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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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淩風獨自抱著一個朔料筐，馮薇薇和於夏擡一個朔料筐。三人邊說笑，邊朝過道另一頭的洗衣房走去。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淩風就離開了洗衣房。他也想留下來幫忙，可那些樹苗還等著人去栽種，總不能讓守門的大爺一個人受苦受累。
馮薇薇和於夏將所有的衣服全都分了類，然後將淺色的上衣統統放進了洗衣機，緊接著將深顏色的上衣放進了另一個洗衣機。扭動開關，洗衣機就開始自動註水。
“於夏！問你一件事，但你不能告訴淩風，好嗎？”馮薇薇邊倒洗衣粉，邊說道。
“問吧！你放心好了，我會替你保守秘密！”於夏說完，就把收集起來的衣架全放進了水池裏。
馮薇薇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我想知道淩風是不是真的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聽到這句話，於夏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同時又覺得馮薇薇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單純，還要可愛。
“你笑什麽？是不是覺得我很傻？”馮薇薇尷尬的表情在水池裏蕩漾，連她自己本人都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
“你應該問過淩風吧！他怎麽說？”
“就一個，上大學的時候。”
“怎麽？你不相信他？”
“不是，我當然相信他。就是有點想不通，他這麽優秀的人，不應該啊？”馮薇薇邊洗衣架，邊替自己打圓場。
“照你這麽說，你上大學的時候豈不是每天被人圍追堵截？”
“哪有你說得那麽誇張。那時候只顧著學習，沒有多少心思放在感情上。再說了，我們學校美女如雲，我這樣的也只能墊底。”
“真的假的？那如果我去你們學校，是不是要帶著面具上課？”
“你別說，還真有這事。有一次去上公共課，走進教室就看見好幾個帶著面罩的女同學，我還以為來錯了地方。後來才知道人家割了雙眼皮，眼睛腫得不能見人。”
於夏雙手扶在水池邊上笑得合不攏嘴。“這就對了，美女自有出處。現在想想，那四年確實值得回憶，有遺憾，也有憧憬！”
“你上大學的時候談過幾個男朋友？應該很幸福吧？”
“我說沒有，你信嗎？”
聽著於夏說話時的悲涼語氣，馮薇薇才意識到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但一時又想不起應該談論些什麽，最後也只好保持沈默！
這時候，屋外的操場上傳來陣陣歡聲笑語。於夏扭頭看了一眼，便走向了陽臺。
此時此刻，操場上有一群十來歲的孩子在奔跑，在踢球。還有幾個女孩子正揮舞著手中的羽毛球拍，只見那個白點飛來飛去，最後還是落在了地上，周圍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呼聲。那些比球拍高不了多少的一群小孩子，似乎在為其中的一個女孩子加油鼓勁！
銹跡斑斑的籃球架下，一個只剩右臂的少年正在彎腰撿球。他使勁全力把手中的籃球拋了起來，但離籃筐還是差了一大截。一次，二次……，經過十多次的失敗，那個少年拋起的籃球終於碰到了籃筐。少年笑了，笑得那麽開心，那麽燦爛！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籃球。
“加油！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於夏幾乎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對著操場的方向喊出了這句話。
馮薇薇不知何時就站在於夏的身旁，眼中滿是淚水，操場上的那個男孩讓她難過得想哭！
“於夏！你說這個世界公平嗎？”
“不公平又能怎樣？總不能怨天尤人，終日以淚洗面吧！活著就要學會堅強。”
馮薇薇點了點頭，沈默了片刻就轉身回了洗衣房。
……
……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輛運載樹苗的小貨車真的開進了孤兒院。守門的大爺和那位司機簡單地交談了幾句，之後邀淩風一起卸下了那批樹苗。
