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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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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溫元愷出現在唐亞菲的店門口,因為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開門,因此他早早就過來等她,手裏還提著她最愛吃的那家早餐店的早點。

“菲菲。”大約九點鐘左右,他看見她的身影從捷運站那邊的方向走來,忙高興的迎了上去。

“你怎麽在這裏?”看見他,她反射性的皺起眉。

“我……”來找她這幾個字在口腔裏滾了一圈,最後變成了另外一句話,“我來買花;。”

“我朋友很喜歡昨天的花,所以我今天又過來買。”像是擔心她不相信一般,他又補了一句。縱然不想再見到他,但他說了他是來買花的,唐亞菲沒理由不待見他,那就是跟錢過不去了,而她現在是個生意人,最不想跟錢過不去了。

“那你要等一下,我先開門。”說著,她走上前,拿出鑰匙開門,接著走進店內。

溫元愷跟在她身後,剛一入內,就聽見她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先生,你今天打算換一些其他的花種還是繼續用昨天的那一些呢?”

“菲菲,你吃早餐了嗎,我剛好路過這家店,所以幫你帶了一些過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溫元愷將一直提在手裏的手提袋遞到她面前。

唐亞菲看了一眼,是她以前愛吃的那家店的早餐店,但自從離婚之後,她就沒有再去過了,現在突然再次看到,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下一秒,她收回目光,嚴肅且認真地望著他,說道:“先生,我昨天已經說過了,請你叫我唐小姐,我不習慣聽見一個陌生人叫自己的小名。”

陌生人?現在的他對她來說只是陌生人嗎?溫元愷內心一陣苦澀,卻無力反駁什麽。

“早餐我放在這裏給你,趁熱吃。”努力忽視掉心底的苦澀感覺,溫元愷臉上依然是慣有的溫暖笑意。

當年就是被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給欺騙了,唐亞菲現在看到只覺得刺眼,“先生,把你的東西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我剛剛已經試過了,味道還是跟以前的一樣。”他依然自顧的說。

“那還真不巧,我的口味變了,過去喜歡的東西,現在都不喜歡了。”

聽了她的話,溫元愷的神情恍惚,他不明白,她剛剛那句過去喜歡的東西,現在都不喜歡了是什麽意思,她的意思是,她打算告別過去,連他也一並忘記嗎?

不,他接受不了這樣,他還愛著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她怎麽可以將自己給忘記了呢?

他有些心慌,迫切的想要將自己的心裏話告訴她,“菲……”

“先生,如果你不是有心來買花的,就請你不要妨礙到我作生意了,好嗎?”不想聽他說再多,她語氣冷漠的下逐客令。

“麻煩給我一束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花朵吧。”雖然他有好多的話想跟她說,但她顯然不想聽,溫元愷為了不讓她趕走自己,只好開口道。

“好。”只要他不再提私事,她可以不對他擺臭臉。

唐亞菲的手很巧,不出幾分鐘,溫元愷要的花束就包裝好了。

結帳的時候,溫元愷忍不住又問:“菲菲,你晚上幾點下班,我接你一起去吃飯。”

“溫先生,是我上次拒絕得不夠清楚嗎?那我現在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會也不想跟你一起吃飯。”

“菲菲,你到底在害怕什麽?”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她至於拒絕得這麽狠嗎?

“溫先生,你太擡舉你自己了。”她冷笑,“我只是沒有跟前任做朋友的習憎而已。”前任?真諷刺,溫元愷抿著唇,不高興了。

可唐亞菲才沒那個美國時間去關心他的情緒,見他依然沒有離開的打算,毫不客氣地開口趕人,“先生,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可以請你先離開嗎?”

“你一向這麽對待自己的客人嗎?”他有些生氣的酸她。

“不會。”她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接著又丟出一句氣死人當命的話來,“因為我的其他客人沒有你這麽無聊。”

“你覺得……我無聊?”想見她想跟她敘敘舊的心情被當作無聊的把戲?

