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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眉中兩個人跌進浴缸內,雖然跌坐在他身上但是蘇妙妙的手臂還是磕碰在浴缸邊緣,秦準白速度極快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急不可耐扯著身上的浴袍逮著蘇妙妙就一陣猛啃。

蘇妙妙左右閃躲著他灼熱的呼吸,見躲不過去索性就放開,推著秦準白說,“我不在下面。”

“你要在上面?”秦準白按捺住不適問蘇妙妙,蘇妙妙點點頭,下面……咯得慌,起碼上面還能有秦準白墊底。

秦準白等了半分鐘蘇妙妙還是墨跡著小動作只是騎坐在他腰上,這把秦準白急的直冒汗,咬牙切齒問她,“你故意的?”

這樣的姿勢蘇妙妙也難受,微微向下就有疼痛感,雖然在水中緩解不少,但是熱水也隨著深入進入她身體內,她突然按著秦準白站起來,滿臉尷尬著說,“去臥室。”

13 ...

事情進行到一半說停止可能嗎,蛋糕吃到一半被阻止你願意嗎,秦準白反正是不肯的,這樣的時機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場合,讓他突然停下來且不說對不起自己身體,更對不起這浴室的裝潢設計,所以他堅決拒絕,“不。”一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有人說男人和女人關於性的理解是不一樣的,男人會以為這只是身體的調節,而女人卻認為這是一種深入彼此身體的交流有可能是脫離肉體。相對於位置而言,男人喜歡嘗試不同的位置因為這樣能帶給他們不同的感覺和刺激,但是女人卻只喜歡其中一兩個。男人或許認為位置只是為了方便動作,而女人卻認為是關系的改變,這樣認為的男人比如秦準白,這樣認為的女人比如蘇妙妙。蘇妙妙是不甘願□控的人,她就見不得每次都被秦準白壓在身下,但是這刻她坐在他身上卻無從下手,無從著力,更惱火的是秦準白還急不可耐地催促。

蘇妙妙用力拍在他胸口位置,五個手指印立馬顯現出來,“老實躺著別動。”她一點點往下用力吞沒,臉上的表情有喜悅有難耐,這樣的視覺和身體雙重刺激折磨的秦準白渾身僵硬,雙手握住蘇妙妙的腰用力向上挺腰,終於在蘇妙妙甩頭發的動作中結束了這個折磨。

雖然最後結果還是被他掌握主動,但是蘇妙妙也不反對,秦準白解饞之後等著她動作,難得她這樣主動他就聽從她的,但是蘇妙妙像是故意折騰他一樣,一手扶著他的胸膛小動作前後挪動,身體像是被螞蟻啃噬一樣,秦準白用力閉上眼睛長嘆一聲,“我後悔了。”就著這樣的姿勢上下轉過來,蘇妙妙又變成那個被壓著的。她不滿意推搡著秦準白,秦準白微微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俯視著她的臉,盡量控制著聲音卻還是滿滿都是情|欲,“老婆按你那速度會死人的,先大致做了咱們再談論細節可以嗎?”還大致上,聽這人的話大致的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麽細致可講,但是秦準白沒給她任何的反駁機會,一手墊在她腦後防止動作過大磕碰到她的頭,下面的動作卻絲毫不緩慢。

水池內的水隨著兩個人的動作不斷往外湧出,蘇妙妙覺得身體像是要撕裂一樣疼痛,僵硬的四處浴缸和身上同樣硬邦邦的秦準白,她伸出手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手無處著力,用力抱著他的後背在後面留下十指痕跡,秦準白受到疼痛的刺激動作更猛烈,把身下的蘇妙妙用最大力量揉搓,親吻著她的嘴巴輕聲低喃,蘇妙妙突然用力盤著他的腰身終於結束了這場身體上的折磨。