看著堆放在樹陰下的那些樹苗，守門的大爺是喜上眉梢。最後又找來了一塊廢舊的朔料布，將樹苗的根部圍了起來。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栽樹。”大爺說話的同時，遞給了淩風一支香煙。
大爺點燃了香煙，自顧自地說道：“這估計也有三十多棵樹苗，看來計劃需要改動一下。”
“這樣吧！把果樹集中栽在一起，也方便以後的管理，其他樹苗就種在操場的四個角落。”
“行，就這麽辦！年輕人就是有想法。”
在去食堂的路上，老遠就可以看見馮薇薇和於夏在陽臺上晾衣服。
“大爺！您先去食堂，我一會就到。”淩風說完就朝那邊的樓梯口跑去。
淩風來到過道的時候，剛好看見馮薇薇和於夏擡著一筐洗好的衣服慢慢地挪動著腳步。
“快放下，還是我來吧！別扭傷了腰。”
馮薇薇和於夏幾乎同時放手，因為她倆擡著一筐濕衣服確實很吃力。
“早點來嘛！看把你的寶貝女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有你說得這麽誇張！還好啦。”馮薇薇邊擦汗，邊笑著說道。
淩風來到近前，看著馮薇薇笑了笑。緊接著搬起那個朔料筐朝著過道的中間走去。剛走出幾米遠，就聽見於夏在身後叫喊。
“可以了，可以了。就放在地上吧！”
“你們也真夠懶的！搬不動就拿出來一部分，分兩次不就行了。”
於夏將手中的十幾個衣架塞到了淩風的懷裏，然後從筐內拿起一件短袖甩了甩。“是，是是！我們的淩大公子最勤快。對了，你一上午都在忙什麽？”
“那批樹苗剛送過來了，下午就可以挖坑栽種。”
“那好啊！我們可以去幫你。”馮薇薇邊說，邊將弄好的一件上衣掛了起來。
正在這時，院長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真是辛苦你們了！先去食堂吃飯吧，待會再晾。”
“沒事，我們還不餓。很快就晾完了。”於夏邊說，邊伸手向淩風要衣架。
“院長！您先去吃吧！我們忙完了就去食堂。”淩風說完，又給了馮薇薇一個衣架。
“好，好好！那我就去通知孩子們，不要等了。”
馮薇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中除了感動就是閃閃發亮的淚水。“您不用這麽客氣。讓孩子們先吃飯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著怎麽行！”
“嗯，嗯！”院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走道。
……
……
晾完衣服之後，三個人一起去了食堂。院長早已吩咐食堂阿姨預留了飯菜。有魚，有排骨，有青菜，還有雞蛋三鮮湯！
孩子們吃飽以後就去了操場，陣陣歡聲笑語讓這所孤兒院充滿了活力與生機。
淩風隨便吃了幾口就離開了食堂，因為他擔心守門的大爺一個人搬運樹苗會累垮了身體。
果不其然，還沒走到操場，淩風就看見守門的大爺和幾個十來歲的孩子共擡著一棵二米多高的松樹。其實那棵樹苗並沒有多少分量，只是根部保留的那些土有些多，這樣的處理方法很有必要，可以保證樹苗的成活率，以及運輸途中的損耗。
淩風快步跑了過去，眾人齊心協力地將那棵樹苗擡到了目的地。經過清點，共有二十六棵果樹苗，六棵松樹和六棵桂花樹。果樹苗的種類很豐富，就淩風認識的有桔子樹，石榴樹，桃樹，芒果樹，以及蘋果樹。還有二個品種是淩風不曾見過的。
守門的大爺吩咐幾個孩子將一些半人高的果樹苗擡到了院墻邊上的那片空地。之後就和淩風各拿一把鐵鍬在操場的角落裏挖坑。
好在這片操場的土質還算松軟，挖一個坑只用了十幾分鐘。但不是每一個樹坑都需要挖得又深又大，這要根據樹苗的大小來做出相應的調整。
沒過多久，馮薇薇和於夏也來到了操場。當她們看見淩風正在彎腰忙活的時候，二人不約而同地走了過去。
“淩風！需要美女幫忙嗎？”還沒走到跟前，於夏便興沖沖地喊道。
淩風站直了身體，笑呵呵地看著眼前的兩位美女。“這些粗活哪舍得讓你們做，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
“不錯，不錯！看來我沒有白……，白交你這個朋友！”於夏為自己的應變能力感到由衷的欽佩，差一點就說成了‘白疼你！’那時，只會尷尬得無地自容。
馮薇薇走到跟前，拿出紙巾擦了擦淩風額頭上汗水。“累了就歇會。來，讓我也試試！”
“那怎麽行！你這雙手彈鋼琴最合適。要不你去教那些孩子唱歌？”
“那好吧！”馮薇薇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和於夏並肩走向那邊的操場。
不一會，操場上就傳來了馮薇薇的歌聲，幹凈而清新，讓人聽著都覺得舒服！
“采蘑菇的小姑娘，
背著一個大竹筐，
清晨光著小腳丫，
走遍森林和山岡，
她采的蘑菇最多，
……
