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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在妻中(婚戀)》作者:樂木敏

正經版:

N年之後如果你再次遇到某任男友,開口第一句說的會是什麽,蘇妙妙設想過無數次,甚至包括上前給對方一個耳刮子都在範圍內,但是,N年之後,等到她真實上場表演的時候,她來不及擺個自認灑脫的姿勢,竟然把人堵在洗手間。

劇場版:

某日大戰幾個回合之後,秦準白身心舒暢感嘆歲月靜好,身邊的蘇妙妙裝死不動暗自咬牙,十分鐘之後,蘇妙妙整理好衣裝抱臂看著秦準白說,“以後我不在廚房,不在客廳,不在門板,不在陽臺,不在車裏,不在浴室做。”

秦準白挑眉問“那你要在哪?”

蘇妙妙學他的樣子勾起右邊嘴角淡笑,“我要在上面。”

秦準白若有所思地點頭

一句話版:

常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蘇妙妙要回頭踏平這片草。

內容標簽:都市情緣 婚戀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妙妙,秦準白 ┃ 配角:何啟揚,康蕊茜 ┃ 其它:樂敏敏等一眾醬油黨

01 ...

N年之後如果你再次遇到某任男友,開口第一句說的會是什麽,A舊情難忘型會說:“我很想你”或者“你過得好嗎?”;B相忘江湖型會開口道:“你好”;C劍拔弩張型也許是這樣:“離開你之後我才知道什麽是時來運轉,再沒遇到過人渣”亦可以是,“看著你那凸起的肚子還有日漸稀疏的頭頂,我很慶幸成為你的過去,我很滿意你過的不如我。”

蘇妙妙設想過無數次,甚至包括上前給對方一個耳刮子都在範圍內,但是,N年之後,等到她真實上場表演的時候,她來不及擺個自認灑脫的姿勢,竟然把人堵在洗手間,原來選擇題的答案還可以是D。

所以就有了這樣一幕,兩個人四目相對三分鐘之後,“你出來。”蘇妙妙斜靠在隔間的門框上支撐著自己,語氣不善還算口齒清晰地對著那人說。

洗手間隔間內的人仰頭望著她,對於她的突然出現還在狀態外,臉上各種表情匯聚成一種中了五百萬但是發現過了兌換期的痛苦表情,最後一手扶額用另只手指她,“你出去。”

“我不出去,你起來。”蘇妙妙說著還要邁步走過來,身形不穩腳下趔趄,眼看就要朝著那人跌倒過去,坐著的人動作精準伸手撐著她的肩膀一臉嫌棄地把她推開,“蘇妙妙你越來越能耐了,進男洗手間。”

“別人出國是深造,你智商怎麽反而回到地平線以下,這是女廁,不然你去看看標志。”蘇妙妙好不容易才靠著站好,這會兒她只覺得頭重腳輕想要栽倒。還在原位置的人快速站起來背對著蘇妙妙提褲子,那動作叫一個快速驚慌,蘇妙妙看著他的背影不屑地說,“背什麽背,你身上哪裏我沒見過。”

男人整理好自己這才轉過臉,看蘇妙妙雙頰酡紅醉眼迷蒙,還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秦準白蓋上馬桶蓋子重新坐下來,嘴角噙笑不懷好意問她,“你很急?”

“不急,我就是看上這塊地方了,你要是不給我讓,我就告訴其他人其實你左側屁股上有塊胎記。”蘇妙妙搖頭晃腦還很不雅地打了酒嗝,她今天貌似喝多了,頭腦不清醒才會在這樣的場合和這樣的故人在這裏聊天。

“那我要不要告訴其他人你胸部那裏也有塊痣。”秦準白擡手指著她胸口偏下位置說道。

蘇妙妙皺眉已經不耐煩,“你讓不讓?”

“不讓!”