“如果不是無聊的話,有志會沒事請自己的前妻吃飯。”

“我只是想跟你談談。”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心意竟被曲解成這檨,溫元愷又氣又無奈。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她反問。

“菲菲,我可以知道,你離開我的真正原因是什麽嗎?”他看著她,突然無比認真地問道。

唐亞菲神情一滯,旋即很快反應過來,語氣平靜地說道:“當時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我不相信。”

“也對,你更願意相信我是為了新歡拋棄你,對吧?”她薄唇微勾,冷冷嘲諷。

“菲菲,如果你是生氣我這麽說你,那我可以收回那句話。”他再一次為自己的無心傷害感到抱歉。

“不用,事實上,你的猜測沒有錯,我確實是為了尋找更好的生活才離開你的。”

“更好的生活?難道我給你的,還不能讓你滿足嗎?”他怎麽從來不知道她是個這麽追求物質的女人。

知道他誤會自己了,唐亞菲卻不想跟他解釋,或者該說這就是她的本意,反正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一點也不在乎他怎麽看自己。

“如果我覺得滿足的話,我當初就不會跟你離婚了。”

“這……真的是你離開我的原因?”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她別開眼,不去看他專註得令人呼吸困難的炙熱目光,語氣冰冷地答道:“沒錯。”

“是嗎?”沒有情緒的說出這句話,溫元愷就轉身離開了。

直到空氣中沒有了他的氣息,唐亞菲才轉過頭去,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思緒陷入了回憶中……

她和溫元愷是經由游汝雅介紹認識的,那時候游汝雅和韓靖堯確認關系,特別邀請她和溫元愷兩個大功自吃飯,在那次的飯局上,溫元愷對她一見傾心。

接著就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唐亞菲承認自己對溫元愷也有很大的好感,因為不管他的外形還是談吐,完全符合她心中白馬王子的形象。

只是考慮到雙方的身世差距,她始終不敢跟他走得太近,但最後她仍是敗在了他的柔情攻勢下,敗給了自己的心,她終於接受了他的感情,之後又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結婚之後,她才發現現實的殘忍,她的婆婆不喜歡她,隔三差五的來找自己麻煩,不是指責她沒盡好妻子的責任去照顧她的兒子,就是暗諷她是兒子成功道路上的絆腳石。

她知道,溫元愷剛接管公司,又因為不在國內太長時間了,人脈資源各方面都有些欠缺,這時候如果他娶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姐,必然會對他的事業有很多在幫助。

可他偏偏娶了她,所以對於溫母不喜歡自己這件事情,唐亞菲看在眼裏,卻沒記在心裏,好歹她也是溫元愷的媽媽,是自己的婆婆,所以哪怕她再不喜歡她,她也從來沒有頂撞過溫母。

偏偏,她的隱忍沒有讓溫母收斂自己,反而變本加厲,認為她是個好欺負的軟蝦子。

在她提出離婚的幾天前,溫母曾帶著幾個三姑六婆到她和溫元愷的住處,又是讓她上醫院檢查,又是讓她中藥調理什麽的,明裏暗裏都在諷刺她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其實她很想將這件事告訴溫元愷,可顧慮到他的工作那麽忙,她實在不忍心再拿家事去煩他,再來她又不確定,如果她說出來的話,溫元愷到底會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然而無獨有偶,這件事情還沒解決,緊接著就又發生了一件令她無法再堅持下去的事情……

那一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唐亞菲早早就預定了餐廳想要跟溫元愷一起慶祝。然而到了吃飯的時候,溫元愷突然打電話告訴她,他公司有急事走不開。

唐亞菲理解他剛接管公司,事情會比較多,只是那天對她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她還是很希望可以跟他一起度過,於是她打包了幾個菜,打算到公司陪他吃飯。

可是到了公司,她才知道,原來他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離開了,也就是說,他根本沒在公司,可他為什麽要騙自己呢?

抱著不解與不甘的心情,她再次撥打了他的電話,可這一次卻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她告訴自己,她是溫母的好朋友的女兒,今晚溫元愷是特地過來陪她過生日的。

呵,真是諷刺,他不跟她這個妻子一起慶祝結婚紀念日,而是跑去跟外面的女人過生日。不,那不是什麽外面的女人,唐亞菲突然想起那個女人剛剛有提到了溫母,也就是說,這是溫母在中間牽線的了?

