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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後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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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秦嶺回來過一次,秦嶺已經恢覆和秦準白的邦交,她敏感地發現蘇妙妙和秦準白之間的怪異,小聲問秦準白,秦準白哀嚎一聲委派秦嶺做間諜去打探蘇妙妙。秦嶺回來得到的消息是:因為這處房子距離店面的距離近。

秦嶺給秦準白出主意,騙取蘇妙妙的同情心,當然同時還需要她的友情加盟客串,所以就有了這樣的一幕,秦嶺給蘇妙妙打電話,很著急地說,“妙妙姐,哥哥生病了,怎麽辦?好燙?”

“燙熟了嗎?”蘇妙妙問。

秦嶺摸著水杯的溫度,再看看坐在旁邊無聲對她揮手的秦準白,支支吾吾地回答,“沒……沒有。”

“那就是沒事。”說著蘇妙妙要掛掉電話。

秦嶺急了,主意是她出的,怎麽能達不到目的就散場,“妙妙姐,哥哥說難受,你來看看他吧,我下午要回美國。”

“生病讓他去醫院。”

“哥哥,你說什麽,要喝水嗎?”秦嶺扯著嗓子對著空無一人的臥室說,並急急地對蘇妙妙說,“妙妙姐,哥哥真的不舒服,他在你們的另一個家,我不管他嘍。”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準白急急地問秦嶺,“她怎麽說?”

秦嶺答,“妙妙姐說,等你病重再通知她。”看哥哥垂頭喪氣的樣子,秦嶺拍拍他的肩膀為他打氣,“哥哥,妙妙姐說不定真的會來的。”秦嶺的確是要回美國的,秦準白躺在房間內挺屍狀。

一只手摸上他的額頭,秦準白想要開口說話,有什麽冰涼放在他額頭上,秦準白睜開眼睛,床邊坐著的竟然是蘇妙妙,蘇妙妙看到他睜開眼睛問他還難受嗎?

秦準白握住蘇妙妙的手,卻用不上力氣,“我的生死你都不管了。”

蘇妙妙有些心虛,以為是秦嶺和秦準白故意騙她,最終還是放心不下,來到這裏,沒想到秦準白躺在床上,臥室的窗戶大開,秦嶺真的不在,蘇妙妙意識到可能沒騙她,手摸上秦準白的額頭,果然滾燙。

“睡吧,睡醒就好了。”蘇妙妙為他蓋好被子,把窗戶關起來。

秦準白堅持要握住蘇妙妙的手,蘇妙妙也只能聽之任之,後來脫了鞋子躺在他旁邊,看著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蘇妙妙朝他挪移過去,抱住他的腰身,心裏面前所未有的踏實,在她等秦準白回來的期間內,她並沒有如最初的自信,她也害怕,害怕秦準白不會回來,更怕的是他會遇到什麽危險,還好他還是回來。

秦準白睡一覺精神好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蘇妙妙依偎著他躺著,這讓他舒心不少。想要輕吻她的額頭,但是他因為生病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額頭上,蘇妙妙悠悠轉醒,看到距離她極近的秦準白,有些楞楞的。

“妙妙。”這聲沙啞的呼喚,是秦準白最想要表達的所有。

蘇妙妙閉眼幾秒鐘再睜開眼睛已經恢覆冷清,撐著床鋪坐起來,“藥在這裏,你記得吃。”說著要從床上下來。

秦準白急了,他以為蘇妙妙肯來看他還是關心他的,沒想到她竟然還要走,呼地坐起來,眼前一陣眩暈,拉住蘇妙妙的手,“妙妙,告訴我你在生氣什麽?”有這麽一種無錯就是明知道她生氣了,卻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等你好了我們再說。”蘇妙妙要掙脫他的手,見秦準白依舊拉著她不肯放松,無奈地說,“我去熬粥。”秦準白這才放開手,只要蘇妙妙不走就好。

蘇妙妙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麽,秦準白回來了,他安全地回來了,但是她心裏面就是憋著那股氣,或者說對秦準白的思念在他突然出現在眼前,蘇妙妙竟然覺得無措。