結束之後秦準白還是沒有起身,還是以這樣的姿勢埋首在蘇妙妙胸口,蘇妙妙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雙手打開放在浴缸邊緣,想要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等力氣稍微恢覆才覺得浴缸咯得慌,蘇妙妙不說話冷著一張臉推開秦準白。

秦準白還是霸著她,看她不願意看自己就恬著臉沖她笑,“生氣了?這次輪你來好吧,別這麽苦大仇深的看著我。”蘇妙妙哼笑一聲,“你以為我腦子有病嗎,再來一次便宜的還不是你。”

“便宜我了嗎?我怎麽覺得你剛才也很配合。”

蘇妙妙從浴缸內沾了點水摔在秦準白臉上,“秦準白你怎麽不去死。”

“剛結婚你就想守寡。”

“你先起來,我後背疼。”蘇妙妙皺眉推著他,剛才沒感覺這會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疼痛,秦準白想剛才自己的確用力過猛,從她身上下來,拉起她坐在自己身上要看她後背,雖然他手護著她但是後背還是被擦傷,秦準白親吻她的臉頰說,“怎麽傷得這麽厲害?”

蘇妙妙白他一眼,“能不這麽厚顏無恥嗎?你三秒鐘消失在我眼前我就感謝你了,現在計數開始。”

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他,無論是身體的疼痛還是從心裏面,她甚至有點接受不了她已經結婚的現實,領取結婚證或許是她的一時頭腦發熱,那個本子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只要不看到蘇妙妙就不覺得自己的婚姻狀況已經從未婚變成已婚。她是個死心眼的人,一直認為只有婚禮才算是正式結婚,直到昨天的婚禮她才遲鈍意識到,她結婚了,和這個八年未見的人,她甚至不知道秦準白為什麽娶她,她覺得不是愛。

兩個目的不純,或者是兩個都不知道為什麽要結婚的人就這麽結婚了,蘇妙妙想要獨立空間想想怎麽突然就走到這一步,前不久她不是還在參加何啟揚的訂婚典禮嗎,和秦準白也只是多年之後的舊友見面,怎麽就到突然躺在一張床上,法律上的夫妻關系了呢。

秦準白攔腰把她抱起來走到淋浴下面,剛打開的水有些涼,他抱著蘇妙妙躲避開,任有些涼的水淋在自己身上,等水溫適合才讓蘇妙妙站在他腳上,兩個人零距離相觸享受著從同一個浴霸裏面流出來的水體,秦準白比蘇妙妙高很多,水流在他身上濺起水珠到蘇妙妙身上,再順著皮膚滑落。

蘇妙妙沒什麽力氣就只能靠著秦準白,秦準白感覺也不好,不知道為什麽蘇妙妙偏愛留指甲,不算長但是每次親密時候總是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當時不會覺得疼痛但是事後都會火辣辣疼痛,比如現在,沐浴液塗在身上時候更甚。

“老婆……”

“換稱呼。”蘇妙妙有些反感秦準白這樣叫她,太過親熱。

“喵喵……”

“把舌頭捋直了念。”

“老婆,我想……”秦準白喜歡老婆這個稱呼,只有他能這樣叫,蘇妙妙是他老婆了,雖然還沒發現壞處,但是他會覺得還不錯。

“什麽也別想,想了也是白想。”秦準白還沒有說完蘇妙妙就截止他,他還能想什麽,兩個光溜溜的人有什麽可想的,哼,不可能。

秦準白知道她想錯了,對她的條件反射有些好笑,埋在她肩膀上悶笑故意揶揄,“是你想了吧?我只是說我想吃宵夜,或者是你有更好的建議?”說完故意挑眉看她,蘇妙妙擡起一只腳用力踩下,“不想。”

這個沐浴洗了很久,蘇妙妙都快要睡著了,秦準白的手還在她身上搓來搓去,雖有些煩人但是卻緩解了她身體的不舒服,不知道是因為白天太累還是他按摩的舒服,蘇妙妙就這樣站著睡著,就在這樣危險的姿勢中睡著。