“啊……噢……不要……太深了,親愛的,你慢點……呃……”蘇妙妙突然表情豐富大聲叫著,但是她叫的內容卻那麽不和諧,十分像某項劇烈運動時候才會有的。

秦準白臉由白轉紅再變黑,幾道開門關門聲陸續響起,他不用出去就知道其他幾個隔間肯定是空著的了,伸出手指著蘇妙妙張嘴數次都沒能正確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蘇妙妙對他臉上的表情甚是滿意,仗著自己站著位置比他高,伸出兩根手指夾著他下巴左右瞧瞧,滿嘴酒氣噴灑在他臉上,配合著她那猥瑣的面孔,蘇妙妙此刻的形象就像是調戲良家小正太的怪阿姨。

“秦準……白,你怎麽還是這麽白呢。”

秦準白把她的手拿開,“蘇妙妙你贏了,我走行吧。”說著站起來按著她坐在馬桶上,蘇妙妙以勝利者的姿態對他揮揮手,“愛拼才會贏嘛。”嘴角的弧度還沒有展現出來就轉身對著馬桶嘔吐不止。

秦準白拉直衣服從口袋中拿出那朵對他來說庸俗至極的胸花別在衣服上,放著大廳內的新郎新娘出來抽煙果然是不仗義,尤其是躲在洗手間內,這不,報應來了,讓他八年之後再次遇到蘇妙妙。

八年,抗戰都成功了,他們倆卻依舊停留在二戰期。

走到洗手間門口,秦準白想到什麽擡手摸向門板,果然男女廁所標志那裏凸出一塊,如果他沒想錯應該是被蘇妙妙貼上的,剛走幾步就碰到一個捂著肚子表情痛苦的男人,看到秦準白便問,“兄弟,洗手間在哪裏?”秦準白同情地回答,“這樓沒有男廁。”

剛進大廳秦準白就被一群人圍著,大家叫嚷著讓他喝酒,“新郎要洞房不能喝酒,伴郎可以吧,你代替。”秦準白來者不拒仰頭喝下,終於喝的那群鬧騰的人肯放他走才算完。

靳旭是和秦準白一起長大的發小,看他這麽猛灌覺得新奇,“又不是你訂婚你這麽豪飲幹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借酒澆愁呢,再搭配上今天的場合,會自動聯想到新郎不是你這句虐心的話。”說著,靳旭又對秦準白扛扛肩膀賊兮兮地笑,“你不是一個人,你看看那位,那表情那喝酒的動作就在詮釋著一種情況,新娘不是她。”

秦準白順著靳旭指的方向看過去,不得不感嘆他和蘇妙妙是真的有緣分,在剛才遇到他就在疑惑,這層都是訂婚宴,蘇妙妙怎麽會在這裏,又想到可能是新娘的朋友。

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蘇妙妙絲毫沒有剛才在洗手間時候的氣勢,此刻趴在桌面上,手裏面還拿著酒杯,在喜慶的環境中更顯得孤單。秦準白不說話只是這麽坐著,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她,熟悉的是臉龐,陌生的是感覺。

感覺到身邊有人,蘇妙妙還趴在手臂上,微微轉頭看著秦準白,嘿嘿笑,“秦準……白。”不知道想到什麽可笑的竟然一個人咯咯笑得開心,仰頭一杯酒灌下去。

秦準白不知道他的名字怎麽惹到蘇妙妙,普通人念法“秦……準白”,偏偏蘇妙妙喜歡咬著舌尖叫,“秦準……白”。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大學校園大道,那時候兩個人並不認識,他恰逢分手,前女友跺著腳嬌聲叫他的名字,身邊就聽到噗一聲噴水聲音,秦準白和那前女友一起看著這個突然發聲的人,蘇妙妙自知打擾了兩人的和平分手,擺擺手說,“你們繼續,我走開。”

等兩個人成為男女朋友之後秦準白問她為什麽笑,蘇妙妙說,“你不覺得秦準白聽起來像親準唄。”自那之後,蘇妙妙再叫他的名字就喜歡這樣惡作劇一樣咬著字念,“秦準……白我說過我不吃香菜”“秦準……白我不去你家”……好像她對自己說的最多的就是不。

