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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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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期末考試了, 班裏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班會的時候, 徐磊樂呵呵地對同學們說道:“離期末考試還剩一個多星期, 大家好好利用時間,多覆習一些,期末考好了,回家也能過個好年。”

大家一聽過年,瞬間一片哀聲哉道。

王昊抱怨道:“老徐這也太狠了, 這不是往我身上紮刀嗎,我現在天天盼著放寒假, 可是放寒假就要考期末,不考試,就不會放寒假, 簡直就是個死循環,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

白羽說道:“你好好學,再堅持一個星期, 你就能解放了, 而且你不怕你考不好, 沒法過個好年?”

“說實話, 我爸媽早就習慣我的爛成績了。”王昊嘆了口氣, 非常惋惜地說道,“結果上次為了老徐的最優教師稱號, 我前進了那麽多名, 我爸媽看到了希望, 以前他們覺得我考年級前五百就行了,結果這次他們讓我考年級前三百,哎呦我的天啊,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王昊說完之後,發現沒人安慰他,“你們怎麽都不說話?”

白羽翻了白眼:“你要我怎麽說?我閉著眼都能考年級前三百,我如果安慰你,不會顯得我特別假嗎?”

王昊無言以對,轉頭尋找他江哥和季哥的安慰,結果這兩個學霸君都在低頭刷題。

王昊說道:“季哥,你上次都考得那麽好了?你還學得這麽認真做什麽?”

季岑舟頭也不擡,“我這次想考年級前十。”

王昊:“……”

平淡的語氣仿佛是在嘲諷,他是年級前三百都考不到的菜雞。

王昊中了一刀之後,還是不死心,又問江陌森:“江哥,你都是年級第一了,你還學這些做什麽?”

江陌森總算是正眼看了王昊一眼,說道:“我要保持住我的第一名,等我男朋友追上來。”

王昊:“……”

這一口滿滿的狗糧,差點把他噎死。

王昊心灰意冷,回過頭去學習了。

他是徹底發現了,兄弟會傷害他,但是學習不會。

季岑舟擡頭看著王昊落寞的背影,憋著笑,小聲問江陌森:“你這麽打擊他做什麽?你看王昊跟個小可憐似的。”

江陌森挑挑眉:“我可不是在打擊他,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季岑舟蹙眉:“憑什麽是我追你,我萬一直接超過你了呢?”

“也不是沒有可能,那我等你。”江陌森說道。

季岑舟看著江陌森臭屁的樣子,氣得狠狠踩了他一腳,“江陌森,最近很狂啊,是不是我最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

江陌森給季岑舟順毛:“好了,我剛才表達的不清不楚,我的意思是我要保持住第一名讓你超越,如果第一名不是我,你超越起來也沒勁是不是?”

季岑舟哼哼了兩聲,勉強表示滿意。

江陌森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剛才給你整理的物理錯題,你看一下。”

聽了全程的白羽、王昊:“……”

你見過這麽久卑微的江哥嗎?

他們見過。

卑微,簡直太卑微了。

一個十足的妻管嚴。

白羽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妻管嚴真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美德,沒想到江哥也逃不過。”

******

離考試越來越近,王昊他們因為基礎太弱,實在是補不上了,已經放棄掙紮,改信神佛了。

白羽實在看不過去王昊求神拜佛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你政治都白背了嗎,馬克思唯物主義你都忘了嗎?搞這些客觀唯心主義做什麽?”

王昊嘆了口氣,“白羽,你一直活得這麽清醒,就一點也不累嗎?”

“不累啊,我一點也不累。”白羽說道,“我平時認真學習,臨到考試了一點也不慌,信神佛還不如信自己。”

王昊:“……”

最近這些學霸都好過分啊,一點活路都不給他們留了。

季岑舟正好學累了,憋著一肚子壞水說道:“日天,你知道考神是誰嗎?”

“不知道。”王昊搖搖頭,“我還專門去網上差了,沒有查到。”

“既然你都不知道考神是誰,那你拜哪個神佛?”季岑舟問道。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觀世音菩薩一類的。”王昊說道:“還有上帝、耶穌,聖母瑪利亞,要中西方結合才保險,畢竟玉皇大帝也不懂英文,只拜東方的神佛,我英語不就完蛋了嗎!”