開著火煮粥,蘇妙妙進臥室看秦準白,床上竟然沒人,臥室內的浴室內響著水聲,蘇妙妙幾乎要忘記秦準白有潔癖,怎麽可能在出那麽多汗之後安生躺在床上,蘇妙妙無事可做把被子整理好,坐在床邊等秦準白。

浴室門打開,秦準白露出半個身子,可能是看到蘇妙妙覺得意外竟然又退回去,反而揚聲叫蘇妙妙,“妙妙,睡衣。”蘇妙妙撇撇嘴,現在裝正經,竟然想到在她面前遮掩,蘇妙妙還是給他拿睡衣遞進去。

門縫開得極小,這不符合秦準白的風格,如果是在以往他一定會把門打開露出流氓本性,這樣遮遮掩掩反而更可疑,蘇妙妙順著手望進門縫,門內的秦準白是側著身子站的,隱約在光滑皮膚上凸起不平坦的一條。

蘇妙妙看一眼就用力推開門,秦準白可能沒想到蘇妙妙會用力推門,他沒來得及阻止門打開,條件反射用睡衣遮住右側胸膛,皺眉瞪蘇妙妙,“急什麽?”

蘇妙妙無視他的話,擡手要扯他的睡衣,秦準白更用力捂著不松手,蘇妙妙的猜測更準確,秦準白有事情瞞著她。

“秦準白,你真不松手?”蘇妙妙冷冷看著他問。

秦準白背對著她套上睡衣,轉過身無所謂地笑,“我身上你哪裏沒見過。”要觸碰到蘇妙妙的手臂,被她惡狠狠躲過,蘇妙妙狠狠瞪著秦準白。

“你不是問我為什麽生氣嗎,十個月,秦準白你食言了,一年零兩個月。”秦準白第十個月並沒有回來,甚至秦準白接電話的次數明顯減少,有時候接電話也是支支吾吾或者轉移話題,她要去美國卻被鄧桑茹和秦嶺雙雙攔下,這本就不正常,蘇妙妙猜想秦準白是否有危險,最後鄧桑茹被蘇妙妙問的急了就說,“妙妙你別急,準白沒什麽事情,我保證一定還你個健康的準白。”

不擔心,放心,蘇妙妙怎麽做得到,在她吃不下睡不著的時候,有份報紙郵寄到家裏面,封面是兩個人擁抱的背影,只要一眼蘇妙妙就能看出來那是秦準白,而報紙的內容提到照片的另一個主角,謝依依。

鄧桑茹不讓蘇妙妙過問,而秦準白之前的支支吾吾和刻意轉移話題都說明,他不想讓蘇妙妙知道,蘇妙妙想,也許只是逢場作戲,她幫不到秦準白其他的,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所以她等,等十個月的到來,十個月秦準白並沒有回來,電話竟然打不通,而鄧桑茹接到蘇妙妙的電話刻意避免。

蘇妙妙不是何容心,也許也要重覆她的舊路,敗給生活敗給距離。

“我想回來的,妙妙,原諒我,只此一次,我回來就不走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謝依依呢?”蘇妙妙盯著他的眼睛問,她看到秦準白眼睛內一閃而過的愧疚和遲疑,蘇妙妙不想許多年後,像聽秦漢聲和何容心的故事一樣重覆她和秦準白的情節。

秦準白不顧蘇妙妙的掙紮把她攬進懷裏面,“妙妙讓我抱抱你,我就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蘇妙妙漸漸停下來掙紮,這幾個月的擔心擔憂全部化為痛哭,她不是不後悔,如果她陪著秦準白是不是會好點,是為未來的擔憂,對過去的後悔,是不是她太執著。

秦準白緊緊抱著她,要把她嵌進身體內一樣用力,他知道蘇妙妙擔心,將哭得虛弱的蘇妙妙攔腰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秦準白坐在床沿,蘇妙妙坐在他腿上,秦準白深深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終於回來了,而他差點就再也見不到蘇妙妙,但是他怎麽舍得。

“繼承爸爸的事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不能排除的是,我需要謝依依的幫助,但是僅此而已,因為不想讓你猜忌才沒能告訴你,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心裏面有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對謝依依我只能說句謝謝和對不起。”秦準白解開睡衣的紐扣,拉著蘇妙妙的手附上胸膛上的那道猙獰的疤痕,“如果我說著就是我遲到四個月的原因,妙妙,你還生氣嗎?”