熟悉的稱呼,秦準白看著身邊的人,蘇妙妙和八年前變化極大,那時候她還只喜歡短袖短褲戴著大邊框眼鏡,齊劉海遮蓋住眉毛,每次生氣的時候也不發怒只是冷冷看著對方,只有把她惹毛的時候才會把身邊的東西都丟過來。

“為什麽喝這麽多酒?”秦準白把她要摸向的酒瓶拿開,問著她。

蘇妙妙轉過頭不看他,眼睛怔怔看著舞臺上用玫瑰花裝飾的兩顆相交的心形,感覺到心中的某塊終於被封閉塵埃落地。再次轉過頭剛才臉上的落寞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微笑,只是笑得勉強,“我只是慶祝又有一對人踏進婚姻,他們即將為每日的柴米油鹽苦惱折磨。”

秦準白也看著舞臺,聽到蘇妙妙的話才輕笑一聲,“這裏要清場,你去哪?”

“你猜猜。”蘇妙妙說。

秦準白拉起她往外面走,“你還是編吧。”

剛出酒店大廳蘇妙妙就推開秦準白跑向一邊,今天晚上第二次嘔吐。秦準白站在一邊幫她拍著後背,蘇妙妙吐得眼淚都出來了,秦準白看著這樣的她心裏面竟然有些異樣,八年了,他還是秦準白,她卻已經不是蘇妙妙。

秦準白要攙著她往前走,蘇妙妙臉埋在他身上不肯動,秦準白只好將她攔腰抱起,要把她放上車,蘇妙妙再次鬧騰著要下來,秦準白抱不住她,折騰的汗都要流出來,“鬧什麽,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蘇妙妙蹲在地上看著車輪子問秦準白,“車是幾個輪子?”

“四個。”

“為什麽不是三個?”

“那是三輪車。”秦準白要拉她起來,蘇妙妙掙開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那為什麽不是兩個輪子?”

“兩個輪子的是摩托車,上車再鬧行不行,我蹲著難受。”秦準白還穿著伴郎服,這麽蹲著膝蓋頂著胃,有些不舒服。

蘇妙妙仰頭看著他說,“也可能是自行車。”

秦準白是真的敗給她,挫敗地認錯,“是是,兩個輪子的可能是摩托車也可能是自行車。”蘇妙妙這次還算配合,站起來肯上車。秦準白以為蘇妙妙終於良心發現或者酒醒了,但是實踐表明,她的酒勁完全沒表現出來。

在秦準白還開著車的時候蘇妙妙不知道怎麽突然抽風就用力拍他的手,嚇得秦準白握著她的手讓她安靜會,蘇妙妙突然就哭了,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大吼大叫,“我不要坐車,我討厭車,我要走路。”

晚上十點半,秦準白把車停泊在路邊,陪著一個走路踉蹌的女人在大馬路上行走。蘇妙妙不知道在找什麽,眼睛不斷往路中間看嘴巴裏念念有詞,秦準白勞神費力地護著她不讓她往路中間走。

一個半小時之後,一個男人脫了外衣坐在馬路牙子上,身邊坐著一個披著外套的女人,她的鞋子甩在一邊,臉上還有清晰的淚痕,靠著男人的肩膀看著遠處發呆,兩個人並沒有交流。

“秦準白,你還我處|女|膜吧。”蘇妙妙突然說。

秦準白笑得十分痞,“你還我處|男|身。”

“還不了了。”

“我也還不了了,先欠著。”秦準白笑著說,這個是真的還不了了,那時候他們好像是大二,青澀懵懂好奇又不得法,只能橫沖直撞,最後的結果就是蘇妙妙叫疼,秦準白也覺得疼,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他和蘇妙妙都一致認為那件事情絲毫沒有美感快感可言。

