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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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蘭奇黑著臉打開水龍頭, 回頭看了看安純之。
“別看我，快刷！”安純之板著臉, 氣勢洶洶的站在廚房門口, “一會兒自己熱三明治吃，我要去覆仇者大廈了。”
斯特蘭奇心裏更委屈了。
他不僅失去了早飯福利，還得刷兩個平底鍋！還得整理一整個廚房！
夏洛克福爾摩斯！
“那個鍋是福爾摩斯弄的, 為什麽也是我刷？”他忍不住說。
“沒有為什麽。”安純之臉上浮現出一瞬美好而虛假的燦爛笑容，“斯特蘭奇先生，誰讓你們是一起做的，他現在又不在。”
——得了，都叫上“斯特蘭奇先生”了。
斯特蘭奇理智的閉上了嘴, 恨恨的用刷碗海綿清理著鍋底黏著的發糊雞蛋。
真是該死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那半鍋油記得找個碗倒進去收好，不能就這麽浪費了。”安純之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那麽我走了。”
“走吧走吧。”斯特蘭奇有氣無力的說, 為他逝去的早飯惋惜默哀。
安純之去洗漱後回臥室裏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又穿上薄外套，這才下樓出了門。
外面還在下著蒙蒙小雨，街道路面上到處都是一片片水窪, 他站在路邊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潮濕的水汽和綠化帶上植物泥土清新的氣味便撲面而來。雨水漸漸打濕了他的衣服。
安純之心裏悲痛極了。
瞧瞧，雨還下著呢，他卻不能繼續睡懶覺了, 得去覆仇者大廈繼續學格鬥。
難道每次他想睡懶覺的時候都會被什麽事打斷嗎？
他本來打算一覺睡到九點多或者十點多再過去，現在七點多是有點早了。但誰知道剛才被斯特蘭奇和夏洛克一氣, 完全沒有困意了。
再說和托尼說好的是上午過去，九點多或者十點多總感覺有些偏晚了。
安純之望了望周圍，穿過馬路也走進了那些無人問津的小巷子裏，然後一瞬變身，瞬間移動到了曼哈頓區的覆仇者大廈門前。
他熟門熟路的邁進電梯裏，按好樓層以後，賈維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迪迦先生，請先在訓練室稍等一會兒，我叫先生起來。”
溫和平靜的男中音不明意義的補充了一句：“他又在實驗室待了一整夜，今天早上五點才睡。”
“五點才睡？”安純之有點吃驚，“那你別叫托尼了，讓他繼續睡吧，我可以自己先練習著，下午再說。”
“先生吩咐如果迪迦先生來了就務必叫醒他。”
賈維斯的聲音有些反常的停頓了一下，“我的程序運行似乎有些異常，需要重啟自檢三分鐘。即將刪除視頻，這期間我並沒有看到迪迦先生有來過。”
安純之感覺更吃驚了，眨了眨眼睛，由衷的讚嘆道：“好樣的。”
雖然他沒和賈維斯聊過幾句，但他總覺得比起電影中的智能程序，這個世界的賈維斯更加有自主意識一些。瞧這空子鉆的，這可不是一個正常的智能管家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這樣更棒了！
一個會關心主人，為此違反命令設定的智能比只會死板的按照命令做事的智能有人情味多了。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安純之一出來就聽到了嘭嘭嘭的悶響聲，這一整層都是訓練室了。
他一眼就看到遠處的角落裏，史蒂夫羅傑斯正在連續不斷的快速擊打著面前的沙袋。
身材完美的金發青年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薄T恤，因為長時間的鍛煉而微微冒汗，襯得透氣布料下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的眼神認真而堅定，除了眼前那個沙袋再也裝不下別的。好看的嘴唇克制的抿著，左右出拳打的速度越發加快。
