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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我們生個孩子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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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秋同羅隱並排躺在榻上,兩人不僅衣衫淩亂,連呼吸都有些淩亂。

羅隱伸出手抱住沈靜秋,親親她的嘴角,“回到家裏,有你在身邊,感覺真好。”

沈靜秋輕笑一聲,“可有想我?”

羅隱笑出聲來,“當然。一空下來滿腦子都是你,只恨不能將你帶在身邊。不過,真要將你帶去,我又舍不得。那地方太艱苦,十天半月都洗不了一次澡,你去了那裏肯定不習慣。”

沈靜秋依偎著羅隱,“那裏的災情還沒解決嗎?”

“下了幾場雨,只是杯水車薪。好在幾個水庫有蓄水,還不至於山窮水盡。我在軍中,糧草都有兵部調配,就算辛苦也是有限。謝明遠他們才是真的苦,估摸著不到年底是回不來的。“羅隱感慨了一番。”

沈靜秋好奇的問道:“賑災銀子被劫,難道就沒下文了嗎?”

羅隱神秘一笑,又在沈靜秋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此事自有陛下操心,我等奉命行事就好。”

一聽這話,沈靜秋就知道此事有貓膩。羅隱肯定隱瞞了什麽。沈靜秋也不在意,羅隱認為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羅隱嘆了一聲,“我不在的日子,你受苦了。”

沈靜秋笑道,“算不得什麽。老夫人年齡大了,性子有些左,也是難免的。”

羅隱翻身,將沈靜秋壓在身下。一下一下的吻著,猶如是對待世間的珍寶。沈靜秋很沈迷,她喜歡這樣被人珍惜的感覺,喜歡這種被人寵愛的感覺。難怪她會那麽想念羅隱,原來她是在想念羅隱的懷抱,羅隱的味道,羅隱的氣息,羅隱的一切。

羅隱突然笑道,“可惜天色未黑,否則我定會要了你。”

沈靜秋臉色驀地一紅,感覺到羅隱身體的變化。

羅隱咬著沈靜秋的耳垂,笑道:“放心,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再……”

沈靜秋不等羅隱說完,就將他推開,窘迫的說道:“現在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

羅隱好笑的看著沈靜秋,“現在不適合談論,那何時適合?還請娘子告知為夫一聲,為夫一定努力改正,從裏到外的滿足娘子的要求。”

沈靜秋的臉色紅的滴血,“你……”

門外傳來敲門聲,“世子,夫人,酒席已經備好了。二夫人派了人過來請世子和夫人前往花廳吃酒。”

沈靜秋瞬間坐了起來,看著淩亂的衣衫,有些著急。“你快下去,我要收拾一番。可不能讓人知道咱們在屋裏做了什麽。”

羅隱卻不肯下去,反而抱著沈靜秋,輕聲問她,“你說我們做了什麽?”

沈靜秋突然吻住羅隱的嘴唇,並且主動加深了這個吻。等羅隱意亂情迷的時候,沈靜秋一把將人推開,冷靜的說道:“好人,等到了晚上我一定滿足你。現在你可別纏著我,會被人笑話的。”

那一聲‘好人’,叫地羅隱的骨頭的都酸了。此時此刻,沈靜秋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羅隱也會無條件的滿足。

羅隱一身酥軟,癡纏著沈靜秋,“娘子還是先滿足了為夫,再說其他的。”

沈靜秋後悔不已,她就不該撩撥羅隱。羅隱正值火氣旺盛的年紀,加上空曠了數個月,這個時候但凡有一點火星,都能讓羅隱全身燒起來。沈靜秋紅著臉,抱著羅隱,“五郎,老夫人和國公爺很快就要動身去花廳,我們不能讓他們等著。”

羅隱忍啊忍,忍得一身燥熱。委屈的說道,“那你晚上不能拒絕我任何要求。”

想到羅隱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沈靜秋有一絲的猶豫。最後還是咬牙點頭,“好吧,所有要求我都答應。”

