任由她吸取著他身上的香味。

從遠處看,宛然就是一對水墨畫的金童玉女深情的擁抱在一起,晨曦的光輝,絲絲縷縷的照在他們身上,更加絢爛了眾人的眼。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不安,總覺得藍族之行,不會那麽順利。”顧輕寒腦袋埋在他的懷裏,悶悶的道。

白若離拍拍她的痛,安慰道,“不會的,那麽多難關都渡過了,藍族之行一定也可以的。若是不放心,我們便請陌家主一同前往,陌家主與藍族主有交情,或許會好一些。還有藍玉棠,其實,我看得出來,藍玉棠很喜歡你的,從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看出來了,只是……藍玉棠或許是因為身份高貴,從小嬌縱,又或者,太過高傲,所以講出來的話,句句傷人,才讓人不喜。如果你收了他,藍族必定會傾盡全力幫忙的。”

顧輕寒臉色一變,收了他,什麽意思,叫她收了藍玉棠,收他幹什麽,天天打得雞飛狗跳嗎?就他那種目中無人,盛氣奪人的模樣,看著就不爽,還收了他呢,她才不收。

手尖,輕輕在白若離的胸口上轉著圈圈,有意無意的挑逗著,眼睛微擡,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若離,“我收了他,你不吃醋。他可不是楚逸,更不是無名。”

白若離被顧輕寒挑逗得一陣急燥,伸手壓下顧輕寒的手,阻止她接著扇風點火,“只要能夠逼納蘭傾出來,什麽都是值得的。”

顧輕寒更加圈緊白若離的腰,許久才問了一句,“他們呢,都在做什麽?”

“融城大捷,許多地方勢力,緩緩退兵,不敢造次,裴國算是暫時安定了,雲王降伏降兵,命人留下整治融城後,正打算班師回朝。”

“這麽快?這場戰後,融城應該有很多事情等著上官雲朗處理的吧,怎麽那麽快就要走了?”

“因為上官浩,上官浩離家十幾年,迫切想見到父母,雲王便把手裏的活都交給下屬,帶著上官浩凱旋而歸了。”

顧輕寒垂眸。上官浩……終於回到裴國了……也算是了了他的心願。

“你身上的暴虐氣息越來越不穩定了,既然融城沒什麽事,我們還是盡快起程去藍族吧,希望能夠趕在十五之前到達藍族。”白若離將顧輕寒的腦袋,輕輕擡起。

“好,我家若離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全聽若離的。”顧輕寒墊起腳尖,輕吻了白若離一口。

本來想淺嘗即止,卻不曾想到,剛一碰到白若離柔軟馨香而又清甜的味道時,下腹一陣亂竄,忍不住想要更多。還想撬開他的嘴巴,白若離就將她輕輕推開,臉上一紅,有些尷尬道,“大白天呢,讓人看了多不好。”

“那我們晚上再……嘿嘿嘿……”顧輕寒朝著白若離笑得一臉猥瑣。

白若離寵溺的笑了笑,拉著她的小手往城樓走去,“走吧,他們都在城樓裏,我們去跟她們告個別,便請陌寒衣或者藍玉棠帶我們去藍族。”

“藍族能夠屹立千年,而不被人知道位置,自然有他們規距,只怕陌寒衣跟藍玉棠不會帶我們去的。”

“總要試一試的,藍族之行,勢在必行,夏長老既然給了我手娟,讓我去投靠藍族,就說明,藍族即便是外人,也可以進去的,只不過要費些功夫罷了。”

兩人一路聊天,不多久便走到城樓。

城門口,聚集著黑壓壓的一群兵將,個個拿著戰戟,整整齊齊的排列站好。雖然人多,這群士兵卻鴉雀無聲,昂首挺胸,一股股的戰魂透露出來,每一股戰魂都帶著無敵的氣息,讓顧輕寒不由多看了兩眼。

一隊士兵好與不好,精與不精,全部帶軍的將軍,會不會訓練,這支軍隊,可以說是王者之軍。

此時,上官雲朗剛好點完了兵,也安撫好了興奮而激動的百姓,站在城門口,正跟陌寒衣說些什麽。顧輕寒與白若離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上官雲朗看到顧輕寒兩個,誠摯的抱拳,爽聲道,“多謝幾位仗義相助,上官雲朗感激不盡。”