……”
馮薇薇唱完一遍之後，就開始一句一句教那些孩子。
這首歌唱了六七遍的時候，淩風已挖好了三個樹坑。
當淩風穿過操場去搬運樹苗的時候，就聽見孩子們正在合唱。當唱到‘噻籮籮’的時候，孩子們都會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因為她們記不清到底有幾個‘籮’，幾個‘噻’，更不明白那些感嘆詞是什麽意思！
馮薇薇把那繞口的感嘆詞重新唱了一遍，然後讓孩子們跟著唱。這一次，孩子們大膽地跟著唱了，但唱出來的效果除了五音不全之外，孩子們很有創意地簡化了那幾句感嘆詞，用一個‘籮’字代替！
站在一旁的於夏捂著肚子笑得淚眼朦朧，因為她想起了村裏的老人們就用那個字叫喚自己家養的豬！
淩風聽著孩子們的歌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他沒有扭頭去看馮薇薇。取笑學生就等於間接嘲笑老師，所以淩風也只好偷著樂。
馮薇薇一臉茫然地看著於夏，卻不明白她為什麽笑得那樣開心！思索了片刻，馮薇薇開始覺得這首歌實在太繞口，想學會也不那麽容易。
“這首歌先放著，我再教你們另外一首！先聽我唱一遍。
讓我們蕩起雙槳，
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墻，
……
……”
這一次，孩子們學得很快，也唱得很好。那些踢球的男孩子，和那些打羽毛球的女孩子全都慢慢地圍攏了過來。
最後，嘹亮的歌聲傳遍了整個操場。於夏讓大家手牽著手組成一個圓圈，然後把馮薇薇圍在了中間。所有人邊走動，邊唱歌。
馮薇薇唱著，唱著，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這樣的一群人，這樣的一首歌，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感動了自己，也感動了這所孤兒院裏的所有人。
站在陽臺上觀望的幾位老師也來到了操場，其中一位老師拿出了相機想要留住這美好的時光。院長推著一個輪椅慢慢地朝這邊走來，坐在輪椅上的少女面色蒼白，冷漠的表情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笑意。
淩風和守門的大爺邊抽著香煙，邊看著那個圓圈越來越大，歌聲也變得越來越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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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妥當以後，淩風就離開了洗衣房。他也想留下來幫忙，可那些樹苗還等著人去栽種，總不能讓守門的大爺一個人受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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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夏！問你一件事，但你不能告訴淩風，好嗎？”馮薇薇邊倒洗衣粉，邊說道。
“問吧！你放心好了，我會替你保守秘密！”於夏說完，就把收集起來的衣架全放進了水池裏。
馮薇薇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我想知道淩風是不是真的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聽到這句話，於夏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同時又覺得馮薇薇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單純，還要可愛。
“你笑什麽？是不是覺得我很傻？”馮薇薇尷尬的表情在水池裏蕩漾，連她自己本人都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
“你應該問過淩風吧！他怎麽說？”
“就一個，上大學的時候。”
“怎麽？你不相信他？”
“不是，我當然相信他。就是有點想不通，他這麽優秀的人，不應該啊？”馮薇薇邊洗衣架，邊替自己打圓場。
“照你這麽說，你上大學的時候豈不是每天被人圍追堵截？”
“哪有你說得那麽誇張。那時候只顧著學習，沒有多少心思放在感情上。再說了，我們學校美女如雲，我這樣的也只能墊底。”
“真的假的？那如果我去你們學校，是不是要帶著面具上課？”