蘇妙妙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時間好像又回到大學時候,四級考試,她看書秦準白睡覺,他這樣坐著她靠著他,“秦準白,我難受。”一句話自然就說出來,她從沒對任何人說過難受,因為就算說出來要承受的還是她,她固執的騙自己,不說出來別人就不會知道,甚至連自己也不會知道。

“我知道,睡吧,醒了就好了。”秦準白擡起一條手臂攬著她,讓她全部靠在自己身上,不可否認的是,八年了,他還想著蘇妙妙,不管當初她提出來分手的理由有多牽強。

晚上十二點這個城市的車流減少,喧鬧的城市開始睡眠,而今晚又有多少人難以入眠,如果秦準白算,如果蘇妙妙算,那麽此刻站在八樓看著窗外的何啟揚也是其中一個。對著空氣輕輕吐一口氣,對著口氣中的那人說:我今天訂婚了,布局和儀式都是你喜歡的,你開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七月一號,哇哢哢,在這個瓦生日的七月一號,瓦開坑了,歡迎親們入坑,敏敏更新有保證,羞澀地等著親們哈

2、02 ...

蘇妙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沒有睜開眼睛動作熟練地伸手在枕頭附近尋找手機,有些不悅地皺眉,她手機一般是放在枕頭下面的今天為什麽沒有,但是很快手機鈴聲被掐斷,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蘇妙妙轉過身繼續睡覺。

“你今天上班嗎?”有距離極近的呼吸噴灑在蘇妙妙臉上,她一直是一個人住為什麽還會有其他人的呼吸,蘇妙妙睜開眼睛,看著距離自己臉不到五厘米的另外一張臉,濃眉深眼窩,高挺鼻子下面嘴角緊抿,臉頰一側的酒窩淺淺展現。

蘇妙妙大腦急速運轉,答案空白指令空白,身邊的人伸手放在她腰間,把她拖得更近,她能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兩團零距離觸碰到對方的堅實,那人猶覺得不過癮竟然擡起一條腿放壓在她身上,蘇妙妙在未經大腦之前一句話就已經出口,“秦準白,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秦準白微微瞇著眼睛看她,老實地把手腳從她身上撤下來翻身趴在床上,但是他這一系列動作讓兩個人都暴露在空氣中,蘇妙妙斜眼看他的後背一直假裝的淡定不斷沸騰,忽視對方後背上一條條痕跡繼續挺屍,什麽也沒發生,她只是睡了一覺,不斷催眠讓自己平靜下來。

閉上眼睛再次睜開,轉頭看身邊的人依舊在,蘇妙妙現在知道後悔了,她發過誓好馬不吃回頭草,就算那草再鮮嫩多汁都沒用,但是她沒想到兩瓶紅酒還沒上二鍋頭她就已經把這草啃了一次。什麽是聰明的女人,知道惹了麻煩及早抽身的人。

蘇妙妙從旁邊動作極緩慢地爬起來,貓著身子挪移下床,床下是她的衣服交纏著男裝,她把屬於自己的衣服找出來,此地不宜久留,只有穿上衣服她大腦才能恢覆正常工作,她才能知道該怎麽面對這混亂的場面。

“你要走?”剛還在睡覺的秦準白已經靠著床頭坐好,看著還在和內衣扣做鬥爭的蘇妙妙問的淡定十分,如果忽視兩個人現在的衣裝,那麽他們就是疏離的一對初識。

蘇妙妙背對著他快速穿上衣服,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確定沒什麽不妥才轉過身臉上掛著微笑看著床上的人說,“難道要我留下來看你沐浴更衣?”衣服不僅是遮擋的衣物對蘇妙妙來說更是換上偽裝,沒有這層布料她會缺乏安全感,而有了這層衣服她就等於披上戰袍。

“昨晚……”

秦準白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妙妙就更快的截斷,“昨晚什麽也沒發生,就算發生,我們已經是成年人,難道你還要我對你負責不成,你還有第二次身被我破嗎?”說完抱臂看著秦準白冷冷笑,男人就是這樣子,這樣一度春風的事情對他們並沒有什麽損失,相比較而言女方更吃虧,反而第二天卻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指責女人過於灑脫。

秦準白擡手虛掩著嘴角說,“我只是想說昨晚撕裂了你的衣服,需要賠償嗎?”