“你想得還挺周全的。”季岑舟真心誇讚道。

王昊撓撓頭,“我這不是徹底走投無路了嗎,學習上我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在這種地方想想辦法了。”

季岑舟開始套路王昊:“日天,你看你拜的神都不專業,你要拜就要拜專門的神,而且時代在進步,原來的神仙也不學生物英語一類的,其實你身邊就有個考神,你拜他不就行了。”

江陌森聞言,擡眼看著季岑舟,他一見後者一肚子壞水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盤。

季岑舟也註意到了江陌森的眼神,他有恃無恐地沖江陌森眨眨眼,江陌森便無奈地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

見搞定了江陌森,季岑舟又開始套路王昊:“你想到那個人是誰了嗎?”

王昊猶豫了幾秒,試探性地說道:“江哥?”

季岑舟點點頭,在王昊耳邊小聲對他說道:“江陌森簡直是考神在世,我前幾次不是考得很好嗎,都是因為我考試前拜了拜他,我才能超常發揮的,實話跟你說,我物理落下了太多,根本補不過來,結果每次考試都考了我會的,要不然我分數也不可能高,如果說拜了江陌森之後,讓我突然懂了我不會的東西,那肯定是假的,但如果只考了你會的東西,那一定是考神顯靈了。”

王昊被季岑舟這一套一套。弄得暈暈乎乎的,他看著季岑舟問道:“季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了,再說了,我也沒有騙你的理由啊!”季岑舟信誓旦旦地說道。

王昊已經被季岑舟忽悠進去了,見江陌森正在低頭做題,連忙雙手合十拜了拜。

季岑舟問他:“感覺怎麽樣?”

王昊好好感覺了一番,說道:“沒感覺到有什麽變化。”

“那是你心還不夠誠,不過你可以以量取勝,現在離考試不是還有幾天嗎?你有時間去多拜拜,拜多了就有用了。”

王昊被季岑舟忽悠得一楞一楞的,連忙小雞啄食一般點了點頭。

王昊不是個嘴嚴實的,他把季岑舟跟他說的話告訴了李天瑞,李天瑞告訴了其他人,一時之間,班裏的人幾乎都知道江陌森是考神,而且特別靈。

不是所有人都信這個,但有的人本著拜一拜也沒什麽損失的心理,還有人是純粹因為好玩,等拜的人多了,有些人不明所以,也會跟風拜一拜。

這些天只要是江陌森低頭做題,或者轉過身去,就會出現一大批人雙手合十,虔誠參拜的壯觀場景,仿佛江陌森是會行走的人形佛像。

雖然大家都避著他,但江陌森早就察覺到了這一切。

“……”白羽目睹了季岑舟忽悠王昊的全過程,對始作俑者說道,“季哥,這……這都發展成‘江陌森教’了,你就不怕江哥知道了會生氣?”

季岑舟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當時就是一時興起,想皮一下,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他還真拿不準江陌森會不會生氣,但如果江陌森沖他發火了,他也不好反駁,畢竟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早知道會翻車,就不皮了。

季岑舟壓低聲音對白羽說道:“我沒想到王昊嘴巴會這麽大,竟然把我跟他說的都宣揚出去了,而且大家都還信了,我說的這麽有信服力嗎?”

白羽認真想了想,季岑舟臨時胡謅的那一套,信服力約等於零,他也不知道大家為什麽就都信了,“王昊嘴巴最嚴的時候,就是保守你們已經在一起的秘密的那次,其他時候,都不要相信他嘴嚴。”

白羽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陌森一眼:“你說江哥,他知道了嗎?”

季岑舟看著低頭做題,對周圍一切好像一點都不知曉的江陌森,他猶豫了幾秒說道:“難說,我的直覺告訴他我,他已經知道了。”

白羽悄悄問季岑舟,“那萬一江哥生氣了,對你發火,或者跟你秋後算賬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季岑舟嘆了口氣,“忍著唄。”

江陌森聞言,挑了挑眉。

他突然擡起頭,看著季岑舟說道:“你跟我出來。”

正在跟白羽咬耳朵的季岑舟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道:“為,為什麽?”