“雲王客氣了。你們現在就要出發回都城了嗎?”顧輕寒淡淡回應。

上官雲朗寵溺的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上官浩,“是啊,我們現在就在回城,顧小姐要不要陪本王一起到都城做客。”

“不了,我們還有事,就不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顧輕寒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浩,依舊與白若離十指交纏。對上官浩,她看得很開了,也沒有之前的不舍與難過。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爽良的大方一笑,“二皇子,恭喜你了,終於拉償所願了。”

上官浩被顧輕寒看得莫名有些慌亂,眼神有些閃躲。即將回到他夢寐以求的家,可是為什麽,看到顧輕寒沒有挽留,沒有陪他一起回都城,心裏會那麽悶,那麽難受呢?尤其是聽到她喊自己二皇子,二皇子這個稱呼好怪……好不習慣……好陌生……難道,她當真不要自己了?

低著頭,有些囁嚅的道,“謝,謝謝。”

上官雲朗看到上官浩的不安,以為他是想起了過往不堪的回憶,或者懼怕顧輕寒,才會顫抖,不由握緊他的手,給予他力量。“陌小姐,要去哪?可否請你帶我們一起到藍族。”顧輕寒很快的將視線擡到陌寒衣身上。

陌寒衣深呼吸一口氣,望著藍族的方向,閃過一抹為難,“抱歉,藍族我不能帶你們去,藍族向來都不許外人進出的,我不能,也不可以帶你們進去。何況,我答應雲王,隨他們一同回京了。”上官浩沒有多少性命了,鳳凰玉佩又一直收集不到。若是他受了什麽刺激,很有可能,病來如山倒,一口氣過不來,直接倒地身亡了。所以,她不可能離開上官浩。

“可是你知道,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其中有一個在藍族的。”顧輕寒不敢直接說藍鳳凰,怕被有心之人尋到。

“那樣東西,不在藍族了。”她也想找到七塊鳳凰玉佩,只是,想集齊七塊……這些日子,她遍尋天下,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不在藍族?那在哪裏?”

“自然在本少主手裏啦。”不知何時,從城門裏,又走出一個邪魅慵懶的男子,男子氣質高雅,渾身透著一股王者之意,又透著一股慵懶隨意。男子嘴角噙著一抹笑,手中拿著一把玄扇,慵懶的走了出來。

藍玉棠,又是這只狐貍,變態啊,大冬天的,搖什麽扇子。

忽然想起,他說,藍鳳凰在他手裏,那也就是說,只要從他手上奪得藍鳳凰,她現在就有七塊鳳凰玉佩了,也可以馬上救上官浩了。

顧輕寒精神一個振奮,立即道,“陌寒衣,搶,最後一塊在他身上,只要搶到了,就可以集齊了。”顧輕寒一邊說,一邊旋身就朝著藍玉棠抓去。

陌寒衣身子一震,最後一塊?難道顧輕寒手裏有六塊了。

饒是向來淡漠的陌寒衣,也不由腳步一動,鎖住藍玉棠的身影。似乎,只要藍玉棠敢逃走,她就動手,從他身上搶來玉佩。

上官雲朗與他的眾將士,摸不著頭腦,不知他們說的東西是什麽東西。只知道,有人揍這個姓藍的,他們比任何人都開心,最好將他揍扁,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然而看到他們的武功後,十幾萬人,包括那群百姓都瞪大眼睛。

這到底是誰打誰?為什麽他們的動作都那麽快,連個身影都看不到,只看到一道黃影,與一道藍影,以及拳打腳踢互撞的聲音,以及他們的對話聲。

“親愛的,你一上來,就下死手,你不怕把你夫君打死了,守一輩子的寡。”

“守你個頭,誰是你妻子,今天你若不把東西交出來,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親愛的走到哪,為夫就走到哪,絕對不敢違背娘子的旨意的,娘子若是嫌棄為夫做得不好,想殺為夫,為夫自然也是不敢還手的。”

“你還能再無恥一些,再惡心一些嗎?”