手心下的皮膚翻起,雖已經愈合顏色卻明顯不同與周圍,粗糙、猙獰,“為什麽不讓我去美國?”他受傷,陪在他身邊的不是蘇妙妙,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秦準白想,他怎麽不想見到蘇妙妙,鄧桑茹提議接蘇妙妙去美國,秦準白當時躺在手術臺上,身體撕裂般疼痛,體溫在下降,血液抽離他的身體,如果他沒能挺過來,他怎麽舍得蘇妙妙眼看著他死亡。死亡,多冰冷的話,他毀約了。

還有許多事情沒做,他和蘇妙妙還沒有孩子,如果他離開,蘇妙妙將是孤單一個人,秦準白舍不得,他不想成為母親,把愛情留給活著的那個人,所以他挨過黑暗,還是睜開眼睛。幾個月的治療,在被醫生同意出院,秦準白即刻回國,他知道蘇妙妙肯定著急了。

“還疼嗎?”蘇妙妙摳著他疤痕問。

秦準白按住她的手,“不疼了。”現在傷口已經愈合,他不能讓蘇妙妙知道,這才避著她的目光。

“怎麽會受傷?”其實蘇妙妙已經大致想到,秦漢聲留下的家業有多少黑暗成分這個是不能想象的,而秦準白突然介入子承父業,自然是讓王韜這些倚老賣老早就覬覦的長輩看不過去的,摩擦也是在所難免的。

“就是那麽受傷的。”不接觸不知道危險,秦準白那段時間焦頭爛額內憂外患,才深深體會到父親的處境,慶幸蘇妙妙沒陪在他身邊,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一個人過就足夠。

蘇妙妙更用力摳他的傷疤,那條比正常膚色稍白的疤痕泛紅,秦準白哎呦一聲護著胸口做疼痛狀。蘇妙妙忙問是不是疼了,秦準白親吻她的臉頰說,“這裏不疼,就是心臟疼了。”然後嗅著鼻子說,“你沒關火?”

蘇妙妙站起來就往廚房跑,白粥已經糊掉,冒著難聞的味道。秦準白慢悠悠走進廚房,看蘇妙妙手腳麻利地開鍋盛粥,走過去問她,“還生氣嗎?”

“謝依依呢?”蘇妙妙悶悶地說,拿著一根筷子在水喉下沖洗著,還是謝依依幫了秦準白,不得不承認鄧桑茹話的正確性。

“結婚了,新郎是我的主治醫師。”秦準白故意很失望地說,“早知道就不撮合她和那位華裔醫生,反正你也不搭理我,這不是讓我雞飛蛋打。”在秦準白對謝依依說恭喜的時候,謝依依回覆謝謝,秦準白知道她放下了。

“哼。”

“你真要和我分居不成。”

“另一處房子距離上班地方近。”這裏蘇妙妙會定期打掃衛生,而另一處房子距離上班近,反正她是一個人,就搬去那裏住,還省不少時間。

“搬回來,我送你上下班。”秦準白拍胸口保證,蘇妙妙問他,“你不用上班?”

“我成了無業游民,老婆,你要努力賺錢養家。”

“成交。”

秦準白心情大好,胃口自然也不差,就算粥有糊掉的味道,他還是吃了兩碗,有蘇妙妙陪伴,身心通暢的秦準白好的十分快,後來他問蘇妙妙,“如果我再耽誤幾個月回來,你會不會被人拐走?”