“你別說，還真有這事。有一次去上公共課，走進教室就看見好幾個帶著面罩的女同學，我還以為來錯了地方。後來才知道人家割了雙眼皮，眼睛腫得不能見人。”
於夏雙手扶在水池邊上笑得合不攏嘴。“這就對了，美女自有出處。現在想想，那四年確實值得回憶，有遺憾，也有憧憬！”
“你上大學的時候談過幾個男朋友？應該很幸福吧？”
“我說沒有，你信嗎？”
聽著於夏說話時的悲涼語氣，馮薇薇才意識到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但一時又想不起應該談論些什麽，最後也只好保持沈默！
這時候，屋外的操場上傳來陣陣歡聲笑語。於夏扭頭看了一眼，便走向了陽臺。
此時此刻，操場上有一群十來歲的孩子在奔跑，在踢球。還有幾個女孩子正揮舞著手中的羽毛球拍，只見那個白點飛來飛去，最後還是落在了地上，周圍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呼聲。那些比球拍高不了多少的一群小孩子，似乎在為其中的一個女孩子加油鼓勁！
銹跡斑斑的籃球架下，一個只剩右臂的少年正在彎腰撿球。他使勁全力把手中的籃球拋了起來，但離籃筐還是差了一大截。一次，二次……，經過十多次的失敗，那個少年拋起的籃球終於碰到了籃筐。少年笑了，笑得那麽開心，那麽燦爛！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籃球。
“加油！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於夏幾乎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對著操場的方向喊出了這句話。
馮薇薇不知何時就站在於夏的身旁，眼中滿是淚水，操場上的那個男孩讓她難過得想哭！
“於夏！你說這個世界公平嗎？”
“不公平又能怎樣？總不能怨天尤人，終日以淚洗面吧！活著就要學會堅強。”
馮薇薇點了點頭，沈默了片刻就轉身回了洗衣房。
……
……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輛運載樹苗的小貨車真的開進了孤兒院。守門的大爺和那位司機簡單地交談了幾句，之後邀淩風一起卸下了那批樹苗。
看著堆放在樹陰下的那些樹苗，守門的大爺是喜上眉梢。最後又找來了一塊廢舊的朔料布，將樹苗的根部圍了起來。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栽樹。”大爺說話的同時，遞給了淩風一支香煙。
大爺點燃了香煙，自顧自地說道：“這估計也有三十多棵樹苗，看來計劃需要改動一下。”
“這樣吧！把果樹集中栽在一起，也方便以後的管理，其他樹苗就種在操場的四個角落。”
“行，就這麽辦！年輕人就是有想法。”
在去食堂的路上，老遠就可以看見馮薇薇和於夏在陽臺上晾衣服。
“大爺！您先去食堂，我一會就到。”淩風說完就朝那邊的樓梯口跑去。
淩風來到過道的時候，剛好看見馮薇薇和於夏擡著一筐洗好的衣服慢慢地挪動著腳步。
“快放下，還是我來吧！別扭傷了腰。”
馮薇薇和於夏幾乎同時放手，因為她倆擡著一筐濕衣服確實很吃力。
“早點來嘛！看把你的寶貝女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有你說得這麽誇張！還好啦。”馮薇薇邊擦汗，邊笑著說道。
淩風來到近前，看著馮薇薇笑了笑。緊接著搬起那個朔料筐朝著過道的中間走去。剛走出幾米遠，就聽見於夏在身後叫喊。
“可以了，可以了。就放在地上吧！”
“你們也真夠懶的！搬不動就拿出來一部分，分兩次不就行了。”
於夏將手中的十幾個衣架塞到了淩風的懷裏，然後從筐內拿起一件短袖甩了甩。“是，是是！我們的淩大公子最勤快。對了，你一上午都在忙什麽？”
“那批樹苗剛送過來了，下午就可以挖坑栽種。”
“那好啊！我們可以去幫你。”馮薇薇邊說，邊將弄好的一件上衣掛了起來。
正在這時，院長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真是辛苦你們了！先去食堂吃飯吧，待會再晾。”
“沒事，我們還不餓。很快就晾完了。”於夏邊說，邊伸手向淩風要衣架。
“院長！您先去吃吧！我們忙完了就去食堂。”淩風說完，又給了馮薇薇一個衣架。
“好，好好！那我就去通知孩子們，不要等了。”
馮薇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中除了感動就是閃閃發亮的淚水。“您不用這麽客氣。讓孩子們先吃飯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著怎麽行！”