江陌森不回答,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收回手的同學,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呢?”

季岑舟認輸,低著頭跟在江陌森後面走出了教室。

江陌森頭也不擡地走在前面,季岑舟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問道:“我們要去哪啊?”

江陌森回頭看了季岑舟一眼,季岑舟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個又乖又軟,任人欺負的小媳婦,他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但還是板著臉,沒說話。

季岑舟趕緊閉上了嘴,做過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江陌森走到走廊盡頭,突然停下了腳步。

季岑舟看到江陌森拿出鑰匙,開門,拽著他的手腕把他拉進去,把他壓在墻上,順便用腳帶上了門,這幾個動作行雲流水,用了還不到一分鐘。

有點霸道,有點帥。

季岑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等意識到後,又伸手拍了拍臉。

淡定,不要像小女生一樣犯花癡!

江陌森把人禁錮在自己和墻壁之間,伸手摟住季岑舟的腰,因為手感太好,還順手捏了幾下,看到季岑舟的一系列舉動,問道:“你笑什麽?”

季岑舟連忙收起笑容,搖搖頭說道:“沒什麽,我沒笑。”

江陌森勾了勾嘴角,但季岑舟因為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到。

江陌森收緊摟著季岑舟腰的胳膊,讓人貼向自己。

季岑舟有些不安地掙紮了兩下。

江陌森把頭輕輕放在季岑舟頭上,溫柔地蹭了幾下。

“真的沒有笑?”江陌森的聲音低沈充滿磁性,還帶著些許笑意。

因為靠得太近,季岑舟能感覺到江陌森喉結的滾動,胸膛的微微顫動,這細微的顫動震得他骨頭都酥麻了。

用性感形容聲音不太合適,但季岑舟只能想到這個詞。

他的腿控制不住地軟了,為了支撐住身體,他只能更加緊地拽住了江陌森的衣領。

江陌森察覺到了季岑舟的變化,身體裏那份惡劣的天性更加難以壓制。

他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咬住了季岑舟的耳尖。

季岑舟的耳尖最是敏感,被碰觸到的瞬間,迅速充血發熱,連帶著身體都顫抖著,被禁錮在江陌森懷裏的季岑舟,特別像一只可憐無辜的小動物。

季岑舟最先受不住了,“夠……夠了!”

他聲音又細又軟,帶著哭腔,沒有威脅力,反而像是低低的哀求。

可就是這麽一聲,卻讓江陌森停下來了動作,胳膊松開了對季岑舟的禁錮,只是扶著他的腰,防止他摔倒。

他把頭埋在季岑舟的脖頸裏,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一切都亂了套。

他們周圍的空氣溫度瞬間攀高,氣氛無比暧昧。

江陌森聲音沙啞又低沈:“怎麽還不畢業。”

季岑舟摟著江陌森的背,仰頭大口呼吸,聽到這句話,小聲說了一句:“其實可以不用等畢業的。”

江陌森聞言,身體一顫,擡頭緊緊地盯著季岑舟。

他的目光火熱,充滿著侵略性,季岑舟手下的隆起的肌肉也堅硬火熱,此時的江陌森就像一只盯著誘人獵物的野獸,看著季岑舟的眼微微瞇起,像是在思考從那裏下嘴比較好。

季岑舟從來沒把自己當成柔軟無害的食草動物,可此時看著江陌森的眼睛,季岑舟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害怕。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江陌森想要把他拆解入腹,吃抹幹凈。

季岑舟喉結滑動了一下,他開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我的意思是等我下一次發情期的時候,不是,不是現在。”

季岑舟臉上帶著紅暈,眼底還帶著閃爍的淚光,眼尾是哭出來的嫣紅,他像一只無辜的小鹿,惹人疼惜,但又帶著誘人的氣息,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欺負他。

但江陌森知道現在不能,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他只能嘆了口氣,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覺得自己早晚要變成忍者神龜。

他洩氣一般倒在季岑舟身上,可憐兮兮的。

季岑舟被江陌森這前後的反差逗笑了,忍不住揉了一把江陌森的頭發,問道:“怎麽了?”