她很久沒反應,秦準白看她閉著的眼睛輕笑一聲,親吻一下她微張的嘴巴才匆匆沖洗幹凈,就這麽抱著蘇妙妙去臥室,輕手輕腳把她放在床邊緣,秦準白拿了風筒蹲在床邊給她輕輕吹頭發,手□她頭發內微微用力按壓,蘇妙妙輕哼一聲微微側著身子繼續睡覺,秦準白從未像這一刻發自內心的微笑,家,他和蘇妙妙的家,這個他一直追著的人現在是他的了。

秦準白認識蘇妙妙是在李健飛的生日上,那時候大家還只是學生沒有浮華的生日派對,只是幾個朋友的聚會,蘇妙妙是被李健飛的女朋友方靜帶來的,當天坐在秦準白對面,無論大家談論什麽話題她都是安靜靜坐在,或者是托著下巴看著不遠處出神,臉上始終帶著點淡淡的疏離和哀傷,那時候的蘇妙妙經常是厚厚的齊劉海遮住整個額頭,大邊框的眼鏡顯得整個人有些呆呆笨笨。

秦準白對蘇妙妙的印象並不深,只是某天晚上他接到一個讓他心情不好的電話,心情煩躁在操場打籃球,汗流浹背那些煩悶也隨著蒸發,只變成每次的用力扣籃。昏黃的燈光中坐著一個人,不知道是在看秦準白還是只是看向他的方向,秦準白脫了短袖擦拭頭上的汗水,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問,“你現在還有女朋友嗎?”

秦準白指著自己說,“你問我?”蘇妙妙微微擡頭看著秦準白,她今天沒有戴眼鏡,星空散落的星星也不如她眼中的璀璨,蘇妙妙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無驚無喜面無表情,然後和她表情很不相符地用力點頭。

“我為什麽要讓你當我女朋友?”秦準白有些好笑,在學校對他表白的女孩不是沒有,而且蘇妙妙還現場觀看了他的分手過程,有哪個正常人會在這樣的夜晚和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男生告白。

“沒什麽為什麽,只是隨口說說。”蘇妙妙對他的反問沒有解釋,從地上站起來,拿過秦準白手上的籃球,站在三分線外準確投球,籃球彈跳著漸漸停止下來,秦準白轉過身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她,蘇妙妙迎著他的目光拍拍手說,“只是無聊了,好了癔癥發完了。”就這麽轉身走了,留下表情怪異看著她背影的秦準白。

秦準白把蘇妙妙抱著躺好,手穿過她脖頸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把她收攏在懷裏面,他在她耳邊輕聲叫,“老婆。”他一直不停叫,聲音並不大,並不是想要叫醒她,只是想這麽叫她。蘇妙妙輕聲嗯一聲算是回答,秦準白還是依舊叫著,蘇妙妙皺眉再嗯一聲,最後被他叫的煩了就嘟囔,“秦準白你煩不煩,還讓不讓我睡覺了,你精力過剩就出去做俯臥撐去。”還好她還認得他的聲音。

秦準白看著她滿臉的不耐煩親吻她的眉心,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蘇妙妙不知道聽到沒有只是皺著的眉頭舒展開,連緊抿的嘴角都微微上翹。

這刻,有你真好。

14 ...