“嗯，嗯！”院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走道。
……
……
晾完衣服之後，三個人一起去了食堂。院長早已吩咐食堂阿姨預留了飯菜。有魚，有排骨，有青菜，還有雞蛋三鮮湯！
孩子們吃飽以後就去了操場，陣陣歡聲笑語讓這所孤兒院充滿了活力與生機。
淩風隨便吃了幾口就離開了食堂，因為他擔心守門的大爺一個人搬運樹苗會累垮了身體。
果不其然，還沒走到操場，淩風就看見守門的大爺和幾個十來歲的孩子共擡著一棵二米多高的松樹。其實那棵樹苗並沒有多少分量，只是根部保留的那些土有些多，這樣的處理方法很有必要，可以保證樹苗的成活率，以及運輸途中的損耗。
淩風快步跑了過去，眾人齊心協力地將那棵樹苗擡到了目的地。經過清點，共有二十六棵果樹苗，六棵松樹和六棵桂花樹。果樹苗的種類很豐富，就淩風認識的有桔子樹，石榴樹，桃樹，芒果樹，以及蘋果樹。還有二個品種是淩風不曾見過的。
守門的大爺吩咐幾個孩子將一些半人高的果樹苗擡到了院墻邊上的那片空地。之後就和淩風各拿一把鐵鍬在操場的角落裏挖坑。
好在這片操場的土質還算松軟，挖一個坑只用了十幾分鐘。但不是每一個樹坑都需要挖得又深又大，這要根據樹苗的大小來做出相應的調整。
沒過多久，馮薇薇和於夏也來到了操場。當她們看見淩風正在彎腰忙活的時候，二人不約而同地走了過去。
“淩風！需要美女幫忙嗎？”還沒走到跟前，於夏便興沖沖地喊道。
淩風站直了身體，笑呵呵地看著眼前的兩位美女。“這些粗活哪舍得讓你們做，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
“不錯，不錯！看來我沒有白……，白交你這個朋友！”於夏為自己的應變能力感到由衷的欽佩，差一點就說成了‘白疼你！’那時，只會尷尬得無地自容。
馮薇薇走到跟前，拿出紙巾擦了擦淩風額頭上汗水。“累了就歇會。來，讓我也試試！”
“那怎麽行！你這雙手彈鋼琴最合適。要不你去教那些孩子唱歌？”
“那好吧！”馮薇薇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和於夏並肩走向那邊的操場。
不一會，操場上就傳來了馮薇薇的歌聲，幹凈而清新，讓人聽著都覺得舒服！
“采蘑菇的小姑娘，
背著一個大竹筐，
清晨光著小腳丫，
走遍森林和山岡，
她采的蘑菇最多，
……
……”
馮薇薇唱完一遍之後，就開始一句一句教那些孩子。
這首歌唱了六七遍的時候，淩風已挖好了三個樹坑。
當淩風穿過操場去搬運樹苗的時候，就聽見孩子們正在合唱。當唱到‘噻籮籮’的時候，孩子們都會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因為她們記不清到底有幾個‘籮’，幾個‘噻’，更不明白那些感嘆詞是什麽意思！
馮薇薇把那繞口的感嘆詞重新唱了一遍，然後讓孩子們跟著唱。這一次，孩子們大膽地跟著唱了，但唱出來的效果除了五音不全之外，孩子們很有創意地簡化了那幾句感嘆詞，用一個‘籮’字代替！
站在一旁的於夏捂著肚子笑得淚眼朦朧，因為她想起了村裏的老人們就用那個字叫喚自己家養的豬！
淩風聽著孩子們的歌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他沒有扭頭去看馮薇薇。取笑學生就等於間接嘲笑老師，所以淩風也只好偷著樂。
馮薇薇一臉茫然地看著於夏，卻不明白她為什麽笑得那樣開心！思索了片刻，馮薇薇開始覺得這首歌實在太繞口，想學會也不那麽容易。
“這首歌先放著，我再教你們另外一首！先聽我唱一遍。
讓我們蕩起雙槳，
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墻，
……
……”
這一次，孩子們學得很快，也唱得很好。那些踢球的男孩子，和那些打羽毛球的女孩子全都慢慢地圍攏了過來。
最後，嘹亮的歌聲傳遍了整個操場。於夏讓大家手牽著手組成一個圓圈，然後把馮薇薇圍在了中間。所有人邊走動，邊唱歌。
馮薇薇唱著，唱著，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這樣的一群人，這樣的一首歌，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感動了自己，也感動了這所孤兒院裏的所有人。
站在陽臺上觀望的幾位老師也來到了操場，其中一位老師拿出了相機想要留住這美好的時光。院長推著一個輪椅慢慢地朝這邊走來，坐在輪椅上的少女面色蒼白，冷漠的表情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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