蘇妙妙認真想過之後搖頭,“其實我可要再等你六零十個月。”秦準白等了她八年,他為她做的,她同等可以。

蘇妙妙或許並不是真的生秦準白的氣,只是她四個月的擔心需要發洩出來,更重要的是結果,過程又何妨。

愛,是付出,但會得到同等的回報,甚至是超值。秦準白等到了,等到蘇妙妙的付出。不要害怕付出,或者是做那個先愛的人,先愛的不一定是輸家,只是對這盤賭局結果篤定的人,還好,他們賭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到此,本文的正文完結了,可能還有幾個番外,在籌謀中~嘎嘎

今天更新是因為明天就是中秋節,答應的在九月份完結~~祝大家中秋節及國慶節快樂哈

74番外

有這麽個季節,春暖花開繁花似錦萬物競生,所有關於生命希望的詞語都用來描述這個溫度適宜的季節。而用動物學家的話來說,這個季節適合傳遞後代,也就是粗俗的繁殖。

這個美好的時節美好的早晨,蘇妙妙寬敞明亮的洗手間內吐得稀裏嘩啦,坐地上手撐著馬桶要站起來,才剛剛支起上半身,胃裏面又是一陣翻滾,重新俯下去恨不得把胃吐出來。

蘇妙妙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兩天,白天依舊奶茶店,之前一直喜愛的奶味現聞到竟然覺得惡心,她去藥店買過驗孕棒,顯示依舊是一條線。蘇妙妙捧著那單條線怔怔失神,她和秦準白已經結婚很久,雖說婚姻生活和諧,秦準白也無出軌跡象,但蘇妙妙心中依舊是不完美的,她想要個孩子,是到了她這個年齡的女都想要的結果。

蘇妙妙從洗手間出來,秦準白竟然還沒有去公司,穿戴整齊靠著梳妝臺,蘇妙妙虛弱無力地走過去,掀開被褥躺進去,有氣無力地問他,“怎麽還不走?”

“還難受?”秦準白走過去坐床邊,看蘇妙妙難看的臉色有些擔憂,“今天沒什麽重要事情,去醫院看看。”

蘇妙妙搖搖頭,“不想出去,躺著就好了。”躺著感覺沒那麽難受,但是胃裏面空蕩蕩的難受,秦準白打電話去公司,之後就去廚房動手做飯,皮蛋瘦肉粥兩個涼拌菜。

“討厭黃瓜。”蘇妙妙看著盤子內的黃瓜抗議。

秦準白疑惑地問她,“不是一直喜歡吃涼拌的嗎?”

“從現開始的,從現開始不喜歡。”蘇妙妙突然暴躁無比,胃裏面難受吃什麽都沒味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癥狀十分像大姨媽前兆,莫名其妙的動怒。

關蟲問蘇妙妙,“是不是懷孕了?有咩咩的時候就會動不動發火。”

蘇妙妙想她是有了懷孕癥狀,只可惜肚子裏面沒有那塊肉。

“老公。”蘇妙妙突然甜甜叫秦準白,秦準白渾身一抖,警惕地看著蘇妙妙,以往的經歷中,這絕對不是好征兆,比如上次,蘇妙妙就是讓他去挑戰跳樓機,因為她站下面聽著叫聲很過癮,害得秦準白一個有恐高癥的,又不好意思混一幫青春美女中大叫,他一直忍到走出來扶著樹開始猛吐。

蘇妙妙皺眉,把碗推開,“什麽表情啊?”據說男對這句話是最沒抵抗力的,只要女叫聲老公,無論多麽沒準則的要求都能滿足。

秦準白迎著頭皮問,“什麽事?”

“想吃香瓜。”蘇妙妙的確挺饞,而且想起吃什麽就恨不得馬上吃到,但是現不是香瓜季節,只有溫室大棚有得賣。

什麽是做丈夫,就是老婆想要月亮,秦準白也得端盆水放月光下,讓蘇妙妙看到水中月亮。秦準白換衣服出門,動作酣暢淋漓。

蘇妙妙見秦準白被她差事走了,屋子內轉轉沒事可做,幹脆去睡覺。

秦準白把香瓜放冰箱內,特意拿出來一個放桌面上,以防蘇妙妙突然想吃。秦準白進房間,蘇妙妙正躺床上睡的香甜,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滿足安逸。秦準白她嘴角輕吻,蘇妙妙以折騰他為嗜好,而他自虐的竟然樂於接受。