第二天蘇妙妙問秦準白昨天晚上說了什麽,秦準白反問,“我說話了嗎?可能是晚安吧。”蘇妙妙狐疑看他一眼,可能真的是只是自己的幻覺,秦準白怎麽可能說那句話,什麽也沒說就走開了。

兩個人吃飯依舊是在蘇妙妙家,關於這一點蘇妙妙直接表達了對秦準白的鄙視,最初秦準白直接過濾她的目光吃的依舊自娛自樂,最後看不過去的倒是楊之蓉,私底下狠狠教育蘇妙妙,“都結婚的人了,男人要的是什麽,面子,關起門來怎麽吵怎麽鬧都行,在外人面前還是要讓他直起腰板,婚姻需要經營,夫妻之道要學習。”

蘇妙妙嘟囔一句,楊之蓉問她說什麽,蘇妙妙說,“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照做。”在楊之蓉看不到的地方惡狠狠說,“不給他面子臉皮已經夠厚。”

這天吃飯的時候秦準白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推向楊之蓉,“媽,我和妙妙經常在家吃飯給你們帶來不少麻煩,直接給你們錢你們肯定會拒絕,這是我們做小輩應該做的,你就當我們給的飯錢或者是存起來投資都可以。”蘇妙妙斜眼看那張銀行卡,她一直不知道秦準白是以什麽為生,她從來沒有見他出去工作過,連電話都幾乎成了擺設,他又是怎麽來的收入。

楊之蓉推辭幾下還是收下,長輩沒有不喜歡小輩給自己回報的,就算這筆錢她不一定會花,但是要的是這個心意,楊之蓉對秦準白的滿意度這下是直接趕超蘇妙妙,還不忘在秦準白這個外人面前不給她面子,“妙妙從工作開始就沒有給家裏面拿過錢,準白比她強多了。”

楊之蓉又催促蘇妙妙讓她決定度蜜月的地方,蘇妙妙對這個不感興趣,掰著手指算,“最近手頭上的工作安排行程滿了,康康讓我陪她去相親,去旅游費時費力的……”楊之蓉對她這麽不上心有些無奈,“一輩子就這麽一次還是要重視,省得將來後悔,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什麽事情都要兩個人有商有量,你問問準白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蘇妙妙回去還是問秦準白想去哪裏,秦準白手指在電腦鍵盤上跳動,對蘇妙妙的話很長時間沒有回答,蘇妙妙最煩說話時候別人無視了,走到他身邊用力戳著他肩膀,“問你話呢!”

“你想去哪裏?你來挑選吧”秦準白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電腦屏幕,話問的十分隨意,有些漫不經心。

蘇妙妙本來被楊之蓉說的還有些興致,但是看秦準白的態度就什麽想法都沒有了,無精打采說,“沒什麽地方,就呆著吧。”說著蘇妙妙重新回到沙發上,茶幾上的某本書裏面還夾著旅游宣傳單,呵,看吧,她和秦準白就應該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過了最初的新鮮期就平淡如同一潭死水,各過各的互不打擾就好,最多的交流就應該是在床|上。

這麽想著蘇妙妙有些煩悶,去臥室換了衣服摔門就走了,在大街上溜達無處可去,想到康蕊茜就打電話讓她出來,康蕊茜最近迷戀一篇連載中的小說,每天蹲點在電腦前刷新等更新,蘇妙妙對她的這種生活十分鄙視,“用手機看不是一樣的嗎?”康蕊茜堅決拒絕,“我要搶沙發的,要不,你來我家吧,我用木瓜招呼你,能豐胸。”蘇妙妙也沒什麽事情做就去了。

康蕊茜終於等到那篇文更新,從電腦前站起來推推從進門就一直吃水果的蘇妙妙,蘇妙妙疑惑擡頭看她,“你買水果的水平終於提高了,不錯。”康蕊茜戳戳她的臉,“怎麽了?和秦準白鬧矛盾了?不該啊,現在不是應該是新婚燕爾你情我濃的麽。”

蘇妙妙放開被她吃了大半的西瓜,頭向後仰著無力說,“康康,我估計不久就要離婚了。”雖然是剛結婚但是她卻覺得像是高空走獨木橋,搖搖欲墜,心裏的某塊突然就空了,想要用其他來填充卻無法,蘇妙妙不知道那塊是什麽,是塵埃落地的搖頭嘆息,更多的看不到未來的迷茫。