蘇妙妙自知上當恨得牙癢癢,看秦準白的表情更加生氣,“不用,錢還是留給你自己鍛煉技術,別這麽拿出來顯擺,念在我們熟人一場我就寬容接受,其他人面前可不帶這麽丟人的。”有人形容這種事情叫魚水之歡,但是蘇妙妙絲毫感覺不出來美感,反而覺得像是砧板上的魚垂死掙紮,她的第一個男人是秦準白,兩個人那時候對這件事情更多的是好奇和懵懂,現在的蘇妙妙想起當時兩個人急的滿頭大汗時候的模樣還會忍不住笑,也是那樣印象深刻的第一次讓她對這種事情驚恐。

蘇妙妙已經關門離開,秦準白把被子從身上撩開起身去洗澡,從昨晚蘇妙妙抱著他說難受的時候起他就一直頭腦不清醒,也許從遇到蘇妙妙開始他就沒有明白過,仔細想想,蘇妙妙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風格,但是就是蘇妙妙的頻頻出神讓秦準白覺得她是特別,而這個特別一直保留到現在。

蘇妙妙剛焦頭爛額後悔不已地坐上出租車電話就響起,看到電話上的名字蘇妙妙更頭疼,為了防止接下來十幾個小時更頭疼她決定先解決這個頭疼問題,“餵,什麽事兒?”

“妙二,你昨晚怎麽沒來找我尋求安慰?”電話中的女人疑惑地問,依照故事發展的正常軌跡,蘇妙妙應該痛哭流涕然後來她這裏咒罵男人再一醉方休,康蕊茜等到很晚都沒接到當事人的電話求救,這讓她這個等著看好戲的人坐臥不安,尤其是出謀劃策之後迫不得想要知道結果。

對蘇妙妙來說,丟人分幾種,如果丟人在康蕊茜面前,起碼她還能留個全屍有個草席裹屍;丟人在陌生人面前毫發無損,丟人在半熟人面前那相當於鞭屍。現在卻好比先奸後殺死無葬身之地,“我現在去上班,等下班去你家再說。”蘇妙妙搶先掛掉電話,她不喜歡打電話,這樣直接的接觸讓她沒有時間思考,如果交流她更喜歡的是網絡的文字溝通,讓她給大腦反應時間,分析出最恰當的行動。

蘇妙妙是恒威網絡部主管,每天定時上下班,工作態度認真,嚴以律己更不容許下屬犯重覆的錯誤,蘇妙妙嚴苛的做事風格也讓她在下屬那裏取得封號:無留,意為:蘇妙妙出手對方片甲不留,無論是項目還是教訓下屬,尤其是蘇妙妙擅長的高肺活量訓人法,長句子無分號一口氣說下來。

今天是蘇妙妙進公司以來的第一次遲到,看著下屬戰戰兢兢地叫著早,蘇妙妙順著點頭回答。她剛進辦公室,辦公區就炸開,“你看到蘇主管的衣服沒有,還是昨天上午的,脖子還有吻痕。”“長期未開葷的女人如此迅猛,不過我們的好日子來了。”另一同事問為什麽,乙說,“被愛情滋潤的女人恨不得全世界都跟著冒粉紅色泡泡。”

但是,三個小時之後,幾個同事眼神交流:估測失敗。蘇妙妙的行為何時在正常範圍內過,她非但沒有如其他女人一樣變得柔聲細膩反而嗓門更提升幾個分貝,大家搖頭:李莫愁是病,得治。