蘇妙妙這覺睡了很久,醒來看到秦準白坐旁邊,他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修長的手指鍵盤上跳動。蘇妙妙睜著眼睛靜靜看著他,秦準白總是最大程度地遷就她,反而顯得蘇妙妙氣度過小,沒事找事。

秦準白見蘇妙妙醒了,把桌面上的東西遞給她,“再去驗一次。”

蘇妙妙看著放枕邊的東西,皺眉地問,“幹嗎啊,說沒有就是沒有。”蘇妙妙不知道驗過多少次,從希望到失望再到麻木,到現的排斥。

秦準白知道她的反感,“再驗一次,沒有也好放心。”秦準白對孩子倒是沒有特別的期待,他看來他們還年輕,和蘇妙妙錯過的八年,現終於可以享受兩世界,他還沒享受夠。

“如果還是沒有呢?”蘇妙妙喃喃地問。

秦準白不懷好意地對著她,手伸進被子內,滑進蘇妙妙的睡衣內,拂過平坦的小腹,向上移動至柔軟處,“那就繼續努力,樂於效勞。”

蘇妙妙笑罵他不正經,秦準白手上漸漸用力,手指夾著頂端甜果玩弄,酥麻以此為中心傳遞至全身,蘇妙妙嬌喘著推搡秦準白的身子,秦準白更來勁,全身壓蘇妙妙身上,四處她□的皮膚上啄吻,濕漉漉的布滿臉頰和脖頸及鎖骨。

趁著秦準白起身脫衣服的空隙,蘇妙妙動作麻利從床上跳下去,一路小跑著奔向洗手間。靠著門邊鼓足勇氣地想,“就再試一次。”

秦準白外面進出幾次依舊不見蘇妙妙出來,敲門對她說,“出來吧,以為躲裏面就逮不到。”裏面依舊沒有聲音,秦準白才開始慌亂,他怎麽忘記蘇妙妙今天糟糕的身體狀況。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蘇妙妙坐馬桶蓋上,手裏面拿著驗孕棒,定定地看著。

秦準白走過去,走過去蹲她面前,“沒有就沒有,們不急,就算沒有孩子也無所謂,只要有們兩個就夠了。”秦準白把蘇妙妙的頭拉下來放肩膀上,知道她壓力巨大,不僅是來自鄧桑茹,更是來自蘇父母。

“秦準白,要當媽媽了。”很久之後,一句似有若無輕飄飄的話傳遞到秦準白的耳朵內,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妙妙的眼睛,似乎是擔心她因為幻想而恍惚。

蘇妙妙笑著把手裏面的東西遞給他,“兩道杠,恭喜,您中獎了。”

秦準白站起來把蘇妙妙攔腰抱起,為蘇妙妙高興,為他們的這個家高興,為即將出生的孩子高興。

秦準白一天都是樂呵呵地傻笑,蘇妙妙不耐煩推開他趴自己肚子上的腦袋,“才兩個月,能聽到什麽,別聽了,讓別笑話。”醫院走廊內來來往往的,奇怪地看著這對新手父母。

“看自己的孩子別管不著。”秦準白繼續他的動作,蘇妙妙的肚子還看不出變化,兩個並肩坐著,看著簡單的化驗單而合不攏嘴,蘇妙妙喜極而泣淚流滿面。秦準白親吻著她的頭頂安慰她,讓她註意孕婦情緒,蘇妙妙哽咽著說,“們不用離婚了。”秦準白無語凝噎。

家裏面發生這樣重大的事情,當然要知會家長,從醫院出來秦準白就喜滋滋地給蘇父母匯報這一成果,電話是蘇平雲接的,聽到蘇妙妙已經懷孕的消息樂得不行,“好小子,有能力,不錯。”