“你見過何啟揚了?”康蕊茜輕聲問她,何啟揚給她打過電話問起過蘇妙妙的近況,其實,康蕊茜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蘇妙妙和何啟揚之間的關系,說何啟揚對蘇妙妙一點感覺沒有吧,但是他看蘇妙妙的眼神又是不一樣的,說愛嗎,他從來沒有對蘇妙妙做過任何暗示性的動作或者話,康蕊茜還記得蘇妙妙抓耳撓腮糾結分析何啟揚到底是不是喜歡她,他最成功的就是給蘇妙妙留有幻想,讓其他人再也住不進她心裏面;最傷蘇妙妙的是給她未知的等待,漫長無期讓她靠著自己的猜想堅持。康蕊茜以為蘇妙妙會一直這樣下去,但是某天她說,“我談戀愛了。”

蘇妙妙搖搖頭又點點頭,“婚禮之前見過一次,現在不說他,以你看小說的經驗,我和秦準白這樣的發展趨勢是什麽?”

“一、繼續這麽冷淡下去,直到兩個人彼此習慣對方的存在,無情無愛有性就行;二、出現某些突然人物,比如前女友前男友這些升溫角色;三、經過什麽事情嚴重到生離死別之類的催化升級,要麽合要麽分……”康蕊茜數著手指給蘇妙妙總結一般婚後文的套路。

聽她這麽說蘇妙妙問,“那意思是秦準白的前女友即將出現?”康蕊茜糾正她,“也可能是你前男友。”

蘇妙妙在康蕊茜家停留很長時間,直到康蕊茜盤腿坐著她對面盯著她看,蘇妙妙問她看什麽,康蕊茜說,“你是不是想緩和和秦準白的關系的?我怎麽聞到一股怨婦的味道。”蘇妙妙嘆口氣擡手蓋著眼睛說,“一時半會沒有離婚的打算,這麽僵著也不是事兒,算了,我大晚上和你一未婚人士談論這個,我走了。”蘇妙妙站起來拿著包包就走了。

康蕊茜看著她的背影想蘇妙妙有些不一樣了,結婚之前她是一個人來去自由,住在她這裏也是常有的,現在卻這麽晚還走,已婚人士的作風。

也許蘇妙妙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麽討厭秦準白,甚至是……愛,她今天還發現,蘇妙妙說起何啟揚的次數少了,連表情都變得有些不耐。康蕊茜和蘇妙妙從初中就是同學,八年前,她也只是大二學生,和蘇妙妙不在同一個學校但是是同一個城市,那天晚上十一點多蘇妙妙給她打電話,她在校門口找到蹲在花壇邊的蘇妙妙,蘇妙妙眼神呆滯卻什麽話都不說就是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兩個女生在酒店呆了一晚,幾天之後蘇妙妙說和秦準白分手了,一段時間之後秦準白出國了,蘇妙妙除了最初幾天異常外,很快就恢覆,甚至開始新一段戀情。

蘇妙妙低頭一階一階往下蹦著,她心裏有些慌有些亂,好像八年前的那些就要破土而出,她後悔把自己推到這一步。蘇妙妙不愛自虐也從不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這次她做了,她和秦準白結婚了,那些想要逃的過去就再也無法畫上句號。

最初說交往的是她,但是那天晚上秦準白並沒有給她回覆,兩個人都當成玩笑一樣一笑而過,後來幾次相處,秦準白主動說,“我們試試吧。”

走到最底層,蘇妙妙還是低著頭踢踏著,她突然不想回家,在包裏面摸,卻怎麽都摸不到那串鑰匙。蘇妙妙突然很生氣,也不知道是在氣什麽,把包包裏面的東西翻過來倒在地上,借著燈光蹲在地上亂找,她忘記要找的是什麽當然什麽都沒找到,把東西重新歸位,才站起來繼續往前走,對於這樣突然抽風的行為蘇妙妙也無從解釋,只是覺得這樣的動作把心裏的煩悶都傾倒出來。