等沈靜秋簽下這等喪權辱國的條約,羅隱才肯放過沈靜秋。然後進了浴室,沖了一個涼水澡,才算將一身的燥熱給平息了下去。

沈靜秋趕緊換了身衣衫,又重新上妝。等收拾妥當後,就同羅隱一起前往花廳吃酒席。

今晚的酒席是特意慶祝羅隱大勝歸來,羅家所有人都到了。分了男女席,用一道屏風隔開。男席在外頭,女席在裏面。

自家人,自然不分官職大小,只按照輩分關系論座位。

國公爺羅達很興奮,羅隱是羅家下一代的希望,是羅家將來的頂梁柱。只要羅隱將武將的路走穩了,羅家就能繼續風光下去,太子妃的位置也能穩如磐石,太子也會順利登基。所以說這一切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系,也就難怪國公爺會如此興奮。

國公爺羅達主動要敬酒,羅隱哪裏敢,連忙推辭。以晚輩的身份敬了所有長輩。

國公爺羅達呵呵一笑,“定邦,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羅隱停下筷子,說道:“孫兒在回京的路上就聽說朝中有人詆毀孫兒。孫兒估計那些人很快就會行動起來,屆時就要看陛下的意思。孫兒自然是想一直領兵打仗,可要是陛下要是不答應,孫兒也只能留在京城蹉跎日子。”

國公爺羅達笑道,“我們大周同南越遲早有一仗要打,所以打仗的事情你不用不發愁。至於朝中禦史,依老夫看,不如請你岳父大人出面,讓他幫你籌謀一番,此事也就能輕易揭過去。”

羅隱點頭應是,“祖父說的是。改明兒我就去沈家走一趟,請岳父大人幫忙。”

國公爺連連點頭,心道這就是結一門好親家的好處。出了事情,找親家幫忙,可比找一般的同盟好友幫忙靠譜多了。國公爺親自招呼所有人,“來,大家喝酒喝酒。”

女席這邊,羅老夫人停下筷子,所有人也跟著放下筷子,等著羅老夫人示下。

羅老夫人拿起手絹輕輕擦拭嘴角,然後朝沈靜秋看來。

沈靜秋面無表情,她倒是很好奇羅老夫人又有什麽手段使出來。

羅老夫人說道,“關於蕊姐兒的婚事……”

沈靜秋當即皺眉,今日是慶賀羅隱歸來,說蕊姐兒的婚事,這話題是不是扯得有點遠。

羅蕊沒想到羅老夫人會提到她,還是關於她的婚事,很是緊張,朝沈靜秋求助。沈靜秋示意她稍安勿躁。

羅老夫人也不管別人怎麽想的,繼續說道:“蕊姐兒的婚事,老身已經同慕容家定了下來。兩家已經交換了庚帖,過些日子慕容家就會上門過文定。五郎媳婦,你是蕊姐兒的嬸娘,此事你要多上心。”

羅蕊捂住嘴,想哭卻不敢哭出來。

沈靜秋大皺眉頭,“老夫人莫非是在說笑?同慕容家交換了庚帖,此事孫媳婦怎麽不知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蕊姐兒的庚帖還在世子的書房裏放著。”

“別管庚帖的事情,總歸老身就是告訴你一聲,蕊姐兒已經同慕容家的五郎訂婚。此事已經成為定局,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羅老夫人冷哼一聲,又是嘲諷一笑。沈靜秋還以為她拿她沒辦法嗎?真是笑話。身為國公夫人,只要她想,這國公府就沒有事情是她做不成的。

沈靜秋板著臉說道,“此事不作數,我是不會答應將蕊姐兒嫁到慕容家。”

“你放肆。”羅老夫人怒斥,“婚事已經定下,哪裏輪得到你來反對。你算哪個牌面的人,你進羅家門才多長時間,蕊姐兒的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不。”

屏風突然被人推開,男席女席兩兩相望。羅隱走到沈靜秋身邊,偷偷握住沈靜秋的手,示意沈靜秋不用擔心,此事有他來處置。

沈靜秋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的怒火。

羅隱朝羅老夫人看去,“孫兒今兒才回來,就聽老夫人將蕊姐兒許配給了慕容家的五郎。”

羅老夫人冷哼一聲,“已經交換了庚貼,婚事算是定下來了。如此也就了卻了大郎媳婦臨終遺言。”

“我身為蕊姐兒的親叔叔,蕊姐兒的婚事老夫人在定下來之前,難道不應該問問我的意思嗎?”羅隱很不客氣的問道。

羅老夫人冷笑一聲,“這是你大嫂的遺願,莫非你大嫂的遺願還比不上你的意見重要。我看你們一個二個都是糊塗了。此事關系到我們國公府的信用,豈能任由你們胡來。”

