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女嬌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一邊圍觀的布魯爾部落的人都驚呆了，昭夜的這個意思，他們不知道那些跟他們打架的人知不知道，可是他們這些圍觀的人已經很清楚了。

要麽死，要麽離開啟明城。

沒有人想死，那麽這些人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啟明城。可是，對於在啟明城生活很久的人來說，離開啟明城恐怕是一件比死亡更讓人恐懼的事情。

“昭夜首領，饒過我們吧！”聽完女嬌的話，這些人連忙跪倒在昭夜的面前。

死，不能接受，可離開啟明城他們也絕對不能接受啊。在啟明城生活過的人，離開啟明城，他們能在什麽地方生存。

很多人，在啟明城這種社會分工非常明確的地方生存過，根本不可能在其他的地方生存了。

“我饒過你們？在你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今天？”昭夜指著地上的一推灰燼。

跟這些人想得完全不一樣，啟明城是昭夜的地盤。昭夜想要講理的時候講講理，但是她不想講理的時候，還真不能跟她講理。

比如現在，昭夜決定燒掉這三個人的身份象征，就根本沒想過留下這幾個人。

“昭夜首領，我們，我們真的不敢了。”昭夜的腿一下就被別人抱住了，幾個人跪在昭夜的面前，抱著她的腿痛哭不已。

按照這樣下來，離開啟明城，他們根本沒有活路。不離開啟明城，他們就得死。

“昭夜首領，你不能因為這些外人這樣對待啟明城的人啊！”還有人哭嚎。

聽到這話，一邊圍觀的布魯爾部落的臉色有點難看。事實上他們也怕昭夜輕拿輕放，畢竟昭夜護短他們也有所耳聞，更別說，現在跪在昭夜腿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人都是啟明城的人。

布魯爾部落的人，根本不相信昭夜不會護著這些人。

然而這次，布魯爾部落的人也猜錯了昭夜。

昭夜確實因為如今的生活柔和了許多，可是這種柔和並不代表昭夜是個能被拿捏的人。能讓昭夜溫和對待的人，都是昭夜願意溫和對待的。

而這些人，在昭夜的認知中，就是垃圾。

原本留著這些垃圾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昭夜沒找到發作的理由。可是現在，這些人雙手把理由送到了昭夜的面前，昭夜會不接著？

“女嬌，城規加一條：被逐出啟明城的人，終身不得回歸啟明城。”昭夜沒有理睬這些人。

一幫男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昭夜都懷疑，這些人除了哭還能有其他能力。而哭這種事情，是昭夜最看不起的事情。

小孩子哭，那是天性，昭夜毫無辦法，但是成年人，尤其是成年男人，遇到事情不能自己承擔，抱著她的腿哭什麽？

昭夜不願意讓這些人碰，這些人肯定碰不到昭夜。

布魯爾部落的人原本以為，昭夜只是稍微兇殘一點，但是他們絕對沒想過，這個看上去還沒有他們強壯的女人，居然幾腳就把那些抱著她的腿的人全踢飛了。

“啟明城，不需要廢物。即使是廢物，也不需要影響啟明城的廢物。”昭夜將人踢飛之後，走到所有人的中央。

這裏除了鬧矛盾的雙方之外，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結果，昭夜這話一說出來，就沒有人敢出聲了。

“所以，你們，啟明城是不會接受的。以後，也請你們不要入城。啟明城是啟明城所有人一起建設起來的，你們在其中沒有使過力氣，自然也不能享受它的成果。現在，兩條路，一條路滾出啟明城，另一條路，死。”

原本還覺得昭夜對這些人的處置有些過分，可聽完昭夜的話，所有人都覺得，這種懲罰還不夠。

能大大方方的出現在昭夜面前的人，大多數都是啟明城最努力的一群人。啟明城無論建城還是抵禦外敵，這些人都出過力。而出過力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種一點力都沒出，還肆意糟蹋他們成果的人。

所以，原本對這些混混還有點同情的人，現在表情都不好了。甚至比昭夜對這些混混還要厭棄。

混混們也都不是傻子，傻了一次，蠢了兩次，現在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也混不到這個時候。事情的導火索分明不是他們跟布魯爾部落的人的事情。

相反，布魯爾部落的人，這次被昭夜當做槍使了。昭夜首領應該早就想向他們出手了，只是這次他們碰上的是布魯爾部落。就算沒有布魯爾部落，也會有別的部落。

失去希望的混混們。只有兩條選擇。

留在啟明城，就代表他們現在得死。在早死和晚死面前，大家的選擇出奇的一致。能多活一段時間，誰會想死。

於是，這些人選擇了出城。

親自扣押這些人丟到城外，昭夜才有抽出時間來安撫布魯爾部落。

“最近跟貝倫斯商量下一次的訂單，忽視你們了。”面對布魯爾部落的人，昭夜還是挺熱情的。畢竟，現在人家都是給自己打工的，而且工作狀態非常努力。

“對於昭夜首領來說，啟明城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事情。”布魯爾部落的人被給足了面子，自然非常好說話。

這句話一點都不誇大。他們雖然跟啟明城做生意，可實際上，兩者還是不同的陣營。別說昭夜這次是給他們出氣了，就是昭夜這次是給自己的人出頭，布魯爾部落的人也絕對不會有什麽怨言。

越是這樣，昭夜越喜歡這些人。

“難得遇到一些我喜歡的人，今晚，請你們在我的住處用飯。”昭夜跟布魯爾部落的人越聊越開心，將之前被那些混混激起來的怒氣壓了下去。然後邀請這些人去她的住處。

昭夜的住處，在啟明城的最中心。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房子，現在這個房子已經擴大了許多。昭夜很少回去，畢竟這麽大的房子，一個人住起來還是有一點寂寞的。

昭夜的邀請，布魯爾部落的人不會拒絕，而且，這些天在啟明城的經歷，布魯爾部落的人還有些事情想要求昭夜幫忙。這樣現成的機會，布魯爾部落的人是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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