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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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餐廳，豐盛的食物。
萬語仗著不是自己花錢，點了滿滿一桌，大吃特吃起來。
“ 吃啊！煲了一上午的湯，累了吧。趕快吃反正不用咱們給錢。”萬語說著把一只鮑魚放在顧曉飛盤子裏。
顧曉飛有些歉意的看著洋洋。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她也有楊雨非記憶，或許是因為之前她幫了自己。現在面對她沒那麽抵觸了。
洋洋冷眼看著萬語，加上黑眼圈兒，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沈，“萬語，你不但沒有腦子，素質還差到爆。”
什麽叫不用他們給錢？她的錢不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你...別忘了。”萬語啃著一只螃蟹說，“就算你有楊雨非的記憶，咱們也還是情敵。你還讓我們離開郁休，你指望我對情敵有什麽素質？！”
別以為幫過自己，請吃頓飯就一筆勾銷了。她的賬，他都用小本本兒記著呢。
“我那是為你們好！”洋洋很是不悅，有些激動地道。
正在夾菜的顧曉飛動作一頓，不解地問道：“什麽叫為我們好？”
什麽意思？離開郁休為他們好？搞什麽.....
洋洋沈默了，喝了口水，半晌開口問道，“你們這幾天也做噩夢？”
“對啊。”萬語吃著菜很順口的接下話，“說來也怪了，我和顧曉飛不約而同都做著一樣的夢，嚇死個人，每晚都睡不好......媽的是不是夢魘了？！”
萬語說到這，洋洋的臉色越發不好，想到剛剛她用的字眼，腦子反應過來，皺著眉，“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也......”
洋洋頜首，“我幾天也被噩夢困擾，夢裏滿是鮮血，一個男人躺在門後，身體被割成一塊一塊的，每晚都被嚇醒。” 洋洋有些頭疼的扶額，“所以這幾天我才換了晚班。”
顧曉飛不可思議道：“這.....怎麽會，我們三人同時做一種夢？”
洋洋擡起頭，很是冷靜，凝重，“我算過了，這個夢是從上次我給你們攤牌後開始的。並且，我懷疑.....”
“懷疑什麽？” 萬語和顧曉飛異口同聲道。
“我懷疑這個夢，和楊雨非的死有關。”洋洋沈聲道。
萬語和顧曉飛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萬語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在說什麽啊？！”
楊雨非，怎麽會和楊雨非的死有關？！
顧曉飛也皺著眉，“這種事....不能亂講的...”
“你們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洋洋提高了聲調，語氣尖銳。
萬語和顧曉飛第一次見她這麽咄咄逼人，有些不知作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萬語緩了過來，問道：“可，楊雨非不是被車撞死的嗎？可夢裏....”
他記得很清楚，楊雨非家旁邊那個老頭說是出意外被車撞死的。夢裏那個模樣哪裏是被撞死的樣子......
洋洋臉色很沈，“沒錯。郁休告訴我的也是這樣的。”
斟酌片刻，打開手機裏的錄音軟件，郁休幹凈帶著痛苦的聲音傳來——
“那時候我在做一臺手術，做了11個小時。出來已經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的時候雨飛的屍體已經送往火葬場。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二人一楞，顧曉飛問道：“這是...？”
“這是一次約會，我錄下的。”洋洋盯著手機，眸子越發深邃。
萬語問，“有什麽不對嗎？”
“時間對不上。”洋洋微微蹙眉，“那天我印象很深 ，是給一個在我們醫院昏睡了三年的植物人做開顱手術。那晚我把手機落在辦公室，所以回醫院去拿。主刀醫生並不是郁休，而是另一個資歷很老的醫生。”
萬語聽的不耐煩，“說重點！”
洋洋冷冷看了他一眼，繼續說，“前些時候，我去問過那個老醫生，他告訴我，郁休當時手術做了一半就身體不適。因為考慮到並不是他主刀，當時也有不少醫生在，就讓他回去休息。誰知過了三小時後，他又回來了，說什麽既然參與就到做到底，自己身體沒事了。老醫生對郁休很是讚賞，覺得十分敬業。”
“所以....”顧曉飛開口道，“中途郁休離開了三個小時，而那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去幹了什麽？”
“沒錯。”
洋洋此話一出，都沈默了。
那三小時裏郁休到底去了哪兒？！是去見楊雨非了麽？可為什麽只字不提？楊雨非的死會和郁休有關嗎？.太多太多的疑問在萬語和顧曉飛腦子裏交織著。
萬語有些頭疼，問道：“那這次的噩夢，為什麽是你給我們攤牌後？”
洋洋思索了片刻，“應該是我說出來他們在山上的記憶，三方受到了刺激。所以一切根源都在楊雨非身上，我一直想找有關郁休和楊雨非的相冊，說不定看看能激起什麽記憶。可是郁休手機裏並沒有什麽照片。”
顧曉飛突然出聲：“郁休家裏有！”
“是嗎？家裏有？”洋洋看向他。
萬語似乎也想起來了，急忙說道：“沒錯！有一次我和顧曉飛收拾衣櫃的時候，發現一本相冊，裏面全是他和楊雨非出去玩兒的照片！”
洋洋眼前一亮，“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
萬語連忙擦擦手，拉著顧曉飛就走，洋洋隨後跟上。
三人都有些迫不及待，自己腦子存在了這麽久不屬於自己的畫面，放佛一下找到了鑰匙，就要打開記憶的大門。
一進家門，萬語連鞋都來不及換直奔臥房，打開衣櫃拉開最裏面的抽屜，拿出一本相冊。跑去客廳，對著洋洋道：“就是這個。快來看！”
洋洋和顧曉飛分別坐在萬語旁邊。
相片一頁頁的翻著，全是郁休和楊雨非的笑顏，一個笑的開朗一個笑的內斂。海邊，樹林，山上，他們記憶裏有的，相冊裏全都有，還有許許多多奇其他的地方的地方。看得出來，整個相冊都充斥著郁休與楊雨非美好的回憶。
到最後，相冊合上了。三人對視一眼。
“......”