伴著細微急促的呼吸聲，面前的沙袋看起來越發不堪重負，最後被一拳打中後，沙袋竟然被生生撕裂，在空中炸開了，沈重的沙子散落一地。
——居然被打爆了！
安純之情不自禁鼓起了掌。
史蒂夫一回頭，就看到他們的大型寶寶在不遠處用一個乖乖的姿勢站著，手中拼命鼓著掌。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史蒂夫失笑。
“隊長，這麽早就在鍛煉了嗎？”安純之走近了些，明知故問，“只有你一個人？”
史蒂夫拿起旁邊的毛巾擦著額角，微笑了起來：“我已經去湖邊跑了幾個小時了，所以想打會兒拳擊消磨一下時間。”
幾個小時……
安純之忍不住同情的想到了拳擊教練和每天的自己，他調侃的問：“上了年紀的人都這麽不喜歡睡覺嗎？”
史蒂夫露出一個包容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變深了，不回答反問道：“你怎麽也來的這麽早，小孩子不都應該多睡會兒覺嗎？”
這還真是說中了安純之的渴望。
安純之走到旁邊的冰櫃前，拿了一瓶水遞給史蒂夫。自己也拿了一瓶，不擰開而是就那麽握在手上，感受著那種冰涼的感覺。他感慨的回答：“我也很想多睡會兒覺，但是今天事太多了，沒了睡意我就過來了。”
史蒂夫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和“迪迦”是朋友的這件事後，安純之也覺得稍微輕松了不少，至少他可以當著史蒂夫的面不說一些謊話，能自然的交流一些話題。
如果問對著同樣知道他身份的夏洛克和斯特蘭奇怎麽不這麽覺得？
拜托——那兩個人天天和他待在一起，什麽事都知道，又都是毒舌高傲的性子，哪能和他好好聊天啊。
“事情太多？”史蒂夫怔了一下，眉宇間有些擔憂，“發生什麽事了嗎？”
安純之也突然想到了史蒂夫交待他的任務——如果碰到什麽搶劫犯，劫匪什麽的情報都要講，那麽這一周在皇後區很猖狂的那個“掏舌者”也得說出來吧？
萬一他就是史蒂夫要找的目標呢？
“安告訴我了。”安純之便打定了主意，壓低聲音這麽含糊的說，“你發現了我們的關系。”
史蒂夫神色微凝，點點頭，同樣壓低聲音的安撫道：“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你不用擔心，我會保守好這個秘密。”
“你也知道我經常去安那裏，今天早上有個警官去找安了解案子，說最近一周……”安純之詳細把他知道的掏舌者的情報都說了出來，還補充了一句，“手機上應該能搜到相應的新聞報道，你想了解可以看看。”
“……”
史蒂夫從迪迦說掏舌者的主要目標都是身體瘦弱的未成年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他皺著眉認真的聽著，聽到最後一句直接臉色微沈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相關新聞。
安純之其實也很好奇，他那會兒沒看夏洛克搜的什麽內容，現在連忙往史蒂夫身邊湊了湊，看向了手機。
“紐約皇後區最近出現了一名猖狂的殺人兇手，在短短一周內已經犯下三起案件。”
“受害者都是十五歲到十八歲之間身體瘦弱的未成年男孩，受害者失蹤的第二天後屍體就會被發現，發現的範圍遍布了整個皇後區。第一個男孩安德魯凱利少年喪母，性格孤僻……他們的共同特征是被挖出了舌頭……警方將這名兇手稱為‘掏舌者’。”
“到目前為止，這名兇手仍未被抓獲歸案，已經引起民眾恐慌……”
長長的詳細報道分別講述了前三名失蹤的受害者的身份背景，他們在第二天被發現後的情況。報道也有提到昨天失蹤的科特米勒。
他的年齡和體型，性格特征都符合掏舌者的狩獵範圍，但因為他是自主走進沒有監控的小巷後失蹤，所以現在還不能確認他就是第四名失蹤者。
最為讓人恐慌的是，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誰都不知道皇後區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新的失蹤者。
看完報道後，史蒂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乎都打成了一個死結。