“老婆子,你到底在做什麽?”國公爺看到羅隱已經在發怒的邊緣,趕緊出言,“蕊姐兒的婚事,你怎麽可以這麽草率的定下來。好歹也要問過老夫的意思吧。”

“老頭子,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早前,我就征求過你的意見。你不關心蕊姐兒的婚事,我關心。總歸如今說什麽都沒用,反正蕊姐兒的婚事已經定下來,接下來就是忙著操持文定。”羅老夫人暗自得意一笑。

羅隱冷笑一聲,“明兒從宮裏回來後,我會親自走一趟慕容家,替蕊姐兒退婚。慕容家不敢不從。”

“你敢!”羅老夫人拍著桌子怒吼。將在座的都驚了一跳。羅張氏想了想,還是不摻和此事比較好。將羅隱惹急了,可是沒好果子吃。再說了,無論蕊姐兒嫁給誰,都同二房沒關系,二房又不能從中得到好處。

羅隱笑道:“我為何不敢?”

羅老夫人氣的急促喘氣,知道羅隱是油鹽不進的人,幹脆將矛頭對準國公爺羅達,“老頭子,五郎忤逆不孝,你不管?”

國公爺羅達蹙眉,“行了,定邦第一天回來,你就鬧成這個樣子。蕊姐兒的婚事,你瞎操心做什麽?既然慕容家不是良配,幹嘛還將蕊姐兒許配給慕容家。什麽時候我們國公府的姑娘淪落到要倒貼男方?難道我們國公府的姑娘嫁不出去嗎?”

羅老夫人氣的臉色發白,“老頭子,你不幫著我說話,竟然幫著羅隱兩口子說話。老頭子,你還是人嗎?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操持整個家,臨到老了,竟然被你這樣狠心對待。老頭子,你對得起我嗎?”

國公爺一臉苦悶的樣子,有幾分尷尬,“行了,你說這些做什麽。老夫哪裏對你不好了,家事上處處都依著你,還要如何。”

“處處依著我?”羅老夫人連連冷笑,“既然處處依著我,為何又替羅隱兩口子說話?什麽時候我連蕊姐兒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這也叫處處依著我。老頭子,你要不要臉。”

國公爺臉色一板,“行了,你要鬧到什麽時候才罷休。蕊姐兒的婚事,從一開始就說好的,由定邦全權負責。偏偏你要中途插一腳,鬧成如今這個局面,也是你多事惹來的。”

羅老夫人突然嚎啕大哭,“老身命苦啊,先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又要被孫子孫媳婦欺負。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啊,老天爺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母親,你別哭了。”羅修忍不下去了。上前扶著羅老夫人,“定邦,你還不趕緊給老夫人道歉。蕊姐兒的婚事究竟如何,以後再說也不遲。你是做晚輩的,即便對長輩的決定有異議,也不該這樣說話。”

羅隱面無表情的說道:“二叔教訓的是,侄兒的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過就如祖父說的,蕊姐兒的婚事早有定論,老夫人卻因為對我對內子有成見,就肆意決定蕊姐兒的前程。此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因為這是事關蕊姐兒的終身。若是二叔認為,蕊姐兒的終身比不上一時的孝順,那侄兒同二叔就沒法再談論下去。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羅修沈下臉來,“定邦,此事你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你對老夫人不孝,那就是錯。”

羅隱冷冷一笑,“二叔口中的孝是什麽孝?愚孝嗎?”

“放肆!”羅老夫人拍桌子怒罵,“羅定邦,你敢這樣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將老身放在眼裏。你這樣子,我看根本就是忤逆不孝。老身改明兒就去衙門告你一個忤逆不孝。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羅隱嘲諷一笑,“二叔,老夫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如今二叔還有什麽話說?”