“......”
“......”
萬語沈不住氣道，“你們有想起什麽？”
洋洋顧曉飛搖了搖頭。
空氣突然安靜......
萬語瞬間就炸了，瞪向洋洋，“這就是你他媽說的刺激記憶？！”
虧得自己這麽激動的跑回來，結果呢？！鬼影子都沒有
洋洋也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說不應該啊？
難得洋洋在他們面前有尷尬的時候，訕訕地笑了笑，“估計是方式不對，我回去再想想。”拿起包就往門口走。
顧曉飛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去倒水喝。
萬語滿是怒氣的站起來，沖著洋洋背影喊著，“還說我沒腦子？！這下看誰沒有？！”
將手裏的相冊隨手往茶幾上一扔，撞到了杯子，“啪——”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聞聲，三人均是一頓，杯子碎掉的聲音在腦子裏無限放大，響得一陣眩暈耳鳴。
洋洋和顧曉飛緩緩轉過身，看向地上的碎片，臉色蒼白。杯子裏的蘋果汁撒了一地，暗紅色的液體在白色的地磚上格外刺眼。
三人就這麽站著，誰也沒動，連呼吸都凝滯了。
好久，萬語緩緩蹲下，將碎片一個個撿起來。鋒利的一角割破了手指，冒出鮮艷的血珠。
萬語神色一滯，痛感通過神經傳到大腦漫遍全身。
好痛，為什麽會這麽痛，痛的....快不能呼吸了....
萬語蹲在地上神色痛苦，洋洋和顧曉飛的手緊緊握拳，像是強忍著什麽，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詭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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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語仗著不是自己花錢，點了滿滿一桌，大吃特吃起來。
“ 吃啊！煲了一上午的湯，累了吧。趕快吃反正不用咱們給錢。”萬語說著把一只鮑魚放在顧曉飛盤子裏。
顧曉飛有些歉意的看著洋洋。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她也有楊雨非記憶，或許是因為之前她幫了自己。現在面對她沒那麽抵觸了。
洋洋冷眼看著萬語，加上黑眼圈兒，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沈，“萬語，你不但沒有腦子，素質還差到爆。”
什麽叫不用他們給錢？她的錢不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你...別忘了。”萬語啃著一只螃蟹說，“就算你有楊雨非的記憶，咱們也還是情敵。你還讓我們離開郁休，你指望我對情敵有什麽素質？！”
別以為幫過自己，請吃頓飯就一筆勾銷了。她的賬，他都用小本本兒記著呢。
“我那是為你們好！”洋洋很是不悅，有些激動地道。
正在夾菜的顧曉飛動作一頓，不解地問道：“什麽叫為我們好？”
什麽意思？離開郁休為他們好？搞什麽.....
洋洋沈默了，喝了口水，半晌開口問道，“你們這幾天也做噩夢？”
“對啊。”萬語吃著菜很順口的接下話，“說來也怪了，我和顧曉飛不約而同都做著一樣的夢，嚇死個人，每晚都睡不好......媽的是不是夢魘了？！”
萬語說到這，洋洋的臉色越發不好，想到剛剛她用的字眼，腦子反應過來，皺著眉，“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也......”
洋洋頜首，“我幾天也被噩夢困擾，夢裏滿是鮮血，一個男人躺在門後，身體被割成一塊一塊的，每晚都被嚇醒。” 洋洋有些頭疼的扶額，“所以這幾天我才換了晚班。”
顧曉飛不可思議道：“這.....怎麽會，我們三人同時做一種夢？”
洋洋擡起頭，很是冷靜，凝重，“我算過了，這個夢是從上次我給你們攤牌後開始的。並且，我懷疑.....”
“懷疑什麽？” 萬語和顧曉飛異口同聲道。
“我懷疑這個夢，和楊雨非的死有關。”洋洋沈聲道。
萬語和顧曉飛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萬語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在說什麽啊？！”
楊雨非，怎麽會和楊雨非的死有關？！
顧曉飛也皺著眉，“這種事....不能亂講的...”