“一般一般。”秦準白臉上掛著明晃晃炫耀的笑容,假意謙虛。蘇妙妙鄙夷地斜眼看他,雖然是他的種子好,但是也是她的土地好。

秦準白和蘇父母通過電話之後,又撥通一個電話,蘇妙妙疑惑地看著他,還有誰要說的,“妙妙懷孕了”“嗯”“一切正常”“可以回來”,蘇妙妙聽秦準白的話知道他應該是給鄧桑茹打電話,這過去實屬難得。

“媽。”這句稱謂作為電話的結束語,蘇妙妙吃驚地看著秦準白,他竟然叫鄧桑茹媽,十幾年之後,秦準白成為父親之後,他原諒了鄧桑茹,並第一次把她當成家。

鄧桑茹得到秦準白的邀請自然是樂於辛苦,還帶回國一個營養師,專門負責蘇妙妙的營養問題,蘇妙妙真正成為皇後,家裏面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可以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來形容都不為過。

蘇妙妙一直以為鄧桑茹會是精幹女性的代表,卻沒想到她竟然能用輕柔的聲音誘哄著自己再多吃點。

鄧桑茹這個婆婆到場親身照顧,楊之蓉這個親生母親自然不能落後,蘇妙妙懷孕三個月之後也開始住進蘇妙妙和秦準白的家。

這個本是蘇妙妙和秦準白二世界的家,現容納岳母婆婆這樣的覆雜關系,偶爾還有蘇平雲和秦嶺的友情客串,日子過得熱鬧且溫馨。

鄧桑茹是美國長大,而楊之蓉是完全的傳統女性,兩個的觀念不同,爭吵也是每天發生幾次。蘇妙妙啃咬著蘋果看著鄧桑茹和楊之蓉為該吃什麽鈣片而爭得臉紅脖子粗,一直以來以淡定形象出場的鄧桑茹竟然為了和楊之蓉飈嗓音而幹咳。楊之蓉主張吃經濟實惠的,且以過來的經驗做例子,鄧桑茹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但是她用專業的營養成分把楊之蓉唬得半天不吭。

一個是親媽一個是婆婆,蘇妙妙站誰的一邊都會得罪另一個,所以她明智的選擇繼續吃蘋果。

蘇妙妙是孕婦,兩位媽媽不會真的為難她,但是秦準白就不同,秦準白每天下班需要面臨的難題就是選擇站隊,丈母娘是得罪不起的,鄧桑茹也是不能得罪的,秦準白只好兩邊說好話,瞞著對方把兩盒鈣片都收下,放蘇妙妙面前讓她選一個,另一盒則自己吃掉。

日子就這麽雞飛狗跳的過著,蘇妙妙的肚子漸漸大起來,她的脾氣還是依舊暴躁,甚至有不斷飆升的趨勢,秦準白悄悄抹汗,誰說孕婦辛苦,他這個伺候孕婦的也不容易,蘇妙妙只要哼唧一聲,秦準白都要鞍前馬後地細心詢問。

七個月的時候,蘇妙妙的脾氣終於回歸地平線,而她卻不怎麽愛搭理秦準白,轉移註意力到衣服上,蘇妙妙熱愛網購,會為了十塊錢的郵費和店家爭論半天,購物車內滿滿的衣服,秦準白狗腿地獻殷勤,“都買下來。”

沒想到蘇妙妙竟然冷哼一聲,“是嘲諷的身材走樣嗎?”嚇得秦準白再也不對她購物發表任何意見,但是蘇妙妙仍舊能找出問題,“什麽都不說,是不是因為穿什麽都不好看。”

伺候孕婦多變的胃口不容易,滿足孕婦隨時而變的要求不容易,琢磨孕婦變化不斷的情緒更是艱難。

蘇妙妙照鏡子時候看著身前凸起的肚子略略憂傷,懷孕之後她胖了許多,以前標準的□現變成變形的曲線,再看看身邊依舊帥氣身材完美的秦準白,蘇妙妙就心裏面冷哼哼,女忍受著骨折一樣的折磨生孩子容易嗎,還有面對毀容的事實,這麽想著,就覺得秦準白討厭。