在康蕊茜家小區外一輛車停在入口處,秦準白穿著極其簡單白色短袖靠著車門,沒有擡頭低著頭看著地上,他這個樣子讓蘇妙妙想起大學時候,那時候他也是這樣等著獨自去晚自習的她,兩個人再一起回他的那個家,無論多晚,那時的月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拖得極長。

秦準白擡頭看著蘇妙妙站在不遠處,他站直身子微笑著對她說,“回家吧。”話語自然的像是他一直在這裏等她,絲毫沒有一點尷尬,蘇妙妙朝他走過去說,“走吧。”

一路上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蘇妙妙一直靠著車窗,突然問秦準白,“這車你不用還回去?”秦準白說,“有借無還。”蘇妙妙點點頭沒有繼續往下問,秦準白張張嘴什麽也沒說。

今天是周四,兩個人各進各房間,十二點蘇妙妙爬起來摸出來抽屜內的香煙,在陽臺上對著空氣吐著寂寞煙卷。另一個房間的十二點,秦準白拿起電話說,“十天內不要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你自己解決。”看著窗外的黑夜,想著蘇妙妙今天的反應。

15 ...

蘇妙妙是被車子的上下顛簸吵醒的,迷迷糊糊覺得躺的位置沒有睡床寬敞,她動彈□體測試柔軟度,確定她躺的位置不是床。大早上的她不在床上會在哪裏?蘇妙妙突然就睜開眼睛猛然坐起來四處看,有男人的悶笑聲,蘇妙妙看到駕駛位上的秦準白皺眉問,“我為什麽會在車裏面?”

“難道你第一句話問的不應該是我們要去哪裏?”秦準白看著還迷瞪著的蘇妙妙輕笑說,也難為她能在後座睡這麽久。

“因為我肯定不會去目的地,秦準白,你給我穿的衣服?”蘇妙妙低頭看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昨晚明明穿的睡衣。努力回想昨晚場景,她只記得她一直坐在陽臺的,什麽時候被挪移到車裏面的,甚至還穿了衣服。

秦準白毫不吝嗇給她一個大笑容,“除了我你想是誰?”

蘇妙妙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秦準白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你有常識沒有,穿上內衣要撥胸的。”蘇妙妙也不避諱秦準白就把手伸進衣服內調試內衣,難怪覺得難受,這是她上次買內衣買錯碼數那件,不得不佩服秦準白,她衣櫃內那麽多內衣他怎麽就找到這件被收在盒子的。

“我又不穿怎麽可能知道。”“沒有常識還沒有見識,沒見識總要有知識吧。”蘇妙妙嘟囔著繼續折騰,如果不是在車裏面她真想把衣服脫掉。

秦準白不再還口,他更註重結果,這件內衣他喜歡,所以才給蘇妙妙穿上,當然順手揩油是不可能避免的,只是蘇妙妙睡的太熟,連他抱她出門都沒知覺。

車子停的行駛的方向是飛機場,蘇妙妙這會已經清醒過來也沒有剛才的起床氣,問秦準白,“要去哪裏?”

“私奔。”

蘇妙妙哼笑一聲,“秦先生,我們已經扯證了,你的這項體驗已經被合法化。”結婚就是把一夜情發展成多夜情,讓上床合法化合理化,就算被抽查也是持證上崗。

秦準白停好車子拉著蘇妙妙就直奔大廳,蘇妙妙還不住往後望,“車停在那裏你不要了?”秦準白回頭對她笑,豪氣萬分地說,“反正也不是我的車。”蘇妙妙暗暗鄙視他。

早就有人在那裏等著他們,看到秦準白就大步走過來,遞上手上的東西畢恭畢敬說,“秦總,祝您旅途愉快。”蘇妙妙看著那人消失的背影,轉過頭疑惑問秦準白,“他為什麽叫你秦總,你是哪裏的總?”