羅修蹙眉,對羅老夫人說道,“娘,切勿沖動。定邦也是因為太關心蕊姐兒,才會如此。”

“他關心,難道老身就不關心嗎。就因為老身關心蕊姐兒婚事,關心我們國公府的信用,所以才會同慕容家定下親事。別說慕容家如今如何,蕊姐兒手中捏著大把的嫁妝,有這些嫁妝做依仗,又有國公府做靠山,如果這樣還不能將日子過好,那她無論嫁給誰都別想過的好。”

從某種角度來說,羅老夫人這話沒說錯。羅蕊手捏大把嫁妝,又有國公府做靠山,可以說除了沒父沒母,沒有兄弟姐妹外,羅蕊的條件可以碾壓京城大部分的高門閨秀。這樣的條件,這樣的背景,按理是應該將日子過好的。可這僅僅是按理。日子過的好不好,除了自身的努力外,更重要的是男人的態度。男人想不想同自己的妻子過好日子,過安生日子,如果想,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男人會盡量替妻子著想,如此就會減少許多的矛盾。如果沒這個意識,極有可能一遇到事情,尤其是婆媳矛盾的時候,就會理所當然的斥責妻子,讓妻子忍辱負重。一個忍辱負重的女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更不可能將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所以,婚姻的好壞,某種程度上男人是關鍵因素。

如此一來,嫁不嫁慕容家就是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那樣的家庭壞境,就算慕容五郎是個體貼的人,也會被環境左右,會讓羅蕊忍辱負重,會讓羅蕊對生活越來越沒有期盼。一天天的熬,最終多年媳婦熬成婆,又開始覆制自己婆婆的老路子,成為一個刁鉆古怪的婆婆。

羅隱冷著一張臉,“明兒一早,還要進宮面聖。老夫人恕孫兒無禮,孫兒要先告辭。”

“你給我站住。”羅老夫人拍著桌子,“今日將話說清楚,不說清楚不準走。”

“你要鬧什麽?”國公爺一臉煩躁,“行了,不要耽誤了定邦的正事。定邦在外面要為公事操心,回來還要為家事操心,你是成心想要累死定邦嗎?定邦要是累垮了,那將來我們國公府,誰還能領兵作戰,誰還能為國公府打拼前程?”

“沒有他羅定邦,還有老二,還有二郎,三郎他們。老身就不信,國公府離了他羅定邦,就跳不轉了。”羅老夫人厲聲說道。

羅修一臉尷尬,小聲說道,“母親,你忘了兒子的腰受了傷,如今已經不能上戰場了嗎?”

羅老夫人臉一紅,這麽多年的事情,她都忘記了。要不是羅修提醒,她都想不起羅修身上還帶著傷的。

國公爺朝羅老夫人翻了個白眼,“指望二郎,三郎他們,咱們國公府遲早要完蛋。”

羅張氏同羅王氏臉色不好看,很不服氣,卻也無法反駁。至於小張氏同羅易氏,都低著頭不吭聲。這樣的場合,沒她們說話的份。除非能像沈靜秋一樣,年紀輕輕的就有一品夫人誥命。

至於羅二郎羅阡,羅三郎羅陌,這會都坐在位置上生悶氣。這次打仗,最大的體會就是挫敗感。雖說心裏很不服氣國公爺這樣說,可是卻沒有底氣去反駁。

國公爺不客氣的說道,“二郎三郎四郎都是二十好幾將近三十歲的人,還一事無成,你能指望她們撐起國公府的擔子,你莫非是糊塗了吧。”

“公爹這話也太失偏頗。”羅張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國公爺呵呵一笑,“不是老夫有失偏頗,而是你們做父母的舍不得孩子吃苦,結果孩子長大了,就成了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裏惦記著祖萌。家裏這麽多男丁,哪有那麽多祖萌給他們。這會覺著老夫的話不順耳,當年老夫管教那幾個臭小子的時候,又是誰哭天搶地的阻攔?你們啊,都是目光短淺,只看到眼前卻看不到長遠。老二也就罷了,當年你時常不在家,孩子的教養你都插不上手。至於老三,你領著一個閑差,整日裏鬥雞走狗,也不想著多花點心思在孩子身上。如今幾個孩子都還不成材,你也不知道反省反省。”

羅保一臉笑嘻嘻的,“父親說我做什麽。今兒我可沒開口說過一句。”

“哼,不爭氣的東西。全被你兩個哥哥給比下去了。”國公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羅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哥哥們能幹,我這做弟弟的自然就樂的清閑。反正爵位輪不到我,家業也輪不到我,我何必那麽賣力操心。整日裏鬥雞走狗,也是一種日子。總比那些敗家子要強一點吧。”

