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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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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健躺在周曉曉和秦芹的下鋪,微閉著眼睛聆聽著。想起那段歲月,那段屬於他的青春的歲月,只是再也回不去。

周曉曉回憶著秦芹說的那段話,漸漸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愛情不會隨著理智或者道理而漸漸消失,反而會有助長的趨勢。

第二天,周子健像昨晚什麽都不知道般,和原來一樣。周曉曉和秦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周子健是醒著的。

周子健為了讓自己的妹妹更好的融入這個集體,說:“今天可能是我和你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最近公司剛成立。以後可能會有很多事兒脫不開身。我這個妹妹可能還要麻煩你們多多照顧了。尤其是在上學的時候,出門在外,你們都是朋友。”

秦芹握住周曉曉的手:“放心吧,子健。我們會照顧她的。”

周子健笑著說:“曉曉有時候可能會比較任性……”

夏品趕緊說道:“不會,曉曉很好。平時還是她照顧我們更多呢。”

齊睿沒有擡頭,胡亂地吃著東西點著頭。

小佳他們也應和著:“對啊!子健,你就放心吧!曉曉性格這麽好,平時還是照顧我們多一些。”

高寧譏笑著:“不要怪我說話直啊!曉曉的好性格只有在齊睿的面前才體現地淋漓盡致。”

大家陷入一片沈默,齊睿也不在說話。

周子健指著高寧開玩笑地說:“你這叫什麽話,難道說曉曉在你我面前就不溫柔嗎?她對我這個大哥也溫柔備至的,好不好?”

周曉曉為了緩解氣氛,也開玩笑地說:“就是,高寧。你問問我的溫柔備至那是人人受惠的。你說我不溫柔,除非你不是人。”

高寧投降地說:“好好好,我不是人,好吧?”

大家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這個“廈門之旅”。周子健見大家特別勞累,本想請大家吃頓飯的想法也就沒有說。

夏品和齊睿兩個人趕緊逃離了組織,想過一過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兩個人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但是齊睿家和夏品家離得特別遠,齊睿就借著打工的緣由,去了夏品家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夏品一聽說這個驚人的消息,先是嘴都閉不上了。隨後就跑到齊睿的出租房裏,去敲門。

齊睿去開門的時候,驚訝地看著門外的可人兒:“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夏品生龍活虎地猛撲進齊睿的懷裏,用吻堵住齊睿的嘴,禁止了他的發問。

齊睿深吻著夏品把她抱進屋,用腳關上門。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齊睿壓在夏品的身上,兩個人吻得都快喘不過氣來,齊睿離開夏品的吻:“說,是誰告訴你的?”

夏品摟住齊睿的脖子,又印上一吻:“還能有誰?”

齊睿說了一句:“張海航,這死丫的。”之後,與夏品又是一段深吻。

齊睿和夏品吻到筋疲力盡的時候,齊睿氣喘籲籲地趴在夏品的身上說:“本想給你一驚喜的,全毀張海航這丫的身上了。”

夏品親了一下齊睿的側臉:“張海航也是不小心說出來的。”

齊睿扭過頭,貼著夏品的嘴唇說:“他最近是不是找徐亮混去了,怎麽風格都貼近了?”

夏品用鼻尖頂著齊睿的鼻尖:“誰說不是呢?”

說罷,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一聲微弱的肚子叫,打破了兩個人愉悅的氣氛。夏品怔了怔,說:“我餓了!”

齊睿捏了捏夏品的小鼻子,起身說道:“吃什麽?”

夏品也起身摟著齊睿的腰,靠在他的肩膀:“我想吃奶油蛋糕。”

齊睿驚訝地看著夏品,捏了捏夏品肚子上的肉:“你不是說要減肥嗎?我覺得也該減了,還吃奶油蛋糕?”

夏品拿起齊睿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咬了一口:“敢嫌棄我?今兒就人肉包子了。”

齊睿把夏品又壓倒在床上:“沒問題,今兒就給你吃。”

齊睿親吻著夏品的嘴到頸到鎖骨,擡起頭,對夏品說:“等到結婚那天吧!”

夏品笑了笑:“那我想吃奶油蛋糕。”

齊睿起身拉起夏品:“走,這兒你比我熟,說哪兒是哪兒。”

夏品立正敬禮:“是,長官。”

兩個人來到環境特別優雅的一個餐廳,夏品給齊睿介紹著這裏的特色菜:“這兒是我們區比較合理的一個地方了。”

齊睿翹著帥氣的眉峰,笑著問:“怎麽講?”

夏品正在有聲有色地講著:“價錢合理,菜色漂亮,最重要的蛋糕好吃……”

還沒有說完,只見齊睿站了起來,走到夏品的旁邊。

夏品傻傻地仰望著齊睿:“幹嘛?”

齊睿用推拱了拱夏品:“往裏坐。”

夏品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麽?”