他轉頭關切的說：“迪迦，這幾天一定要讓安註意點，最好待在店裏不要出去了。那個華生不是在保護他嗎？”
安純之連忙點頭讚同，心裏卻想不僅他現在就在外面，要保護他的“華生”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不過史蒂夫真是心腸好，還沒關心他自己的任務，第一反應就先想到了幫他搜集情報的安也是這種類型。
“放心吧。”安純之又安慰了仍然臉色凝重的史蒂夫一句，“你盡管去查你的，不用擔心他。”
安純之本來就是打算在今天去進貨，順便去電器商場再咬牙買一臺新電視回來。他怎麽可能乖乖的完全不出門。畢竟店裏還得做生意。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遇上了掏舌者——算算誰吃虧還真是不好說呢。
安純之今天知道了這件事後就一直對科特米勒有些在意。
不管怎麽說，那個男孩也是總來他店裏的熟客，失蹤前最後見的人也是他。如果科特米勒就這麽死了，他總覺得有些耿耿於懷。
回過神來，安純之也不再想這件事，準備對史蒂夫告別：“托尼還在睡，我打算下午再來。”
史蒂夫藍色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驚訝，他放手機的動作一時間也頓住了，建議道：
“其實我也可以教你的，我上午也沒什麽事。”
安純之在這個選項和離開之間搖晃猶豫了幾秒，還是下定決心拒絕了，帶著歉意的說：“抱歉了，史蒂夫，我正好一會兒能辦件事，下一次吧。”
雖然史蒂夫也能教他，安純之也能想到那教導絕對不同於托尼的放肆大膽，肯定能讓他很好的接受，循序漸進的慢慢學會，而不像是昨天那樣，一上來就上實戰，打得他暈頭轉向。
但是安純之也清楚，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怪獸什麽時候會出現。現實也不是固定拍好的特攝劇，指不定哪天一堆怪獸就一起到達地球了。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在短時間內快速適應戰鬥，哪怕是填鴨教學只讓身體形成條件反射也罷了。史蒂夫應該是個很好的老師，但卻不是最適合現在的安純之的。
史蒂夫見他這麽說，只好聳了聳肩，笑道：“看來我還是只能打沙袋來消磨時間了。”
“你的愛好還真是貧乏啊。試著找點電影或者去那些老舊年代的博物館看看怎麽樣？”安純之想到了《美國隊長2》裏史蒂夫的那些行為，試著提出建議。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史蒂夫思考了一下，馬上樂意的拿出了他的小記事本，認認真真的把建議都記了上去。
“那麽我下午再過來。”安純之被他這副突然的乖寶寶模樣逗樂了，邊笑邊揮手道別。然後就離開了。
他在皇後區的小巷裏變回人類體型後，沒有回店裏，而是轉身向另一邊出口走去。
——進貨可是件耗時又耗力的麻煩事，安純之還是打算先去選一臺新電視再說。他記得這邊小巷出去就是另一條大道上的商業街，那裏有一家電器商場。
……
世界上，其實有時候總會發生很碰巧的事。
就像安純之在電器商場逛了半個多小時，指定了一臺電視讓人家送貨上門後，準備沿著小巷原路返的時候。
他猝不及防的碰到了那位剛才還在報道上看到的——警方和記者們心心念念著的掏舌者。
世界上也總會發生一些很悲催而無辜的事。
就像那位猖狂了快一周都沒被逮到，現在又出現想找個軟柿子捏的掏舌者，卻正好把主意打在了種族為奧特曼的安純之身上一樣。
覆仇者大廈訓練室裏。
史蒂夫心不在焉的又打了一會兒沙袋，還是穿上外套走出了訓練室，放心不下的給上次那位直升機駕駛員打電話。
“還是去看一眼好了。”他嘆著氣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不親自去確認一下的話又沒辦法放下心。
他們只是關系很不錯的網友而已，他總這樣想去打擾別人的生活，還總放不下心，這怎麽想都很不對吧。
難道是因為關系近的朋友裏，安是唯一一個沒有特殊能力，也不像娜塔莎和克林頓那樣有特長的普通人？