臉上的妊娠斑讓蘇妙妙每次面對鏡子都長籲短嘆,她這樣也就算了,誰知道秦準白竟然敢這個時候萌生其他心思。

這天秦準白早早去浴室洗澡,蘇妙妙躺床上數著手指度時間,有蜂鳴音響起,蘇妙妙知道自己的手機並沒有開機,那就是秦準白的,懷孕之後的蘇妙妙十分多疑,她已經持續一個月,對秦準白的一點異常都觀察眼中,也可能是蘇妙妙突然閑下來,就無聊找事情做,而秦準白就成了她研究的一大項目。

是短信提示,署名竟然為“肖甜甜”,蘇妙妙心裏一凜,甜甜,多暧昧的稱呼,和小甜甜同一個意思。

秦準白出來的時候蘇妙妙依舊躺床上,這個時間蘇妙妙應該已經起來去小區內溜達,“怎麽還躺床上?”

“不想生了。”蘇妙妙突然開口悠悠地說。

秦準白一驚,“說什麽,都已經七個月了,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

“是不是一直惦記著懷孕,好有借口做壞事。”

“沒有啊。”秦準白擦著頭發的手一頓,不知道怎麽就讓蘇妙妙起疑了。

蘇妙妙把手機丟過去,氣沖沖說,“還狡辯,以為懷孕之後智商下降。”說著還挺傷心,秦準白怎麽能忍不住寂寞,也只是十個月,難道男都是這麽不可靠。

秦準白心驚,翻開手機查看記錄,一看差點跪下來,“妙妙乖,別生氣,真不知道,不認識她。”蘇妙妙冷冷的眼神中,改臺詞,“認識,只是記得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就叫甜甜,老婆,相信的忠誠。”

秦準白還字正腔圓表明忠誠,蘇妙妙躺床上轉動眼睛,很久之後說,“想吃灌湯包。”

灌湯包?秦準白不知道蘇妙妙想什麽,還是去買了。

蘇妙妙躺床上想,她又不傻,看到對方通過短信表明愛意的時候,她順手禮貌地回覆對方。

吃著灌湯包,蘇妙妙安心享受著秦準白的貼心照顧和試探地詢問。吃過之後,蘇妙妙攬著秦準白的手臂一起出門,目的地是秦準白公司。

蘇妙妙是誰啊,一個曾經的社會白骨精,怎麽可能敗給一個剛進社會的小菜鳥。

秦準白那個戰戰兢兢啊,不敢拒絕蘇妙妙,只怕她更起疑。蘇妙妙秦準白的辦公室內坐定,找好姿勢繼續補眠。這天下午秦準白公司就缺少一,正是那位甜甜小美。

蘇妙妙的回覆是:很愛妻子且愛孩子,如果有第三者,那也只能是即將出生的孩子。

九個月的時候蘇妙妙的肚子碩大無比,不用猜測,是雙胞胎,家裏面開始為孩子的姓名而憂愁,因為性別不定,名字男女各備用十個,其中以秦蘇和蘇秦得到最高票數,蘇妙妙看著這兩個名字想要噴水,其他看來,這父母也太偷懶。

“如果是兩個女兒叫什麽?”

“秦一、秦二。”

“不夠端莊賢淑。”秦準白嗤之以鼻。

“秦琪,秦數。”

“不夠響亮特別。”秦準白再接再厲反對。

蘇妙妙拍桌子說,“秦測,蘇淮,不準反對。”

秦準白要溜出嘴巴的話只好咽下去,孩子一個姓秦一個姓蘇,是鄧桑茹提出來的,蘇家只有蘇妙妙一個孩子,楊之蓉看到小輩孩子喜歡的很,所以就提出來,“秦家只要有個孩子就行,也要讓爸媽有個念想。”為此,楊之蓉對鄧桑茹感激涕零,沒想到這幾個月的處處針對,鄧桑茹還能這樣為他們著想。

生產又是一場兵荒馬亂,蘇妙妙的痛覺來的遲緩,羊水破了只好她才感覺到怪異,鄧桑茹和楊之蓉一看驚嚇不已,一眾急忙把蘇妙妙送往醫院,秦準白開車手一直顫抖,蘇妙妙看他頭上急的都是汗水,還不忘安慰他,“別急慢慢來,別把油門當剎車踩。”