齊睿卻像個小孩子一樣:“我不要和你坐對面,很陌生,像談判一樣。我要和你挨著,從今以後,只要吃飯我就要和你挨著,你也是啊!不許坐我對面去。這是命令。”

夏品像摸小孩子一樣,摸了摸齊睿的頭:“是,是。遵命。”

齊睿回摸夏品的頭:“我的頭,可不是誰都能摸的。”

夏品委屈地說:“我也不行嗎?”

齊睿悄悄地在夏品的耳邊說:“除了像對我自己一樣的人。”

夏品沒大懂這句話,作出“什麽意思?”的表情。

齊睿笑著說:“我的頭,除了我自己,誰也不準碰。如果我對你像我對我自己一樣,你不就可以碰了嗎?”

夏品摸著齊睿的頭問:“那你對我像對你自己一樣嗎?”

齊睿把夏品的另一只手也放到自己的腦袋上,摟住夏品的腰,吻了一下夏品的下巴:“你說呢?”

夏品把手移到齊睿的脖子上,剛要回應齊睿的吻時。服務員走過來:“請問,二位想要些什麽?”

夏品迅速地收回手,齊睿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服務員:“蛋糕,一種來一個。”

夏品驚訝地看著齊睿:“你以為你是張海航啊?財大氣粗嗎?”

齊睿揉著夏品肚子上的肉,隨意說道:“我才沒有他那麽敗家呢?這是我自己的錢,是獎學金,我媽一直留著沒動。”

夏品又要說些什麽,被齊睿揉得癢癢,咯咯笑起來。

齊睿看著夏品的笑:“這肉不許減下去,給我留著啊!”

夏品正色道:“那怎麽行,我是要減肥的。”

齊睿也很嚴肅地說:“你又不肥,減哪裏的肥啊?”

夏品指著齊睿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這不叫肥嗎?”

齊睿驚訝地看著夏品:“這叫肥?你想讓自己坐下來腹部一點兒肉肉也沒有啊?那不成鬼了?”

夏品拿過服務員上的蛋糕吃起來:“你懂什麽?那才叫魔鬼身材呢?”

齊睿把所有的蛋糕都推到夏品面前:“一摸都是骨頭,還不如砍個樹抱著呢。”

夏品把一口蛋糕餵進齊睿的嘴裏:“我是樹嗎?咱也有曲線的好不好。”

齊睿笑了笑,看著夏品嘴邊的奶油,用嘴覆了上去。

夏品吃完後,看了看還有那麽多的蛋糕:“齊睿,你怎麽不吃啊?”

“我看著你吃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不愛吃啊?”

“恩……不太愛吃甜的。”

“那你怎麽不早說啊?你不能不吃飯啊?真是的,現在怎麽辦?也不能糟踐了呀。”

“回出租房,你給我下點面吧!我想吃你做得飯。這些就打包回去,放冰箱裏想吃就拿出來吃一塊,想我也拿出來吃一塊,問問你爸媽吃不吃。”

夏品低下頭,沈默了許久,就在齊睿感到一陣莫名的時候,開口道:“齊睿,我……沒有爸爸,只有媽媽。”

齊睿楞楞,把夏品的頭放在自己的胸膛,緊緊地抱住夏品:“除了媽媽,你還有我。”

齊睿感覺胸膛濕熱熱的,才知道是夏品的眼淚印濕的,齊睿抱著夏品的力氣又大了些,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他也只能這樣做。夏品的每一滴眼淚都狠狠地滴在齊睿的心間上。齊睿只能抱著夏品,緊一些,再緊一些,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讓他陪著他一起悲傷,一起難過。

齊睿一手拿著蛋糕,一手摟著夏品,聽著夏品講述屬於她的故事。

“我爸爸以前對我和我媽都很好,直到我上二三年紀的時候,爸爸因為一個女人離開了我和我媽媽,我記得當時媽媽哭得很傷心,她不讓我哭,不讓我難過,也不讓我去安慰她。自從我爸離開後,我媽一直單獨撫養我,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學。她很偉大,也很強大。她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是我這一生的驕傲。”

齊睿看著夏品閃著淚花的眼睛:“你爸爸在你上學不出力嗎?”

夏品笑著說:“他的生活裏還有一個孩子,他怎麽還會顧得上我呢?”

齊睿沈默著,沒有說話。

夏品捧起齊睿的臉龐:“齊睿,不要像我爸爸一樣,一定不要,無論你的將來有沒有我。”

齊睿覆蓋住夏品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慢慢地抱住她,把自己的下顎放在她的頭頂:“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生命裏怎麽能沒有你呢?如果我不能看著你幸福,那不是叫我生不如死?我還知道,我不會再提起你爸爸,我了解你的傷,知道你的痛。我不會妄自揭開那個只屬於你的隱痛,但是夏品,不要讓我覺得你離我很遠,不要讓我看著你痛,我只求你,在你難過的時候告訴我,即使我幫不上什麽忙,也請讓我和你一起痛。”

年少的承諾總是那麽輕而易舉地被說出,有的承諾,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甚至早已被承諾的兩個人遺忘在哪個角落裏了;而有的承諾則會禁錮我們一輩子,這樣的禁錮不是我們自願的,也不是我們想解開就能解開的,就像愛一樣,不能不愛,也不能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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