結婚一年了,她多少清楚溫母的手段,最擅長用眼淚來逼迫溫元愷做一些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當初她就是用了這個方法逼迫溫元愷回來接管公司,現在肯定也是用眼淚逼迫溫元愷去見別的女人的。想到這,唐亞菲突然不感到那麽生氣了,而是決定等溫元愷回來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她等了一個晚上也沒能等到他回來,當他第二天終於出現在自己眼前。她問起昨晚他去哪裏的時候,他依然不願意跟她說實話,他還是那個藉口,他忙得太晚了,所以索性留在公司過夜了。

呵,真是諷刺,虧她還拚命的為他找藉口,但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失望,讓她傷心,只可惜她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不會任由他將自己當成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於是她利用白天的空間時間,去了趟律師事務所,征詢了相關的流程跟手續之後,沒幾天就向他提出了離婚。

自那天不歡而散之後,唐亞菲以為自己以後都不會再見到溫元愷了,然而上天捉弄,他們沒過幾天就又見面了。

今天周六,唐母一早就打電話過來提醒唐亞菲,讓她記得按時出席晚上七點的飯局。唐亞菲原本的想法就是不記得的話就不去了,偏偏唐母打了這通電話,她沒有辦法,只得提早結束營業,依時出現在對方預定好的餐廳。

“小姐,請問幾位呢?”一進門口,服務生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唐亞菲感激一笑,“我約了人。”

“好的,請隨我來。”服務生盡責的將她帶到預定的位子上,只見那裏已經有個男人在等著了,想必便是今晚的相親對像何先生。

“你好,請問是何先生嗎?”唐亞菲率先出聲確認對方的身份。

正在看著手機的男人間聲擡起頭,看見唐亞菲,眼中流露著驚艷,他忙放下手機,站起身來,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你好,是唐小姐吧?”

“你好。”根據唐母提供的信息,唐亞菲知道今晚的相親對象也跟自己一樣離過婚,沒有小孩。目前在一家公立高中當教師,雖然不是非常出色,但長相斯斯文文的,給人的感覺也比老實可靠,只是目前的唐亞菲無心再談感情,不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倒是值得考慮。

見唐亞菲遲遲沒有坐下,何先生連忙起身,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並問道:“唐小姐,你要吃點什麽,我幫你點?”

“對不起,何先生,我今天不是過來吃飯的。”不想對方在自己身上寄托希望,唐亞菲選擇實話實說。

“什麽意思?”何先生因她的話楞了下。“事實上,我並沒有再婚的打算。”

“沒有再婚的打算,那你今天來做什麽?”何先生表示不解。

“我只是不想惹我媽不高興。”並不是唐亞菲怕唐母,只是兩人之間的母女情分已經夠淡薄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惹出什麽沒必要的麻煩。

可何先生顯然很不能理解她的作法,有些生氣的指責,“唐小姐,你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不負責任嗎?如果你不是真心想交朋友,那你就不應該浪費別人的時間。”

“對不起。”唐亞菲誠懇的道歉,其實她大可以跟之前一樣,應付性的吃完飯,等唐母問起她的感覺如何,她再說對方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只是今天她突然疲於去應付任何人,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裏,然後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的話,今晚你就好好陪我吃完這頓飯。”何先生之前相親過很多次,唐亞菲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心裏想的是就算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他也要跟她吃一頓飯,說不定以後還能好好炫耀一頓。

沒想到外表斯文的何先生竟會提出這麽無賴的要求,唐亞菲精細的雙眉微微顰起,“何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我沒有陪你吃飯的義務。”說完這句話,唐亞菲就轉身要走人。

可何先生卻突然伸手拉住她,“你不能走。”

“放手!”唐亞菲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已經有人替她將話說了出來。

她揚眸看去,只見溫元愷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單手扣住何先生的手腕,眼神仿佛要吃人般可怕,“放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你……你是什麽人?”被捏著的手很痛,但何先生卻不想輸了氣勢。

“我是她男人。”溫元愷溫和的嗓音帶著一股駭人的殺氣。

“呵,有男人了還出來跟別人相親,你真是個……”

侮辱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溫元愷突然一個反手,何先生感覺自己的手快要斷掉一般,痛得哇哇大叫,“哇……你幹什麽……放……放手……”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馬上廢掉你的手。”明明是個斯文人,卻說著這麽野蠻的話。

何先生感受到了溫元愷渾身的戾氣,嚇得不敢再出聲,一見溫元愷松了手,他立馬捧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狼狽逃走了。