“能,當然能,娘子交待,為夫不敢不從。”

“砰砰砰……啪啪啪……”

眾人瞪大眼睛,除了他們的對話,以及越來越快的身影外,什麽都看不到,根本不知他們兩個誰勝誰負。只知道,整個融城,狂風怒號,飛沙走石。

“娘子,沒想到,才幾月不見,娘子的武功進步的這麽快,為夫都快不是你的對手了。”

“廢話少說,你到底交不交,再不出來,我出殺招了。”

“交,我交,我什麽都交,我把自己都交給你。”

鐘少靈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簡直就是變態啊,這世上竟有如此變態的人。武功高到這種程度,他們真的二十歲嗎?不會是披著人皮的老前輩吧?

嘖嘖嘖,難道他敢這麽囂張,若是他有這等身手,天下還不橫著走。以前自認為自己武功蓋世,沒有多少人是對他的對手,此時不由嘲諷起自己以前的無知。

若是他跟他們兩個的任何一個對上,只怕都一招都把他給打飛了。看來,在地洞裏,這個姓藍的,還算手下留情了。

就在他們震驚的時候,白若離忽然身形一移,如同鬼魅一般,只留下一道殘風,瞬間橫在他們當中。

“砰……砰……”兩個對掌聲。

打鬥的幾個人紛紛停了下來。鐘少靈更是擦亮眼睛,湊近看著他們。

只見藍玉棠與顧輕寒臉色微微都有些發白,胸膛劇烈起伏。顧輕寒臉上沒有表情,藍玉棠依舊慵懶的搖著扇子,笑得一臉邪魅欠扁,若不是他嘴角溢出一抹血跡,很難相信,他剛剛打了一場架。

而那個飄逸淡雅的白衣美男,站在中間,笑得淡然,抱拳沖著藍玉棠很有禮貌的行了一禮,“藍少主,我家妻主多有得意,在下替他跟藍少主致歉,只是那個東西,對我們真的很重要,能不能請藍少主借我們一用,屆時,必定完璧歸趙。”

雖然白衣男子笑得風清雲淡,溫暖如春,但只要有武功的人都知道,這個白衣男子的武功比他們兩個還高出數倍。

兩大絕世高手打架,若人很難插手進來,若是貿然插手進來,三個人都得被內功震死。可這個白衣男子,卻毫發無傷,並且輕易就將他們分開了,可見這個白衣男子的武功絕對登峰造極。

在一個小小的融城,卻突然出現這麽多個高手,這些高手,常人或許一輩子都難以見到一個的吧,此時卻全部相聚在了融城,讓他們大開了眼界,不敢再自高自傲。

藍玉棠冷笑一聲,“借給你們?若是借給了你們後,靈力都被你們用盡了,就算再還給我,又有何用,本來靈力耗盡,就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恢覆些許。若是哪天本少主,性命不保,拿它來救命,它卻沒有靈力,本少主這條命豈不是沒了?”

白若離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憤然中的顧輕寒,堅定道,“藍少主放心,寶物失去靈力的日子,在下日夜保護藍少主,絕對不會讓藍少主有任何損傷。只要藍少主肯借,白若離,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只要藍少主有差譴,若離,隨叫隨到。”

“雖然你長得好看,但是呢,本少主向來沒有龍陽之癖,所以你的赴湯蹈火,本少主看,就算了吧。”藍玉棠慵懶的擡頭,看著顧輕寒,眼裏帶著一抹笑意,“不過嘛,本少主一直缺一個妻子,若是……你身邊的這位黃色衣裳的女子肯嫁給我,並且休了全部的夫郎,發誓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納夫,傾心本少主,本少主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白若離臉色微變,他什麽都可以答應,唯獨這點不可以答應。他已經是顧輕寒的人了,肚子裏還有她的骨肉,若是她跟別人跑了,休了他,那他們父女將來怎麽辦?

顧輕寒不由冷笑,不屑道,“藍玉棠,你還真夠自以為是的,想讓我休了他們,做你的妻子,做夢吧你。今天你若是不交出東西,你盡可試試能不能活著離開融城。”

陌寒衣踏前幾步,與顧輕寒跟白若離,呈三角圍住藍玉棠,淡聲道,“藍少主,我不想與你為敵,但是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也是我此生唯一的願望,即便傾盡所有,哪怕付出性命,也勢必得到,若你還當我是朋友,便借我一用。陌寒衣,欠你一個人情。”