史蒂夫很認真的思索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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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蘭奇黑著臉打開水龍頭, 回頭看了看安純之。
“別看我，快刷！”安純之板著臉, 氣勢洶洶的站在廚房門口, “一會兒自己熱三明治吃，我要去覆仇者大廈了。”
斯特蘭奇心裏更委屈了。
他不僅失去了早飯福利，還得刷兩個平底鍋！還得整理一整個廚房！
夏洛克福爾摩斯！
“那個鍋是福爾摩斯弄的, 為什麽也是我刷？”他忍不住說。
“沒有為什麽。”安純之臉上浮現出一瞬美好而虛假的燦爛笑容，“斯特蘭奇先生，誰讓你們是一起做的，他現在又不在。”
——得了，都叫上“斯特蘭奇先生”了。
斯特蘭奇理智的閉上了嘴, 恨恨的用刷碗海綿清理著鍋底黏著的發糊雞蛋。
真是該死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那半鍋油記得找個碗倒進去收好，不能就這麽浪費了。”安純之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那麽我走了。”
“走吧走吧。”斯特蘭奇有氣無力的說, 為他逝去的早飯惋惜默哀。
安純之去洗漱後回臥室裏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又穿上薄外套，這才下樓出了門。
外面還在下著蒙蒙小雨，街道路面上到處都是一片片水窪, 他站在路邊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潮濕的水汽和綠化帶上植物泥土清新的氣味便撲面而來。雨水漸漸打濕了他的衣服。
安純之心裏悲痛極了。
瞧瞧，雨還下著呢，他卻不能繼續睡懶覺了, 得去覆仇者大廈繼續學格鬥。
難道每次他想睡懶覺的時候都會被什麽事打斷嗎？
他本來打算一覺睡到九點多或者十點多再過去，現在七點多是有點早了。但誰知道剛才被斯特蘭奇和夏洛克一氣, 完全沒有困意了。
再說和托尼說好的是上午過去，九點多或者十點多總感覺有些偏晚了。
安純之望了望周圍，穿過馬路也走進了那些無人問津的小巷子裏，然後一瞬變身，瞬間移動到了曼哈頓區的覆仇者大廈門前。
他熟門熟路的邁進電梯裏，按好樓層以後，賈維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迪迦先生，請先在訓練室稍等一會兒，我叫先生起來。”
溫和平靜的男中音不明意義的補充了一句：“他又在實驗室待了一整夜，今天早上五點才睡。”
“五點才睡？”安純之有點吃驚，“那你別叫托尼了，讓他繼續睡吧，我可以自己先練習著，下午再說。”
“先生吩咐如果迪迦先生來了就務必叫醒他。”
賈維斯的聲音有些反常的停頓了一下，“我的程序運行似乎有些異常，需要重啟自檢三分鐘。即將刪除視頻，這期間我並沒有看到迪迦先生有來過。”
安純之感覺更吃驚了，眨了眨眼睛，由衷的讚嘆道：“好樣的。”
雖然他沒和賈維斯聊過幾句，但他總覺得比起電影中的智能程序，這個世界的賈維斯更加有自主意識一些。瞧這空子鉆的，這可不是一個正常的智能管家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這樣更棒了！
一個會關心主人，為此違反命令設定的智能比只會死板的按照命令做事的智能有人情味多了。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安純之一出來就聽到了嘭嘭嘭的悶響聲，這一整層都是訓練室了。
他一眼就看到遠處的角落裏，史蒂夫羅傑斯正在連續不斷的快速擊打著面前的沙袋。
身材完美的金發青年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薄T恤，因為長時間的鍛煉而微微冒汗，襯得透氣布料下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的眼神認真而堅定，除了眼前那個沙袋再也裝不下別的。好看的嘴唇克制的抿著，左右出拳打的速度越發加快。
伴著細微急促的呼吸聲，面前的沙袋看起來越發不堪重負，最後被一拳打中後，沙袋竟然被生生撕裂，在空中炸開了，沈重的沙子散落一地。