國公爺忍著打人的沖動,怒道:“我看你離敗家子也不遠了。”

羅保哈哈一笑,“父親放心,兒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咱們國公府敗光的。”

國公爺擺手,“行了,少在老子面前嬉皮笑臉的。將老夫惹毛了,老夫揍你一頓。”

羅保趕緊斂了笑容,降低存在感,不再吭聲。一大把歲數,都是做祖父的人,還被自己的老子提著棍子打一頓,那臉可就丟大發了。

國公爺繼續說道:“數來數去,咱們羅家如今是人才雕零啊。大的幾個,除了大郎外,個個不成器。只可惜大郎英年早逝,要不然咱們羅家也不至於讓太子妃在宮裏那麽艱難,太子的處境也能好上許多。再看下面的幾個孩子,除了五郎外,就七郎八郎還算有點長進。只是這兩小子將來如何,還說不準。”

一旁的七郎同八郎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被叫出來問話。

國公爺冷哼一聲,就是看不上他們這一點。在自己祖父面前都如此緊張,又如何面對陛下的詢問。看來還是缺乏歷練啊。國公爺對羅老夫人說道,“老太婆,我今兒說了這麽多,話中含義你總該明白吧。五郎是個明白人,他既然說慕容家不合適,那肯定是不合適的。你別拿著國公府的信用說話,比起國公府的前程,區區信用又算得了什麽。再說了,你打量著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你將蕊姐兒許配給慕容家,不就是為了爭一口氣,想讓五郎夫婦吃癟。”

羅老夫人這個氣啊,恨不得咬國公爺一口。“照著老頭子你的說法,就因為咱們羅家將來得靠著羅隱,所以老身也得讓著他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咱們國公府既然指望著羅隱當家,那羅隱就是我們國公府的半個家主。聽他的,何錯之有。”國公爺怒斥,一點面子都不給羅老夫人。

羅修大皺眉頭,“父親,你不該這樣同母親說話。”

“這裏沒你的事情,你一邊去。”國公爺怒斥羅修,“你媳婦這些年挑唆著老夫人做的那些事情,指望著老夫不知道嗎?有空管好你媳婦,還有你的兒子們。”

羅修板著臉,退到一邊去。

羅張氏張張嘴,“公爹這話也太傷人心了。”

國公爺冷哼一聲,“你同老三媳婦在內院興風作浪,老夫裝作不知道,不代表老夫就會一直縱容下去。這個家的規矩,是該立起來了。”

羅張氏緊張得半死,莫非老爺子是想將管家的權柄交給沈靜秋。不,絕對不行。

羅隱似乎是預料到國公爺要說什麽,於是搶先說道,“祖父,今兒就此作罷吧。孫兒明兒一早還要進宮面聖,其餘的事情等以後有空再說。”

國公爺蹙眉,不解的看著羅隱。羅隱微微搖頭,他還想著早日同沈靜秋生下孩子,這個時候讓沈靜秋接過權柄主持中饋不合適。還不如等生下長子後再說此事。

國公爺嘆氣,“罷了,今日都散了吧。老太婆,一會我還有話同你說。”

羅老夫人板著臉,滿眼怨毒之色。這個樣子,可將國公爺給氣壞了。這老太婆的性子怎麽就這麽別扭了。說了這麽多,還拐不過彎,簡直是亂來。要是換在別的家裏,有羅隱這樣一個能幹的孫兒,誰不寶貝著。也就是老太婆處處挑刺,不想讓羅隱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羅隱沒再看一眼羅老夫人,帶著沈靜秋離去。

兩人回到東院,俱都疲憊的嘆了一聲。

羅隱從背後抱住沈靜秋,“我們一起沐浴。”

沈靜秋平靜的問羅隱,“你不覺著累嗎?”

羅隱嘲諷一笑,“十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習慣了就好。”

沈靜秋搖頭笑笑,“老夫人對你的成見真大,為了給咱們添堵,不惜拿蕊姐兒的婚事做賭註。至於慕容家那邊,也不知怎麽想的,明知道你不同意這門婚事,還偷偷的同老夫人定下婚事。難道他們就不怕你報覆嗎?”