藍玉棠忽然轉頭,看著一臉堅定的陌寒衣。他與她相識多年,從未見陌寒衣,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他與她既是摯交好友,又是知已,按說,只要她開口,他會給這個面子,何況,當初他違反藍族族規,從藍族偷來懾魂鏡與藍鳳凰,只是想送給顧輕寒,讓她可以抵抗納蘭傾的折磨。

可是……顧輕寒對他不屑一顧,又發生種種不愉快的事情。他現在不想將玉佩送給她了。

呵,她想用這塊玉佩,來救上官浩,他為什麽要成全她,他巴不得她身邊的夫郎全部死於非命,一個不剩。

搖搖頭,輕笑一聲,笑得有些嘲諷,笑得有些無奈,又笑得有些可笑。他實在不明白,上官浩到底有什麽好?顧輕寒對他一往情深就算了,連她陌寒衣都對他死心踏地。

輕飄飄的一句話,從藍玉棠的嘴裏飄了出來,“不借。”

陌寒衣身子一震,淡漠平和的眸子看著藍玉棠。僅僅只是四目而視,兩個人多年的感情,似乎正在慢慢破裂,一道道悲涼的氣息在他們兩個身上散出。

許久,陌寒衣才眨了眨睫毛,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給好也好,不給也罷,這個東西,我,勢在必得。”

藍玉棠心裏窒息了一下,忽然瘋狂大笑,笑聲直傳九天,帶著一股激昂的戰意,洪亮得大半個融城都能夠聽得到,“哈哈哈……人生在世,能得戰一個高手已是榮幸,何況是三個高手,來吧,你們三個一起上吧,今天我們便打他個昏天暗地。”

藍玉棠這麽一說,顧輕寒等三人,卻僵住了。他們是想得到藍鳳凰,卻不想傷了藍玉棠,更不想三人聯手。武功到了他們這般境界,都不屑與人聯手,圍殺一個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人。

鐘少靈走到上官雲朗的身邊,扯了扯上官雲朗的衣服,低問道,“王爺,他們說的東西,是指什麽東西?”上官雲朗搖搖頭。他也不知是什麽東西,值得他們這般大動幹戈的。

上官雲朗不知道,上官浩多少卻知道一些,心思百轉千回,難道,他們講的是鳳凰玉佩吧。顧輕寒一直在收集鳳凰玉佩。聽說可以治好他的病。

鼻子一酸,眼睛一紅,顧輕寒與陌寒衣一直都在收集尋找嗎?他的命是不是快到盡頭了,所以她們才這麽急切的想集齊七塊鳳凰玉佩,替他治傷?

“若離,我們一起將他拿下,搜他的身。”顧輕寒突然沖著白若離說了一句。

白若離點點頭,與顧輕寒分兩個方向,包圍藍玉棠。傾刻間,又像剛剛那樣,只能看得到三道人影。鐘少靈不由跺腳,低聲咒罵,“特麽的,我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差勁,別說插手打架,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特麽的,老子回去後,一定要勤加苦練,到時候也跟他們一樣,成為高手中高手,我還要拜他們為師。”

“原來,我是如此的渺小,原來我的見識是如此的淺薄,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了。”方信一臉恍惚,吞了吞口水,喃喃自語。

上官雲朗微微側頭,笑了笑,“所以,以後就把訓練難度提升一倍吧。”

啊……提升一倍……不會吧,這麽兇殘,現在的訓練就快要了他們半條命了,再提升一倍,那還得了,豈不是要累趴。

眾將士,皆瞪大眼睛,聳拉著一張臉。

陌寒衣腳步動了動,想上前搶奪鳳凰玉佩,可腳步卻像灌了鉛似的,怎麽也挪動不了。三個打一個,她不屑,可玉佩,她確是勢在必得。

“娘子,你想搜身,只要一句話,為夫很樂意乖乖站好,讓你搜的,你又何必如何大費周章呢。”

“哎呀呀,娘子,你摸哪兒呢,那裏可不能亂摸啊,你這麽摸人家,人家的清白都沒有了啊。”“東西不在他身上。”

“撤。”

“砰……”三個再次分開,顧輕寒與藍玉棠並肩而立,藍玉棠依舊笑得欠扁,只是眉眼間帶著一抹春意,含情似的看著顧輕寒,“娘子,你若是還想摸,咱們晚上關起門來,為夫讓你摸個遍,現在這裏人這麽多,為夫倒是不介意,就怕你面子不好過啊。”