“你們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洋洋提高了聲調，語氣尖銳。
萬語和顧曉飛第一次見她這麽咄咄逼人，有些不知作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萬語緩了過來，問道：“可，楊雨非不是被車撞死的嗎？可夢裏....”
他記得很清楚，楊雨非家旁邊那個老頭說是出意外被車撞死的。夢裏那個模樣哪裏是被撞死的樣子......
洋洋臉色很沈，“沒錯。郁休告訴我的也是這樣的。”
斟酌片刻，打開手機裏的錄音軟件，郁休幹凈帶著痛苦的聲音傳來——
“那時候我在做一臺手術，做了11個小時。出來已經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的時候雨飛的屍體已經送往火葬場。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二人一楞，顧曉飛問道：“這是...？”
“這是一次約會，我錄下的。”洋洋盯著手機，眸子越發深邃。
萬語問，“有什麽不對嗎？”
“時間對不上。”洋洋微微蹙眉，“那天我印象很深 ，是給一個在我們醫院昏睡了三年的植物人做開顱手術。那晚我把手機落在辦公室，所以回醫院去拿。主刀醫生並不是郁休，而是另一個資歷很老的醫生。”
萬語聽的不耐煩，“說重點！”
洋洋冷冷看了他一眼，繼續說，“前些時候，我去問過那個老醫生，他告訴我，郁休當時手術做了一半就身體不適。因為考慮到並不是他主刀，當時也有不少醫生在，就讓他回去休息。誰知過了三小時後，他又回來了，說什麽既然參與就到做到底，自己身體沒事了。老醫生對郁休很是讚賞，覺得十分敬業。”
“所以....”顧曉飛開口道，“中途郁休離開了三個小時，而那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去幹了什麽？”
“沒錯。”
洋洋此話一出，都沈默了。
那三小時裏郁休到底去了哪兒？！是去見楊雨非了麽？可為什麽只字不提？楊雨非的死會和郁休有關嗎？.太多太多的疑問在萬語和顧曉飛腦子裏交織著。
萬語有些頭疼，問道：“那這次的噩夢，為什麽是你給我們攤牌後？”
洋洋思索了片刻，“應該是我說出來他們在山上的記憶，三方受到了刺激。所以一切根源都在楊雨非身上，我一直想找有關郁休和楊雨非的相冊，說不定看看能激起什麽記憶。可是郁休手機裏並沒有什麽照片。”
顧曉飛突然出聲：“郁休家裏有！”
“是嗎？家裏有？”洋洋看向他。
萬語似乎也想起來了，急忙說道：“沒錯！有一次我和顧曉飛收拾衣櫃的時候，發現一本相冊，裏面全是他和楊雨非出去玩兒的照片！”
洋洋眼前一亮，“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
萬語連忙擦擦手，拉著顧曉飛就走，洋洋隨後跟上。
三人都有些迫不及待，自己腦子存在了這麽久不屬於自己的畫面，放佛一下找到了鑰匙，就要打開記憶的大門。
一進家門，萬語連鞋都來不及換直奔臥房，打開衣櫃拉開最裏面的抽屜，拿出一本相冊。跑去客廳，對著洋洋道：“就是這個。快來看！”
洋洋和顧曉飛分別坐在萬語旁邊。
相片一頁頁的翻著，全是郁休和楊雨非的笑顏，一個笑的開朗一個笑的內斂。海邊，樹林，山上，他們記憶裏有的，相冊裏全都有，還有許許多多奇其他的地方的地方。看得出來，整個相冊都充斥著郁休與楊雨非美好的回憶。
到最後，相冊合上了。三人對視一眼。
“......”
“......”
“......”
萬語沈不住氣道，“你們有想起什麽？”
洋洋顧曉飛搖了搖頭。
空氣突然安靜......
萬語瞬間就炸了，瞪向洋洋，“這就是你他媽說的刺激記憶？！”
虧得自己這麽激動的跑回來，結果呢？！鬼影子都沒有
洋洋也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說不應該啊？
難得洋洋在他們面前有尷尬的時候，訕訕地笑了笑，“估計是方式不對，我回去再想想。”拿起包就往門口走。
顧曉飛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去倒水喝。
萬語滿是怒氣的站起來，沖著洋洋背影喊著，“還說我沒腦子？！這下看誰沒有？！”
將手裏的相冊隨手往茶幾上一扔，撞到了杯子，“啪——”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聞聲，三人均是一頓，杯子碎掉的聲音在腦子裏無限放大，響得一陣眩暈耳鳴。
洋洋和顧曉飛緩緩轉過身，看向地上的碎片，臉色蒼白。杯子裏的蘋果汁撒了一地，暗紅色的液體在白色的地磚上格外刺眼。
三人就這麽站著，誰也沒動，連呼吸都凝滯了。
好久，萬語緩緩蹲下，將碎片一個個撿起來。鋒利的一角割破了手指，冒出鮮艷的血珠。
萬語神色一滯，痛感通過神經傳到大腦漫遍全身。
好痛，為什麽會這麽痛，痛的....快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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