羅隱笑道,“因為慕容家篤定,我看在過世的大嫂份上,肯定不會報覆他們。萬一我同意了這門婚事,他們就算是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沈靜秋笑問,“那個慕容軒,你打算將人關押到什麽時候?”

“我已經打了招呼,過些天就將人放出來。不過他的功名會被革除。”羅隱平靜的說道。

沈靜秋揉揉眉心,“沒想到蕊姐兒的婚事會鬧出這麽多風波來。不過如今你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羅隱緊緊的抱著沈靜秋,“那是當然。應付老夫人很吃力吧。”

“還好。幸虧你早早的給我請封了誥命,不然我還真沒底氣同老夫人據理力爭。”

羅隱親吻沈靜秋的發髻,“如今我回來了,就不會再讓你受氣。我娶了你回來,就會讓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沈靜秋笑了起來,“我信你。”她是一直相信著羅隱的。

羅隱一把抱起沈靜秋,朝浴室走去,“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用來討論信任這個話題。我會讓你切身的感受到,我們是如何的彼此信任。”

沈靜秋咯咯的笑了起來了,埋首在羅隱的懷裏,“你明兒還要進宮。”

羅隱得意一笑,“今晚不睡覺,明兒也能精神百倍的應付陛下垂詢。”

至於這一晚上,二人是如何的坦誠相待,如何的彼此信任,不必贅述。

次日,天還沒亮,羅隱就出門前往皇宮。光啟帝在早朝後單獨接見了羅隱。看著羅隱神采奕奕的模樣,不由得想到,昨兒晚上羅隱同沈靜秋一定……有沈靜秋那樣的絕色妻子,羅隱一定很痛快的吧。甚至聯想到沈靜秋在床上的風情,很快腦海中沈靜秋的模樣又變成了更為熟悉的沈靜月。於是光啟帝的心情就變得不那麽美好了。

光啟帝丟了一摞題本給羅隱看,全是關於彈劾羅隱濫殺無辜,幹擾地方,草菅人命的。羅隱早料到如此,不過這樣的陣勢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羅隱單膝跪地,“陛下,微臣為了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還請陛下為微臣做主。”

“你想讓朕如何替你做主。”

“一切但憑陛下決定。”羅隱擲地有聲的說道。他早就想過,光啟帝會過河拆橋的可能。如果光啟帝真的這麽做,羅隱捏緊了拳頭,暫時他只能認了。光啟帝有本事,就一輩子壓著他,不給他機會。但是一旦讓他得到了機會,羅隱冷冷一笑,那就不會再是光啟帝一個人說了算。

光啟帝呵呵一笑,“你先起來吧。你的難處,朕一清二楚。你安心回去,朕會替你周旋此事。”

“微臣謝過陛下。”羅隱並不全然相信光啟帝的話,不過光啟帝肯花費心思應付他,也算是有點良心,也說明光啟帝並沒有徹底放棄他。

羅隱離開思政殿,前往東宮看望太子妃羅敏。

羅敏這段日子瘦了些,羅隱擔心的問道:“可是太子為難你了?”

羅敏搖頭,“並非你想的那樣。一來是苦夏,二來是擔心你的安危。朝堂上有關於你的議論,你都知道了吧。你打算接下來怎麽做?”

羅隱笑笑,“以不變應萬變。”

羅敏蹙眉,“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羅隱笑道,“姐姐,我同靜秋才成親數月,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多休息休息,多花點時間陪著靜秋。而且,我年紀不小了,是時候要個孩子。”

羅敏笑了起來,“你要是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你同靜秋是該早點生個孩子,畢竟有了嫡長子後,你的世子之位才會更為牢固。”

羅隱笑了笑,問了問東宮的情況,羅敏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又提醒羅隱,以後多帶沈靜秋到東宮玩耍。都是親戚,可別生分了。羅隱滿口答應,以後定會帶沈靜秋到東宮玩耍。

出了宮後,羅隱想了想,還是親自去了一趟慕容家。同慕容老夫人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表明態度,絕對不會將羅蕊嫁到慕容家。慕容老夫人嘆氣,“早知道有這麽一天。你今日能親自過府,也算是給足了面子。罷了,既然這門婚事強求不得,那就做罷。”當即命人將婚書還有羅蕊的庚帖拿出來,交給羅隱。