蘇妙妙對著下屬發火之後心裏面更加煩悶,她不知道八年之後為什麽還會和秦準白糾纏在一起,尤其是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之後,她忘記問秦準白為什麽會在訂婚宴上,有些後悔讓他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一面,再次遇到昔日戀人,誰人不想衣著鮮亮出現在對方面前,讓對方知道自己過得很好,這不僅是虛榮心更是不肯認輸,對蘇妙妙這樣性格的人來說尤為重要,臉面都沒有了她還拿什麽見人,所以要殺人滅口是不可能了,那就避著秦準白吧。

蘇妙妙抽空扶額回想,她昨天是什麽形象:喝酒大哭扯男人衣服。

難道是因為最近沒有男朋友的緣故嗎,蘇妙妙覺得除了懊惱之外她竟然可恥地樂在其中,甚至有做生不如做熟的錯覺,戒酒戒過去戒秦準白。

在她還在不斷懊惱後悔自我檢討的時候電話響起,蘇妙妙沒有看就直接接起來,語氣不耐,“我說了晚上下班去你家,別再追問我了,放過我好不好。”電話中靜默幾秒,開口的卻是男人的聲音,“妙妙?”

蘇妙妙趕快坐好雖然那人看不到,她的端正坐姿如臨大敵,“姐夫。”

男人輕笑一聲問她,“在等其他人的電話?”仿佛能想象到蘇妙妙的動作一樣。

蘇妙妙趕快說,“沒有,你今天就上班了?”

“嗯。”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蘇妙妙手裏面拿著筆在紙上畫著圓圈,心理面想著如果她畫到第二十個對方還不找新話題她就掛電話,第二十個圈落點直到變成圓圈,蘇妙妙自我嘲笑一聲,“姐夫,我手頭有些事情,再聯絡。”

“昨天你還好吧。”

“挺好的,訂婚宴的酒不錯有些貪杯了。”沒什麽不好,除了見到秦準白之外,其他的都是她預料之內的劇情。

把畫著圓圈的紙撕碎扔進垃圾桶中,他訂婚關她什麽事情,何必多此一舉問她的感想,她從來不是那個獨特的一個,又何必特別關心。

某人似有若無時有時無的關心才是劇毒,要不得丟不得,放棄舍不得,完全又占不得,只能這樣眼巴巴望著,明知道不會給你回覆的占著你的心。蘇妙妙暗恨,她憑什麽讓另一個人這樣左右她的全部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繼續更新~~新文舊文各一章,突然發現瓦怎麽這麽勤勞,自我表揚一個~~

等著親們的花花喲,,這章有兩個亮點親們猜猜

3、03 ...

為了防止被康蕊茜再次電話轟炸蘇妙妙態度良好主動投案自首,下班直接打車直奔她家,進門把手裏面的紙條塞進她手裏面,“給我報銷。”

康蕊茜把紙條隨手扔在桌上追在她後面要求回放昨日現場,“快給我說說,昨天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有沒有真的掀桌。”

“掀桌那樣粗魯的動作豈是我這樣有內涵的人會做的舉動。”蘇妙妙不甚在意隨口回覆,在這裏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打開冰箱找吃的,抱了半個西瓜一手拿調羹就開吃。

康蕊茜小心翼翼地同情問她,“現在是不是特難受?不怕,我小肩膀給你靠。”

“沒有特別感覺,就是喝了酒頭有點疼。”蘇妙妙搖搖腦袋,甚至覺得頭顱裏面有液體流動,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喝酒了,宿醉果然感覺不好。

康蕊茜搖搖頭在她身邊坐下來,擡手要摸蘇妙妙腦門,被蘇妙妙嫌棄地躲開,“不應該啊,參加喜歡那人的婚禮之後,不是應該對生活失去希望消沈墮落幾天,然後猛然拉開窗簾意識到要重新開始嗎,然後是故事真正的男主上場。”