“藍玉棠,東西到底在哪,今天若不說出來,休想活著離開融城。”顧輕寒吼道。

“東西嘛,自然是藏在安全的地方咯。”藍玉棠似笑非笑的看著顧輕寒。那臉上的得瑟,讓顧輕寒握緊拳頭,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上前就想將他揍扁。

如今他身受重傷,想打倒他,易如反掌。可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藍玉棠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跟他來硬的,只會讓他更加反抗抵壓,甚至毀了鳳凰玉佩。

鳳凰玉佩可不能摔,萬一摔破了,可沒有第二個風老頭可以修補玉佩了。

“你想怎麽樣,才肯交出來東西?”忍著怒火,沈聲道。

“很簡單啊,本少主都說了,本少主的清白都讓你給奪了,你自然得當本少主的娘子啦,不然,失了清白,本少主這輩子還能娶得到妻子嗎?雖然你長得醜了點,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脾氣火爆,滿口粗話臟話,不過本少主認了,誰讓我這麽悲催的被你奪了清白呢。”

“你怎麽不去死。”顧輕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娘子命令,為夫不敢不從的,奈何百善孝為先,我爹只有我一個親兒子,若我死了,我們藍家就斷後了,上了天堂,又有何面目見我藍家的列祖列宗呢。所以,本少主,也就是你的夫君,死不得啊。”藍玉棠搖搖扇子,說得煞有其事,忽然想到什麽,又吐出一句讓顧輕寒抓狂的話,“不如,你先替我生個兒子,我再死。”

“噗……”顧輕寒被他氣得吐血。

她醜?她沒身材?他眼晴長哪去啊?讓她生兒子,拜托,她是女尊國家的人,她生得出來嗎。

胸口劇烈起伏,氣得渾身直打哆嗦。白若離幫她拍拍背,不斷順氣,這個藍玉棠講出來的話,真能把人氣死。

旁邊許多士兵以及百姓聽到藍玉棠的話,都撲哧笑了出來。就連上官浩掩嘴偷笑。

顧輕寒向來野蠻,碰到藍玉棠算是栽了。

看到顧輕寒氣得吐血,藍玉棠笑得一臉得瑟,他就喜歡調戲這個女人,就是喜歡看她被他氣得滿臉通紅,抓狂不已,卻又反駁不了。

忽然,得瑟中的藍玉棠耳朵一動,身子驀然一震,嘴角戲謔的微笑止住,臉色一沈,眼裏一冷,再無一絲笑意,更沒有一絲邪魅慵懶,如同一個面色陰沈,君臨天下的王者。

眾人齊齊一楞,這個藍玉棠變化,也太快了吧。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藍玉棠“啪”的一聲,合直扇子,身子一移,逃也似的奔到前邊的轉角處躲著。

傻眼,眾人皆是傻眼,就連顧輕寒也傻眼。

“當當當……”一陣鈴當的聲音響了過來。

幾乎藍玉棠前腳走,後腳就來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這兩個白發蒼蒼,精神十足的老人一看就是武林高手,武功與藍玉棠相差不了多少。

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白衣,腰間各掛著一串鈴當,隨著他們走路,鈴當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臉上毫無表情,淡淡的掃過大批軍隊後,目光定在陌寒衣身上,眼裏出現一抹訝異,身子一怔,隨即有些欣喜的道,“寒衣,是你,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了。”

陌寒衣上前一步,平素淡漠的臉上,出現一縷笑意,“左右護法別來無恙,寒衣也沒想到,竟然會在此碰到你們,只不知,二位護法怎麽會出……”

兩個護法奉族主之命,前來尋找少主,可尋了幾個月,都未能尋到少主。他們兩個習慣藍族的生活,在外面一點兒都不習慣,加上,在外面幾個月,一個人都不認識,處處碰壁,此時見到陌寒衣,就像見到親人似的,倍感親切,聽到陌寒衣的話後,不由聳拉下臉來,訴苦道,“哎,還不是為了找少主。我們找了幾個月了,都沒能找到,再不趕緊找到少主,天門都要關了,到時候我們還得在凡塵呆上三年才可以回去。”

“對了,寒衣,你可曾見過少主?”