江陌森不吱聲,擡頭看了一眼季岑舟,又把頭埋在了季岑舟脖頸裏。

江陌森眼神裏仿佛寫著“要親親才能好”。

季岑舟的心都要軟成水了。

誰能受得了兇猛的野獸,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獠牙,翻身露出柔軟又脆弱的肚皮,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你,只求你摸摸他。

季岑舟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擡手捧起了江陌森的臉。

跟江陌森親熱的時候,他很少主動,倒不是他不願意,主要是江陌森太強勢了,他實在沒有主動的機會。

現在主動權落在了他手裏,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了。

季岑舟紅了臉,捧著江陌森的手指尖微微顫抖。

江陌森不說話,只是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季岑舟。

季岑舟深吸了一口氣,吻住了江陌森的眼睛。

他能感覺到江陌森睫毛在微微顫抖,就像是蝴蝶在抖動自己的翅膀。

他的吻不斷向下,劃過江陌森高挺的鼻梁,最後停留在江陌森唇的周圍。

季岑舟舔了一下江陌森的嘴角,用牙齒摩挲著江陌森的下巴,就是不吻江陌森的唇。

江陌森就等不到,忍不住捏了一下季岑舟的yao,擡眼不滿地看著他。

季岑舟笑彎了眼睛。

憑什麽每次都是江陌森在調戲他,他這次就要把以前的仇都給報了!!

江陌森見季岑舟一臉得意的樣子,難耐地磨了磨牙。

季岑舟皮膚溫軟,手感極好,江陌森愛不釋手的摩挲著,低頭對季岑舟說道:“繼續。”

季岑舟眼睛都紅了,他好不容易才穩住呼吸,此時聽到江陌森的聲音,擡眼瞪著他。

江陌森笑了一聲,笑聲低沈,性感得人耳朵都要懷孕了。

他低頭在季岑舟耳邊說道:“你怎麽處處都這麽mingan?”

季岑舟楞了一下,瞬間羞紅了臉,他瞪著江陌森,恨不得一拳把這個流氓打暈過去。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這個流氓還在肆無忌憚地調戲他:“想讓我閉嘴,那就繼續。”

季岑舟氣得指尖都在顫抖,他瞪了江陌森一眼,仰頭吻了上去。

在江陌森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季岑舟狠狠咬了一下江陌森的嘴唇,然後身體後傾,擡起了頭。

季岑舟嘴唇帶著誘人的水光,挑釁地看著江陌森,然後唇瓣輕啟,嫣紅的舌尖舔去江陌森的血。

江陌森被勾得眼底燃起了燎燎烈火。

季岑舟還沒得意夠,就被江陌森按住後腦勺,壓了過去。

江陌森如願以償地吻住了季岑舟的唇,不斷加深。

********

時間很快,轉眼就到了考試那天。

王昊臉色很難看,心情沈重得像是上刑場一般,趁著江陌森正在低頭看書,就又拜了拜。

季岑舟正好想喝水,擡頭看見了這一幕。

他想起了那天江陌森對自己的懲罰,瞬間紅了耳朵,拍了一下王昊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別拜了!”

王昊一臉懵逼:“為什麽,這不是季哥你給我說的方法嗎?”

季岑舟:“……”

自食惡果的滋味,真不怎麽樣,季岑舟哽了半天,差點把自己憋死。

江陌森低低的笑了一聲。

季岑舟耳朵一熱,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不是我說的!我反悔了!這個方法一點也沒用!都是我學得好,跟姓江的沒有一點關系!!”

王昊被季岑舟吼楞了,過來幾秒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季哥,你別有這麽大的學習壓力,你別把自己逼得太急了,要放平心態,我看你這幾天都著急上火,脾氣也越來越不好了,你如果是女生的話,我都懷疑你大姨媽來了。”

季岑舟:“……”

他心累地擺擺手:“算了,沒事,你加油,好好考,爭取回去過個好年。”

季岑舟和江陌森的考場都在第一個班級。

這次考試的總體難度不算小,但他正常發揮,沒出什麽問題。

物理自我感覺也還好,應該能拿到75分以上。

期末考試後,會放放三天假期,這個時間給老師批改試卷。

對其他學生來說是狂歡的三天,對季岑舟來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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