秦準白進產房陪產,蘇妙妙捏著秦準白的手用力,實受不住的時候就咬住秦準白的手,所以,生孩子的痛不僅蘇妙妙嘗到,秦準白也體會到。

兩個男嬰,嘹亮的啼哭聲,讓這群大熱淚盈眶,十個月的辛苦,終於等到孩子的平安降臨,蘇妙妙看著被鄧桑茹和楊之蓉各自抱著的孩子,終於知道什麽是圓滿,什麽是真正的握住幸福。

三年之後,兩個粉嫩可愛的奶娃娃蹲地上玩耍,他們手裏面玩著的東西甚可疑,蘇妙妙走過去從兒子手裏面拿過來,一看暗叫不好。這一幕落不遠處秦準白眼中,他看到蘇妙妙手裏面拿著已經被蹂躪的臟兮兮的本子的時候,尷尬惱怒一股腦沖向大腦。

“秦測,是做的?”秦準白怒瞪著兒子問。

地上的小小揚起小臉,很無奈地糾正,“爸爸,又錯了,是蘇淮。”

秦準白訕訕地轉向另一個,“秦測,是幹的嗎?”

另外一個小鄙夷地看眼秦準白,“爸爸真笨,秦測大笨蛋的話也相信。”

秦準白這下臉上臉色更覆雜多變,他盯著地上兩個長得極其相似的兒子,“秦測蘇淮,三字經每十遍,不抄完不準睡覺。”

“爸爸,有的字們不會寫。”做為哥哥,秦測先提出對這種懲罰的質疑。

秦準白要氣背過去,“不會就畫圈。”

看兩個小家夥還要說什麽,為防止秦準白真的被氣吐血,蘇妙妙拉著秦準白往房間走,還不忘虎著臉對兒子說,“乖乖寫完才能去關蟲阿姨家玩。”

兩個小看著爸媽消失的方向繼續玩手裏面的玩具,其中一個說,“下次該假裝。”另一個說,“不要,太笨,會被爸爸看出來。”

“不假裝,就告訴爸爸,是把他的寶貝本子拿出來的。”小小揚著小臉威脅著另外一個。

另外一個無奈應答,卻不忘提要求,“但是要幫多寫一遍。”兩個點頭達成共識。

“本子上的字認識。”小男孩繼續說。

另外一個說,“也認識,愛,妙妙。”頓了頓之後補充,“妙妙是媽媽的名字,爸爸不知道羞羞。”

另外一個深表讚同,“他只會兇們,還是咩咩的爸爸好。”

“不對,們的爸爸也好。”秦測皺著眉頭糾正笨蛋弟弟的話。

蘇淮不情不願地改口,“好吧,他也是好爸爸,如果不讓們抄書就是。”

房間內,秦準白還生氣,這個本子是許多年前,他突然憂傷文藝小氣息,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蘇妙妙睡著的晚上,本子上寫下的話,那時候他們還只是男女朋友,那時候她還不是他的妻,那時候他還沒當面對她說愛。

“真生氣了?”蘇妙妙笑著戳秦準白的臉頰,“還不是怪沒放好。”這是秦準白十分寶貝的東西,是蘇妙妙無意中發現的,看著上面煽情的話語久久不能語,秦準白還有這樣的擅長。

秦準白臉上有點尷尬,“還不是昨天要看。”

蘇妙妙想起昨天的場景,兩個汗水淋漓,秦準白抵著蘇妙妙每次都深入最深,撞飛她的理智和思緒,只能跟隨著身體的歡愉,只能張著嘴巴劇烈地呼吸,只能用最柔媚的嬌喘表明她的投入,而她的嬌媚把秦準白逼瘋逼得癲狂。

身體前後的搖擺,秦準白咬住蘇妙妙的唇深吻,大手用力揉捏著她身上每處的滑膩皮膚,發出滿足的喘息,靈魂被激情驅趕,飄蕩空中,激蕩。

蘇妙妙哀哀地要求,“準白,讀那段話,想聽。”

“第一眼,只需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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