陌寒衣往藍玉棠躲的地方看了—眼,頓了一下,才緩緩道,“寒衣幾個月前曾經在流國見過藍少主。”

“哎,我們就是從流國一路追到裴國的,可是還未能找到少主。”左護法哭喪著臉。

少主的脾氣誰不知道,他想做什麽,誰也攔不住他,他不想讓他們找到,他們就算將這天下都翻了,也找不到人的啊。

從他們的談話中,顧輕寒大概猜得到,這兩人,想必是從藍族出來尋找藍玉棠的吧。藍玉棠那只狐貍看到這兩個護法,嚇得失魂落魄的,想必其中必有緣由吧。

哼,你敢調戲我,敢不交出藍鳳凰。我若不讓你活動活動筋骨,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顧輕寒臉上綻放一抹狡黠的笑意,沖著藍玉棠躲著的方向,甩了甩了手上的骨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不斷藍玉棠的擠眼示意,得瑟的走到兩個護法旁邊,很有禮貌的行了一禮,“哇,兩位前輩仙風傲骨,一看就是文武雙全,品德兼備的高人啊。”

左右護法轉頭,好奇的打量著顧輕寒。這個女子,看起來年紀不過與寒衣相仿,卻風姿卓越,氣質過度人。年紀輕輕,體力的內力卻是驚人的磅礴,頭頂繚繞著一圈帝王光暈,容貌更是傾國傾城。

只不過,他們沒有去註意顧輕寒的容貌,他們驚訝的是,這個女子,是從哪裏學來的一身本領,竟然絲毫不訝於少主。

“小女子顧輕寒,素來仰慕高人,尤其是像兩位前輩一樣,本領蓋世,法力通天,卻又和藹可親,善良仁慈,沒有一絲身為高人的高傲,小女子看到兩位前輩,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爺爺一樣親切,我很小的時候,大概三歲吧,我爺爺就去世了,真的好想爺爺啊,前輩的身上太溫暖了,溫暖得小女子想長伴膝下,終身伺候兩位前輩。前輩,小女子可不可以喊你們爺爺,就喊一聲就好。”

左右護法相視一眼,有些傻眼,也有些飄飄然。

聽到顧輕寒的前半句誇他們的話,心情愉悅,很是受用,可聽到了後半句話,尤其是看到顧輕寒眼角的淚水後,忍不住一陣心疼。

多乖的孩子啊,怎麽才三歲就失去了爺爺呢,也太苦命了。

他們兩個,身為護法,一生都未娶妻,也希望自己有個子女孫女的,此時看到顧輕寒落淚,又看到顧輕寒的乖巧,心裏的防線轟然倒塌,一陣陣的苦澀竄上心頭。左護法連忙上前,用自己的衣袖小心的擦著顧輕寒眼裏的淚水,心疼的道,“乖乖乖,不哭,不哭啊,都快把眼睛哭腫了。”

“是啊,乖孫女,咱不哭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孫女兒。”

顧輕寒雖然臉上在哭,心裏卻樂開了花,沒想到這兩個老頭這麽容易搞定。

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眼淚嘩啦啦再次落下,欣喜的道,“真的嗎,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喊你們爺爺嗎?”

“當然是真的,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孫女兒了,到時候誰敢欺負你,我們二老,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爺爺……爺爺……”

顧輕寒將頭埋在左右護法的懷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樂得牙都合不上。

上官雲朗傻眼,這還是流國的女皇嗎?

上官浩傻眼,顧輕寒也太作了吧?

陌寒衣傻眼,這麽欺負兩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老人,真的好嗎?

藍玉棠傻眼,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麽手段?

白若離傻眼,輕寒掐了自己一把,她疼不疼啊?