“怎麽,關心我?”

蘇妙妙撇撇嘴,“我只是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無業游民。”想到什麽對秦準白說,“婚前財產公證你做了麽,別到時候被我占了便宜。”秦準白有些無奈,“不可能。”他早就說過,結婚就不可能離婚,秦準白不會讓自己繼續那個遺憾,而蘇妙妙是他認準的人,那就是一輩子。

距離登機還有段時間,蘇妙妙手習慣性伸進口袋內卻摸不到手機,問秦準白,這人竟然很理直氣壯說出門太急忘記幫她帶。想到今天的行程規劃蘇妙妙有些生氣,“誰讓你把我拖出來的,還有,我爸媽知道嗎?”

“知道,我抱你出門的時候遇到你媽丟垃圾回來,還讓我們多玩幾天。”秦準白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說,“給你們公司打個電話吧。”

已經在這裏蘇妙妙只好給公司打電話,對方問她怎麽突然請假是否有急事,蘇妙妙隨便扯謊,掛了電話還給秦準白,他卻一直盯著她看,“我不會還是黑戶吧?”看蘇妙妙的表情就知道猜對了,秦準白低頭開始玩游戲不再理會蘇妙妙,原來結婚這麽久她還是以單身對外。

這點的確是蘇妙妙不對,她看秦準白貌似是真的生氣了,就扛扛他肩膀,“男人不是都害怕承擔責任熱愛自由的嗎,你怎麽熱衷於頂著已婚的頭銜。”

秦準白頭也沒擡冷冷說,“你很了解男人?或者你了解我?”蘇妙妙被他噎住,心想不是為你好嗎?就蠻橫奪過他的手機說,“我要玩。”模樣頗有些蠻橫不講理,但是秦準白什麽也沒說,好脾氣站起來去給她買水喝。

蘇妙妙玩了幾局切水果游戲,不知道觸碰到哪個按鍵竟然回到相冊頁面,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蘇妙妙沒有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反而點進去查看瀏覽一圈才把手機關上,卻如釋重負吐口氣。

把手裏面的水遞給她,秦準白坐在她旁邊看蘇妙妙有些閃躲的表情問她,“剛才手機響了?”蘇妙妙搖搖頭,秦準白說,“那你握這麽緊做什麽。”蘇妙妙就忙把手機拋給他,突然問他,“秦準白,你有幾個前女友?”

秦準白正在仰頭喝水,被蘇妙妙這突然的問題嗆到,彎腰猛咳,蘇妙妙看他的樣子撇撇嘴,“難道吃的太多消化不良?”

終於沒那麽難受,秦準白眼神怪異問她,“怎麽想到問這個問題了?”蘇妙妙撩撥下劉海,帥氣地說,“只是想知道我勝利在哪裏。”相比較其他的,秦準白最後娶的是她這算不算是她的成功呢,這竟然讓蘇妙妙有點自豪感。

秦準白覺得和妻子討論前女友不是什麽好話題,他不會自掘墳墓,如果他此刻說了實話那不是給蘇妙妙以後翻舊賬的借口嗎,什麽是聰明男人,就是在敏感話題上閉口不談。

“秦準白,咱們交換一下怎麽樣,了解下彼此這八年的情感生活,你先告訴我,我也告訴你怎麽樣?純屬交流。”直接問不出來蘇妙妙就轉換問話方式。

“兩個……三個……四個?”秦準白本來挺果斷說出二這個數字,但是蘇妙妙手托著下巴盯著他看,他就沒底氣自動把數字增長,說到後面就閉口看著蘇妙妙,蘇妙妙善解人意地解釋,“繼續啊,我只是在想早餐吃點什麽,你慢慢捋順以前關系,不急。”

秦準白反問她,“你呢?”