蘇妙妙受不了地距離她更遠,對這個朋友的無藥可救十分無奈,“都告訴你了沒事幹別總看小說,生活不是小說,別總用小說劇情猜測生活。再說他訂婚就訂婚了,又不是結婚,我還有機會,或者他訂婚剛好,我也趁機死心了,也該找其他人。”何啟揚是蘇妙妙喜歡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四個人知道,何啟揚、康蕊茜和蘇妙妙和另一個她。

喜歡怎麽樣,愛怎麽樣,也只是生活的調劑,也許如同康蕊茜說的,蘇妙妙就是太冷靜缺少沖勁才會總是失之交臂。

看蘇妙妙身上還穿著職業裝此刻無形象啃西瓜,康蕊茜托著下巴再次嘆息,“浪費了我看那麽多小說的素材。”前天晚上,蘇妙妙來找康蕊茜只一句話:何啟揚要訂婚,我去還是不去。

康蕊茜說:去幹嗎不去,不就是喜歡他嗎,還礙著誰了,你就親眼看著他進圍墻,親眼見證他以後每日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苦惱,你還可以抱住他痛哭流涕讓所有賓客都記住你這個女配,搶了女主的風頭,或者是喝點小酒順理成章撒個酒瘋,攪黃他們最好,攪不黃你就在附近找個最順眼的拉著就走,一夜情又是一段佳話。

蘇妙妙突然被嗆到,她也想到康蕊茜前天晚上的話,她甚至也想過,要不要去砸場或者在會場大哭一場也行,如果別人問她就說感動。但是昨天她沒在會場哭,一夜情倒是真的。擡頭看看一臉憧憬小說場景的康蕊茜,也行她還在不斷回想相似場景小說中會出現的畫面,“我昨天見到秦準白了。”

“秦準白?這名字怎麽這麽熟。”康蕊茜轉動大腦回想,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到過,而且十分熟悉。

“秦準……白。”

果然康蕊茜拍手掌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的第一次男人,他怎麽回來了,厭煩面包想念中國的雜糧饅頭了。”

“沒問。”她昨天看到秦準白好像就沒怎麽說話,她張張嘴想要告訴康蕊茜更重要的信息,但是想著告訴她的後果就閉口,不要給自己惹麻煩,尤其是把秘密告訴一個八卦心想象力極強的女人。

蘇妙妙回家已經是八點多,她住的這棟樓已經有些年代,沒有電梯只好爬樓梯,這樣的樓層建築就是這點特點,未見其人已聞其聲,蘇妙妙疑惑都現在這個時間家裏面怎麽還會有客人。

打開門,蘇妙妙忍住去看門牌號的沖動,在她家沙發上坐著的有爹娘還有她問候了一路的秦準白,聽到開門聲,沙發上的幾個人都轉頭看著她,蘇妙妙站在門口尷尬地揮揮手,“還認識我不。”

她娘先反應過來,“大晚上這孩子就犯迷糊。”招手蘇妙妙過來,說,“你同學找你。”

蘇妙妙微微咬牙走過去,坐在她爹旁邊問著這個不速之客,“大晚上找我什麽事情。”

秦準白還沒說話,蘇妙妙親娘已經回答,“你同學剛回國沒地方住,想在我們這裏住幾天,對門不是沒人住一直空著嗎,等下你和我一起去收拾下,給你同學住吧。”她娘的熱心來的突兀強烈,就這樣把一個陌生人留在家裏面了?