眾將士傻眼,這麽簡單就認了兩個絕世高手,這也太特麽的簡單了吧,他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乖,乖孫女兒啊。”左右護法,紛紛從懷裏拿出禮物,送給顧輕寒。

“乖孫女兒啊,這是我們藍族特有的遁地符,大爺爺出來緊急,帶的不多,送你兩張。”

顧輕寒擦了擦眼淚,從左護法手裏接過兩張符。左看看右看看,不過是兩張符紙罷了,送她這個幹什麽,她又信佛,一文不值,丫丫的,真夠小氣的。

“瞧你那不滿的樣子,你可別小看這張符,這可是遁地符,如果你與人打鬥,打不過人家,只要將這道符貼在腳底板上,就可以增加五百倍的速度,讓你疾如閃電,誰也追不上你。”

轟……

全場全部靜悄悄的,這張符真有那麽厲害。

顧輕寒不由仔細又看了一遍。媽呀,真的假的呀,藍族到底是什麽變態的地方啊,這種東西都有,太玄幻了吧。

“這麽好用啊,那以後,我只要有這符在手,天下豈不是任我走。”顧輕寒簡直想破口大笑,她原本只是想藍玉棠,卻沒想到,還能得到兩張遁地符。

“你大爺爺都送你禮物了,二爺爺又怎麽能小氣呢,這是逆天丸,二爺爺把它送給你。”

顧輕寒接過,放在嘴邊聞了聞,一縷縷的清香繚繞在她的鼻尖,讓她四腳百駭一陣舒爽,“二爺爺,這顆藥是做什麽的呀,聽這藥名,好高大上啊。”

“這顆藥啊,可不多見,是可以解百毒的,全天下只有一顆。只要服了這顆藥後,以後無論人家給你使了什麽毒,你都不用害怕,瞬間就被解啦,而且啊,還可以提升三成的功力。”

“三成?還可以解毒。”顧輕寒瞪大眼睛,這麽厲害啊。

合上藥,將旁邊的白若離拉了過來,趁他不註意,捏住他的嘴巴,將藥強行餵到白若離懷裏。

眾人再次傻眼,這藥這麽珍貴,她想都不想,就送給別人了?

左右護法也有些傻眼,這孫女兒怎麽把藥送人了。

“大爺爺,二爺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郎,白若離,他現在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這些日子一直有人想要加害我們,我死了不要緊,可是若離肚子裏還有我的骨肉,也就是你們的曾孫女兒,所以,孫女兒才鬥膽將神藥送給若離吃。”

“誰,誰敢欺負我孫女兒的人,二爺爺替你出氣,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左右護法齊齊暴吼一聲,就欲替顧輕寒報仇。

原本想做戲的顧輕寒,心裏不由一暖,這左右護法,對她確實好,打心底裏的好。她從小無父無母,認他們當爺爺,也挺好的。

“那些人,現在沒在這裏,等以後見到了,孫女兒再告訴兩位爺爺。”

“哼,算便宜他了。孫女兒都有夫郎啦,看來孫女兒是流國或者衛國人了,不過沒關系,哈哈,孫女兒的夫郎,也是我們的孫子,肚子裏也是我們的曾孫女兒。哎呀,糟了,我們出來得匆忙,沒帶那麽多寶貝,要不,我們把這個送給你們吧,你們只要把這串珠帶在身上,任何妖魔鬼怪都進不了你們的身。”

左右護法,齊齊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串水晶墜子項鏈,掛在白若離與顧輕寒的脖子上。“嗯,好看,哈哈。等爺爺下次出來,一定帶更多寶貝出來送給你們啊。”

“兩位爺爺,你們說,這串珠子只要戴上,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那如果是一縷附在別人身上的魂魄,能不能近得了?”如果這串項鏈真的有用的話,納蘭傾再出來,她也不至於那麽擔心了。

“當然有用,魂魄也不屬於人間的,自然近不了身。”

白若離與顧輕寒齊齊一喜。

只是白若離還是心疼剛剛那顆藥吃到自己腹中。

“孫女兒啊,你的眼光真不錯,找到了一個這麽好的夫郎。”左右護法,見白若離淡雅飄逸,美得讓人窒息,身上又溫潤和煦,最主要的是,這個人身上透著一股正義,乃是大善之人啊。

“那是,孫女兒的眼光,豈是別人能夠比得上的,不然怎麽你們的孫女兒啊,哈哈。”顧輕寒與白若離十指相纏,深情的望著白若離。若離為了她,放棄一切,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負他的,生生世世都要與他在一起。

上官浩心裏有些苦澀,不知為何,看到顧輕寒對白若離好,心底竟非常羨慕,恨不得那個人是他,而不是白若離。

眾人再次傻眼,這運氣也太好了吧,就這樣,就可以得到那麽多的寶貝了。

“可惜啊,我們還要找少主,找到少主後又要回藍族了,不然真想跟孫女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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