羅隱放下一件心事,態度也好了兩分。

慕容老夫人就說道,“婚事的事情說完了,老身這兒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還請羅世子略施援手。我家四郎如今被關在府尹衙門,走了無數門路,也沒能將人撈出來。不知世子能否幫個忙,我們慕容家會承你的情。”

羅隱笑道,“好說。過幾天老夫人就能見到貴府四郎。”

慕容老夫人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驚。最後苦笑,“原來這一切都是世子的手筆,老身領教了。”

“老夫人智珠在握,只可惜卻沒能好好教導兒孫,致使慕容家走到今日地步。”

慕容老夫人苦笑一聲,“羅世子不知,老身也是有心無力。罷了,如今說這些也是白費功夫,總之還是好謝過羅世子手下留情,沒讓我家四郎命喪黃泉。”

“老夫人的話讓晚輩惶恐,老夫人不記恨晚輩,晚輩就已經很慶幸。”羅隱鄭重的說道。

慕容老夫人搖頭,“四郎的性子,老身是清楚的。今日沒有世子出手,將來也會有別人出手。這一次,往好處想,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吧。”

羅隱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晚輩告辭。”

回到國公府,羅隱先去見了國公爺,同國公爺商量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國公爺暗自點頭,“暫時韜光養晦也行,陛下是有良心的人,他會記得你的犧牲。就算陛下忘記了,老夫也會提醒他,讓他別忘了你的功勞。”

羅隱笑了起來,“陛下年紀大了,心思也就沒在朝政上頭。祖父可別再拿以前的眼光來看待陛下,不然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國公爺蹙眉,“你覺著陛下的心思?”

羅隱嘲諷一笑。“陛下的心思不好猜。不過孫兒還是知道一點,總歸所有的皇子王爺,如今在陛下的心裏頭,離著亂臣賊子也就一步之遙。”

國公爺有些煩躁,“哎,可惜咱們家在宮裏沒人,不然也能打聽打聽,好歹能知道陛下的心意。”

“祖父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羅隱嚴肅的說道,“祖父該慶幸咱們家在宮裏沒人,不然後果真的是……總歸有一位太子妃已經足夠,實在是沒必要再將我們羅家的姑娘往宮裏送。”

國公爺失笑,“是老夫想差了,你提醒的對。走後宮這條路,向來都是風險高於收益,最終結果多半都是得不償失。罷了,罷了,以後這些事情都由你來操心。老夫相信你能守得住本心,能夠帶領咱們羅家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羅隱應下,“祖父放心,這是孫兒的責任,定不會辜負祖父的托付。”

辭了國公爺,羅隱才回東院,直接去見沈靜秋。

沈靜秋見羅隱回來,放下針線,迎了上去。羅隱揮手,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羅隱抱住沈靜秋,輕聲說道,“靜秋,我們生個孩子吧。”

沈靜秋心頭一緊,身體也跟著僵硬。羅隱自然察覺到了沈靜秋不尋常的反應。捧著沈靜秋的臉頰,認真的問道:“你怎麽了?難道你不想同我生孩子嗎?”

沈靜秋躲避著羅隱的眼神,“不,當然不是。我很想要我們的孩子。只是……”

“只是什麽?靜秋,你看著我。我們是夫妻,夫妻就該福禍相依,彼此坦誠。尤其是關於孩子這方面,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瞞著我。”羅隱的態度很嚴肅。

沈靜秋心頭有些煩躁,“五郎,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羅隱蹙眉,心頭有種不好的感覺。“靜秋,我們說過要彼此信任。有什麽事情讓你如此為難,還不能告訴我?靜秋,我不想猜忌,可是你這樣子,讓我很惶恐。我很擔心,我怕……”

“不,你別胡思亂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沈靜秋不得不趕緊打斷羅隱的猜忌,嘆氣一聲,“我的身體可能有一點問題。”

羅隱心頭一緊,又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沈靜秋變了心,那就不算問題。他抱著沈靜秋,說道:“身體有問題,那咱們就請太醫過府診治。你要相信,我們肯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沈靜秋一臉憂愁,“不是你想的那樣,當然,差別也不大。”沈靜秋有些語無倫次,“五郎,我真的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羅隱又開始擔心了,“靜秋,是出了什麽事嗎?”

沈靜秋低著頭,拒絕同羅隱的眼神對視,“五郎,請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想明白後,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到時候你想知道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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