蘇妙妙完全還在狀態外,一回神秦準白就要登堂入室,她大叫一聲不,嚇到了蘇妙妙的媽媽楊之蓉,詫異疑惑地看著蘇妙妙,蘇妙妙尷尬放下手,“讓他住其他地方吧,對門不是說是給我的婚房嗎,怎麽能讓人隨便住。”她話中強調隨便這兩個字。

自始至終秦準白臉上都掛著和善的笑容,不說話只是一直笑,那純良無害的笑容在蘇妙妙看來尤為討厭,恨不得上前撕碎。楊之蓉想想也是,“那晚上你和我睡,讓你同學住你房間。”

蘇妙妙想要掀桌而起,她娘什麽思維,讓一個不甚熟悉的大男人住她房間,閨房。“還是讓他住對門吧。”蘇妙妙不情不願進房間拿鑰匙。

對門是蘇爸蘇媽給蘇妙妙買來做婚房的,奈何蘇妙妙一直不肯結婚就一直空置著,這下是直接派上用途了,竟然給秦準白留位置了。秦準白跟在蘇妙妙身後進房間,蘇妙妙抓起床上的泰迪熊轉身沖他扔過來,“秦準白,你怎麽不去死。”

“活著這麽好幹嗎死。”秦準白輕松擡手接住丟過來的東西,看蘇妙妙氣惱又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皺皺眉問她,“你爸媽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以什麽身份存在?”蘇妙妙好笑看著他說。

“你第一個男人的身份。”秦準白在床邊桌上摸摸這個戳戳那個,不得不說這是他第一次來蘇妙妙家,以前交往的時候蘇妙妙很少提起過她的家庭,也從來沒提起過讓秦準白到來。

“你能忘記這件事情嗎,秦準白,我們只做同學行嗎,或者陌生人。”

“陌生人可以啊,或者一夜情對象,你爸媽應該不知道吧。”

蘇妙妙磨牙,“你一海歸能找不到住的地方,用得著在我這種小地方拘束嗎。”

“你為什麽不想看到我?”

“誰願意看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犯蠢的人。”

秦準白把扣在桌面上的鏡框拿起來問她,“另一個你是誰?”

蘇妙妙快手拿過來重新扣回去,“秦準白看著你這張臉我怎麽有種揍你的沖動。”

“但是看著你這張臉我有親下去的沖動。”秦準白說著作勢要親下去,蘇妙妙只肯吃虧一次,快速出手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看,“我覺得你長得像一個人。”

“劉德華還是任達華?”

“馬德華。”

蘇妙妙暗罵他是二師兄秦準白也不惱,姿態慵懶地轉一圈在她床上坐下來,手撐在身後支撐著身體問蘇妙妙,“你為什麽不結婚?”

“我結婚了你昨晚的行為就是偷情,想想很刺激嗎?”蘇妙妙拿起相冊放進抽屜內,尤覺得不放心,甚至當著秦準白的面鎖上櫃子。

“這麽說你是在等我?”秦準白嘴角含笑順著她的話猜測著淺白的意思。

蘇妙妙磨牙,“秦準白你能更不要臉嗎?”

“可以。”秦準白從床上站起來,上前幾步突然拉住蘇妙妙的手,蘇妙妙驚恐看著他,怕他做出什麽舉動,小動作拍著他的手阻止他的靠近,秦準白一手控制她的腦袋不讓她動彈,對著她親下去,蘇妙妙上半身動彈不得但是她腳還是靈活的,對著秦準白又踢又踹,嘴巴也不閑著,狠狠用力咬。

秦準白吃痛放開她,蘇妙妙再重重踹他一腳,秦準白瘸著腿重新走回去坐好,“還要我更不要臉給你看嗎。”以前蘇妙妙也這樣說過,只是那時候秦準白的回答是“要臉做什麽”,時隔多年,人果然是越老臉皮越厚。

蘇媽媽在門外叫,蘇妙妙指著秦準白惡狠狠地說,“你如果敢出去亂說毀我清譽我殺你謝天下。”

秦準白本來已經走出房門,聽到她的話回頭斜視她一眼,“你還有清白可毀嗎。”

對門雖然沒有住人但是蘇媽媽每天都會去打掃,所以只要加上床墊抱來被子就可以直接住人,蘇妙妙一直靠著門板站著不幫忙,在蘇媽媽看不到的背後對秦準白做抹脖子動作,還伸著手說,“交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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