蘇妙妙笑得奸詐,“不記得了。”她從未看過秦準白的手機,也從未知道他手機裏面只有一張照片。

秦準白也不生氣,繼續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我?”八年來他一直想問她,有沒有想過自己,那個號碼他一直保留著就等著她會打過來就算是失手摁錯都可以,但是沒有,他想蘇妙妙應該是真的鐵心要分手了,而他卻不知道分手的理由是什麽,他只知道那次參加過方靜的生日派對蘇妙妙就像變了一個人。

“想你做什麽,說不定你那時候正摟著外國美人呢。”蘇妙妙故意說著,回想那段時間怎麽可能不想秦準白,偶爾閑下來她會想美國的這個時候秦準白在做什麽,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分手就是分手,就是再無關系。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有時候想得恨不得回國掐死你,蘇妙妙,我當時想你怎麽就那麽絕情呢,說分手就分手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些你不想說我也不追問。不過現在你是我老婆,總該想著我了吧。”

蘇妙妙斜他一眼,“你娶我就是這麽個目的!”嘴上這樣說蘇妙妙心裏面還是些高興的,“你是為了報覆我?”

“該登機了。”秦準白站起來拿東西把手遞向蘇妙妙,蘇妙妙不伸手還是坐著仰頭看他說,“你說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還算數嗎?”秦準白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蘇妙妙把他手裏面的機票塞在自己口袋裏,拍拍他的肩膀,“那現在跟我走吧。”

她在前他跟在後,大廳內的登機提醒被他們拋在身後。

出了大廳秦準白就一路跟在蘇妙妙身後,出租車、火車、公交車之後,蘇妙妙和秦準白站在寬闊無人的馬路上,四周都是待收割的麥田,秦準白傻眼了,“這是哪裏?”

蘇妙妙張開雙手迎著風大喊一聲之後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他們完全是按心情坐車,完全沒有目的地的旅行,迷路也是意料中的意外。

附近路上只有幾個村莊的路牌提示,秦準白在手機上搜索這個地點,竟然只能看到微小的一個點為代表,相對於秦準白的皺眉深思,蘇妙妙就愜意很多,“既來之則安之。”原生態貌似也不錯。

兩個人找最近的酒店,沒有,賓館,沒有,這些預料之外的事情讓秦準白感覺很不好,他習慣什麽事情都在預料內。蘇妙妙卻很快被街邊的小吃吸引,拉著秦準白就蹲在車來車往的馬路邊吃東西,秦準白一肚子的火看蘇妙妙還挺享受嘆口氣,她的蜜月聽她的。

“老婆,有蚊子。”

“別說話。”

“……老婆,有蟲。”

“閉嘴。”

“老婆……”

秦準白還沒說完蘇妙妙就惡狠狠打斷他,“咽回去。”

秦準白做吞咽動作,把身邊的東西遞給她看,“有刺猬。”

16 ...

蘇妙妙突然跳起來,秦準白手裏面拿著一只幼小刺猬,估計是在草叢中和母刺猬走散才落單。蘇妙妙第一次見到刺猬有些新鮮但是她並不敢靠近,還假裝淡定虎著臉指揮秦準白,“舉高點,手別晃。”這只幼小的刺猬不知道這倆人類在對它看什麽,但是女人手裏面的光線真討厭,所以它把自己縮成一團。

蘇妙妙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這小東西縮的更緊。可能覺得有趣,蘇妙妙按著秦準白的手讓他把小東西放在地上,兩個人盯著刺猬看,幾分鐘之後小刺猬稍微伸展身體,蘇妙妙快速伸手戳一下看著它馬上又縮回去,秦準白對她的童趣十分鄙視地看她一眼,表示對她的惡趣味不讚同。

秦準白在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蘇妙妙抱著腿坐著,夜晚的清風順著河道吹來,鼻端嗅到的是青草味道,不遠處的橋上能聽到乘涼的老人的談話聲音,那濃重的地方音竟然讓蘇妙妙覺得親切。

在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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