“你沒事吧?”不同於方才的森冷,溫元愷面對著唐亞菲時,他的態度是溫柔且小心翼翼的。

“我沒事。”唐亞菲深吸口氣,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搖了搖頭,努力忽略掉四周探究的目光,然後故作鎮定的走出餐廳。

她在生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溫元愷就是感覺得出來,唐亞菲生氣了。

“菲菲,你怎麽了?”他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發問。

“溫元愷,你能離我遠點嗎?”這是童逢以來,她頭一回叫他的名字,卻沒有什麽好話,而是叫他離她遠點。

一次又一次的驅趕,不覺也讓溫元愷動怒了,生氣地說道:“唐亞菲,我好歹也幫了你,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我有叫你幫我了嗎?”本來這件事她可以自己處理好的,現在他一插手,她反而要煩惱怎麽跟唐母解釋了,因為她很肯定,那個何先生會打電話跟唐母告她的狀。

溫元愷抿起唇,“你這是怪我多管閑事?”

“難道不是嗎?”明明應該感謝他出手幫了自己,可被他親眼撞見自己和別人相親的難堪讓她變得有些口不擇言。

“是又怎麽樣,你的事我管定了。”知道她有意要氣走自己,溫元愷偏不如她所願。

“呵,就憑你是我的前夫?”她嘲諷。

“前夫也是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氣結的說。

她冷笑,“你臉皮還真厚。”說完,她懶得再理他,腳跟一旋,往另一個方向繼續走。

走了幾步,唐亞菲的手機響了,毫無懸念的,是她媽打來的電話,知道她要說什麽,唐亞菲沒有應付的心情,沒有接就掛了電話。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耳邊傳來溫元愷質問的聲音。

唐亞菲停下腳步,忍無可忍地看著他,皺眉道:“溫元愷,你跟著我想做什麽?”

“我只想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他不答反問。

“一個朋友。”她知道自己不回答的話他肯定會窮追不舍,只得應道。

“真的是朋友?”

“嗯。”他問那麽多幹嘛,下一秒,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緊,是他握住了她的手,“溫元愷,你做什麽?”

“唐亞菲,你為什麽要騙我?”

“什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剛剛在相親。”

雖然早料到他也許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可聽他親口說出來,她還是覺得難堪,畢竟被前夫看見自己跟別人相親,真的不是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輸了氣勢,冷冷的嘲諷,“溫先生,就算我剛剛在相親,那又怎麽樣?”

“你還沒有男朋友。”不是感受不到她的敵意,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異常的開心。因為她沒有男朋友,這對他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離婚之後,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再重逢她的時候,也許她的身邊早就有了她喜歡的男人。可他並不打算就這麽放棄,就算會被她怨恨被她討厭,他還是要再爭取一次,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這跟你並沒有什麽關系吧?”她搞不懂他為什麽突然之間好像變得很高興?

“當然有關系。”他咧嘴笑,“因為我打算重新追求你。”

“什麽?”因為太過驚訝的原因,她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溫元愷,你喝酒了嗎?”

“沒有。”他知道她肯定會對自己的話感到質疑,但他是認真的,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很清醒,菲菲,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

“是嗎,謝謝,但我已經不愛你了。”她沒有因他的話而暈頭漲腦,反而是異常的冷靜。

“我不信。”他聲音篤定。

她失笑,“溫元愷,你憑什麽覺得我還愛著你?”她倒想聽聽他這麽自信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如果不愛我的話,你為什麽一直不交男朋友?”

就因為這樣?唐亞菲嘲諷,“溫元愷,以前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麽自戀。”

“菲菲,我相信你跟我一樣,因為愛著彼此,所以沒有辦法接受另外一個人。”沒有被她的冷漠所傷,溫元愷臉上的表情是認真且充滿了感情。

唐亞菲一楞,內心因他的話有了一點點的觸動,但她很快恢覆平靜,認為這只是他的花言巧語罷了。

以前兩人還沒有離婚的時候,他都可以背著她去見溫母給他安梂的對象了,更何況現在兩人都離婚了,他說沒辦法接受別的女人?她信他才有鬼。

“溫元愷,我沒興趣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很滿意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狀態,如果你還念有一絲過去的舊情的話,就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好嗎?”

說完這句話,唐亞菲也不顧身後的溫元愷是什麽表情,逕自攔了輛計程車就坐上去,很快消失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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