——居然被打爆了！
安純之情不自禁鼓起了掌。
史蒂夫一回頭，就看到他們的大型寶寶在不遠處用一個乖乖的姿勢站著，手中拼命鼓著掌。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史蒂夫失笑。
“隊長，這麽早就在鍛煉了嗎？”安純之走近了些，明知故問，“只有你一個人？”
史蒂夫拿起旁邊的毛巾擦著額角，微笑了起來：“我已經去湖邊跑了幾個小時了，所以想打會兒拳擊消磨一下時間。”
幾個小時……
安純之忍不住同情的想到了拳擊教練和每天的自己，他調侃的問：“上了年紀的人都這麽不喜歡睡覺嗎？”
史蒂夫露出一個包容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變深了，不回答反問道：“你怎麽也來的這麽早，小孩子不都應該多睡會兒覺嗎？”
這還真是說中了安純之的渴望。
安純之走到旁邊的冰櫃前，拿了一瓶水遞給史蒂夫。自己也拿了一瓶，不擰開而是就那麽握在手上，感受著那種冰涼的感覺。他感慨的回答：“我也很想多睡會兒覺，但是今天事太多了，沒了睡意我就過來了。”
史蒂夫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和“迪迦”是朋友的這件事後，安純之也覺得稍微輕松了不少，至少他可以當著史蒂夫的面不說一些謊話，能自然的交流一些話題。
如果問對著同樣知道他身份的夏洛克和斯特蘭奇怎麽不這麽覺得？
拜托——那兩個人天天和他待在一起，什麽事都知道，又都是毒舌高傲的性子，哪能和他好好聊天啊。
“事情太多？”史蒂夫怔了一下，眉宇間有些擔憂，“發生什麽事了嗎？”
安純之也突然想到了史蒂夫交待他的任務——如果碰到什麽搶劫犯，劫匪什麽的情報都要講，那麽這一周在皇後區很猖狂的那個“掏舌者”也得說出來吧？
萬一他就是史蒂夫要找的目標呢？
“安告訴我了。”安純之便打定了主意，壓低聲音這麽含糊的說，“你發現了我們的關系。”
史蒂夫神色微凝，點點頭，同樣壓低聲音的安撫道：“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你不用擔心，我會保守好這個秘密。”
“你也知道我經常去安那裏，今天早上有個警官去找安了解案子，說最近一周……”安純之詳細把他知道的掏舌者的情報都說了出來，還補充了一句，“手機上應該能搜到相應的新聞報道，你想了解可以看看。”
“……”
史蒂夫從迪迦說掏舌者的主要目標都是身體瘦弱的未成年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他皺著眉認真的聽著，聽到最後一句直接臉色微沈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相關新聞。
安純之其實也很好奇，他那會兒沒看夏洛克搜的什麽內容，現在連忙往史蒂夫身邊湊了湊，看向了手機。
“紐約皇後區最近出現了一名猖狂的殺人兇手，在短短一周內已經犯下三起案件。”
“受害者都是十五歲到十八歲之間身體瘦弱的未成年男孩，受害者失蹤的第二天後屍體就會被發現，發現的範圍遍布了整個皇後區。第一個男孩安德魯凱利少年喪母，性格孤僻……他們的共同特征是被挖出了舌頭……警方將這名兇手稱為‘掏舌者’。”
“到目前為止，這名兇手仍未被抓獲歸案，已經引起民眾恐慌……”
長長的詳細報道分別講述了前三名失蹤的受害者的身份背景，他們在第二天被發現後的情況。報道也有提到昨天失蹤的科特米勒。
他的年齡和體型，性格特征都符合掏舌者的狩獵範圍，但因為他是自主走進沒有監控的小巷後失蹤，所以現在還不能確認他就是第四名失蹤者。
最為讓人恐慌的是，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誰都不知道皇後區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新的失蹤者。
看完報道後，史蒂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乎都打成了一個死結。
他轉頭關切的說：“迪迦，這幾天一定要讓安註意點，最好待在店裏不要出去了。那個華生不是在保護他嗎？”
安純之連忙點頭讚同，心裏卻想不僅他現在就在外面，要保護他的“華生”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不過史蒂夫真是心腸好，還沒關心他自己的任務，第一反應就先想到了幫他搜集情報的安也是這種類型。
“放心吧。”安純之又安慰了仍然臉色凝重的史蒂夫一句，“你盡管去查你的，不用擔心他。”
安純之本來就是打算在今天去進貨，順便去電器商場再咬牙買一臺新電視回來。他怎麽可能乖乖的完全不出門。畢竟店裏還得做生意。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遇上了掏舌者——算算誰吃虧還真是不好說呢。
安純之今天知道了這件事後就一直對科特米勒有些在意。
不管怎麽說，那個男孩也是總來他店裏的熟客，失蹤前最後見的人也是他。如果科特米勒就這麽死了，他總覺得有些耿耿於懷。
回過神來，安純之也不再想這件事，準備對史蒂夫告別：“托尼還在睡，我打算下午再來。”
史蒂夫藍色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驚訝，他放手機的動作一時間也頓住了，建議道：
“其實我也可以教你的，我上午也沒什麽事。”
安純之在這個選項和離開之間搖晃猶豫了幾秒，還是下定決心拒絕了，帶著歉意的說：“抱歉了，史蒂夫，我正好一會兒能辦件事，下一次吧。”
雖然史蒂夫也能教他，安純之也能想到那教導絕對不同於托尼的放肆大膽，肯定能讓他很好的接受，循序漸進的慢慢學會，而不像是昨天那樣，一上來就上實戰，打得他暈頭轉向。
但是安純之也清楚，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怪獸什麽時候會出現。現實也不是固定拍好的特攝劇，指不定哪天一堆怪獸就一起到達地球了。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在短時間內快速適應戰鬥，哪怕是填鴨教學只讓身體形成條件反射也罷了。史蒂夫應該是個很好的老師，但卻不是最適合現在的安純之的。
史蒂夫見他這麽說，只好聳了聳肩，笑道：“看來我還是只能打沙袋來消磨時間了。”
“你的愛好還真是貧乏啊。試著找點電影或者去那些老舊年代的博物館看看怎麽樣？”安純之想到了《美國隊長2》裏史蒂夫的那些行為，試著提出建議。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史蒂夫思考了一下，馬上樂意的拿出了他的小記事本，認認真真的把建議都記了上去。
“那麽我下午再過來。”安純之被他這副突然的乖寶寶模樣逗樂了，邊笑邊揮手道別。然後就離開了。
他在皇後區的小巷裏變回人類體型後，沒有回店裏，而是轉身向另一邊出口走去。
——進貨可是件耗時又耗力的麻煩事，安純之還是打算先去選一臺新電視再說。他記得這邊小巷出去就是另一條大道上的商業街，那裏有一家電器商場。
……
世界上，其實有時候總會發生很碰巧的事。
就像安純之在電器商場逛了半個多小時，指定了一臺電視讓人家送貨上門後，準備沿著小巷原路返的時候。
他猝不及防的碰到了那位剛才還在報道上看到的——警方和記者們心心念念著的掏舌者。
世界上也總會發生一些很悲催而無辜的事。
就像那位猖狂了快一周都沒被逮到，現在又出現想找個軟柿子捏的掏舌者，卻正好把主意打在了種族為奧特曼的安純之身上一樣。
覆仇者大廈訓練室裏。
史蒂夫心不在焉的又打了一會兒沙袋，還是穿上外套走出了訓練室，放心不下的給上次那位直升機駕駛員打電話。
“還是去看一眼好了。”他嘆著氣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不親自去確認一下的話又沒辦法放下心。
他們只是關系很不錯的網友而已，他總這樣想去打擾別人的生活，還總放不下心，這怎麽想都很不對吧。
難道是因為關系近的朋友裏，安是唯一一個沒有特殊能力，也不像娜塔莎和克林頓那樣有特長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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